第12章 旧人刚去新人来(1/8)
看到韩东杰愣愣的直瞅着自己,沙华的脸上就有点挂不住。
“看什么看呐,都怪你,把我饿成这个样子!”
“那我道歉好不好,别生气,说到饿,你可真没有我体验的彻底,你还记不记得那年五一?”
韩东杰赶紧岔开话题,听他这么一说,沙华也想起了几年前的悲喜剧,两人情不自禁的相视一笑。
人不无耻枉少年,当年即将饿死的三个男生,硬是顶住王苗同学杀人的目光,死皮赖脸的在吴迪家吃了两天白饭。
四个男生白天正好凑一桌扑克,可怜王苗同学两天一直端茶送水,买菜做饭,生生的维护住了吴迪同学的脸面,直到沙华带着救济粮从家中赶回来。
“可惜他们两人最后也分了,王苗多好的女人啊!”
“还行吧,反正吴迪的膝盖是肿了一个礼拜。”
“那么说…她也是个狠人?”
说到这里,韩东杰和沙华又对视了一眼,就像当年男生们七嘴八舌的说给她听一样,此时回忆起来,她还是笑的直不起腰。
正在说话间,菜就上的差不多了,看着沙华狼吞虎咽的样子,韩东杰笑笑的说:
“你这吃相跟宋明当时一模一样呢。”
听韩东杰这样说,沙华就盯着他若有所思:
“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将近三年呢。”
“是啊,同学们都以为你们会结婚,结果听说刚毕业就分手了,都觉得挺可惜的。”
“可惜?我俩为什么分手你不知道?”
沙华看着韩东杰嗤笑道:
“再说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性格根本就不一样,你觉得我们结婚了会有幸福吗?”
她舀起一勺米线汤,在嘴边吹了吹,慢慢的说着。
“性格合不来?处了三年了才发现?”
“呵呵,当时你摸上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但那又怎样,分手后搬回寝室去?”
韩东杰心里有点吃惊,因为当时他们两人看起来处的很融洽,起码表面上是,直到大学毕业最后一刻,这女人才放飞自我,心机还真是深沉的可怕。
话都已经说出口了,韩东杰才有点后悔,说这些干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何况自己还真没吃饱,要是吃饱了不知道还能说出什么来。
他赶紧喝了一口汤,心里盘算着怎么岔开话题。
“我是装的,那根本就不是真的我,我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沙华平静的说着,说的很直白,毫无顾虑。
“哎哟?真的吗?那真的你是什么样子的?青面獠牙?难道你会画皮?”
韩东杰当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善于伪装,当时虽然黑灯瞎火,但房间里回荡的那曲高山流水,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动听。
如果真是表里如一,当时她也不可能留给韩东杰那段时期唯一没有迟到的机会,所以说,人不能冲动,冲动就会反常。
但宋明并不总回家,沙华和他每天都在一起,韩东杰也就没有多少次机会去仔细分析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现在他有点好奇,研究生究竟应该怎么研究。
“菜上齐了哦~”
米线店的小服务员声音甜甜的,韩东杰分析她可能是老板的女儿,笑眯眯的放下盘子,服务员转身就走了。
望着女孩的背影,沙华叹了口气,略带感慨的说:
“年轻真好。”
“是啊。”
&nbbsp;韩东杰回头看了一眼,也附和着说道。
“如果能回到当初……”
韩东杰闻言眯起眼睛打断了她。
“你后悔吗?”
沙华突然转过脸来看着他说:
“后悔是最没有用的,我是什么样子的,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尽管来试。”
“好啊。”
韩东杰立刻就答应下来,当一个女人想通了的时候,也是最容易说话的时候。
“我吃饱了,咱们走吧。”
看到沙华的脸上满是吃饱喝足的光辉,韩东杰便拿出钱包结了帐。
回程的出租车并没有太多的激情,两人安安全全的下了车,韩东杰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以后搭车得先看司机,这位司机大叔的面相就很和善。
打开出租屋的门,沙华站在客厅里抽了抽鼻子,问道:
“是香奈儿女士?”
韩东杰疑惑的吸了口气,平静的说道:
“什么香奈儿,花露水的味都闻不出?”
沙华点点头朝屋里走去,你说啥就是啥好了,反正自己喜欢的是古驰。
走到阳台门口,沙华停住了脚步,皱着眉头看了半晌,突然看懂了阳光下晒着的地图,她惊讶道:
“你…你多大了还尿床!”
韩东杰条件反射般的反驳道:
“不是我,你别乱说!”
沙华更惊讶的说道:
“你都有孩子了!不能吧?”
韩东杰哭笑不得,赶紧解释说:
“那是水啊,早上不小心把水杯打翻了。”
沙华紧皱着眉头靠近地图,阳台上日光明媚,充满了快活的味道,水洒了会是这种形状?
“死猫仔!”
她捂着鼻子就往出租屋外走,这里玩的段位太高,沙华觉得自己很可能玩不起。
韩东杰一把拉住沙华的胳膊,又把她按回到客厅里。
“都说了是水,你干嘛去啊?”
“行,以后你就喝这个!”
“没问题,以后我不喝可乐了,改喝冰红茶可以了吧!”
沙华闻言一愣,随即又开始剧烈的挣扎。
“卧槽,你快放开我,跟你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我都觉得恶心!”
经过剧烈的擒拿与反擒拿,两人在闷热的出租屋里,出了一身的汗,沙华从手包里拿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根点上,轻轻吸了一口。
“你抽吗?”
韩东杰看了她一眼,打开了空调。
“不抽,我抽我的,你怎么还开始抽烟了呢?”
“失恋了感觉空虚呗。”
这话说的也许是真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即便是伪装,一起生活了三年,没有爱情也会有亲情,就算是连亲情也没有,那多少都会有些多愁善感。
“你这也不算是失恋,要那么说的话,我也失恋了。”
“哪个?梦竹?白岑?”
“就不能是别人?”
沙华嗤了一声,把烟头按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韩东杰抹了一把脸上的汗,伸手拉起她。
“水温正好,我觉得咱俩应该坦诚相待。”
“滴迪哒哒滴滴哒耷咚……”
枕边的手机发出了诺基亚很经典的声音,本来就是很怪的音调,所以传到一个正在梦里春风中奔跑的男人耳朵里,那是相当的刺耳。
韩东杰打了个哈欠,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上午八点半,虽说已经是该起床的时间了,但他还是感觉有点困。
这么多日子不见,昨天两人坦诚的联络感情,一直交流到凌晨三点多,韩东杰看着身边依然熟睡的沙华,突然想起楼下好像有个药房。
这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很不爽的按下了接听键,一般有人打电话把他从睡梦中吵醒,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打电话的人都会被韩东杰奇怪的语言所支配。
“歪?你好?哪位?”
韩东杰操着说了二十多年,非常熟练的东北话问道。
“我是你的书记!”
电话那边传来了很不正宗的京城味。
韩东杰立刻就怒从心起,火冒三丈,那小破公司虽然生意还算马虎,但从不曾偷税,也不曾漏税,更不用说被国家收编监督,哪来这么一个书记!
他压了压火气,用标准的普通话挑衅道:
“哦,书记啊,请问您是哪的书记,有什么事找我?”
“怎么?你的大学毕业证是不想要了吗?”
那边说话的人也有点不爽的样子。
韩东杰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哦,对了,自己大学还没毕业呢!
但是院系已经很明确的告诉过韩东杰,学校是不可能让他这种学生毕业的,于是他没好气的说:
“我不是被开除了吗?”
“谁说的!今天抽出时间,尽快来书记室找我!”
那面说完就挂了,根本不管韩东杰还想说点什么,同不同意。
“谁呀?”
沙华迷迷糊糊的问道。
“没事,一个莎比。”
“哦。”
莫名其妙整出这样一件事儿,虽然心里很不痛快,但大学毕业证这个东西,毕竟是韩东杰念过书的证明,不拿白不拿。
就算是没什么用,那也不能扔了,有了本科毕业证,再花几个钱去财经大学念个ba镀镀金,那说出去多有面子,比现在被学校开除的说法要好太多了。
于是韩东杰亲了亲睡梦中的沙华,就收拾好自己的形象去了学校。
出租屋的楼下果然有一个药房,站在外边踌躇了半天,韩东杰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您好,需要点什么?”
药房收银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挺漂亮,韩东杰心里嘀咕,这些美女都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自己上学那会,一个都没遇到过。
可是说到买东西,面对收银员清澈的大眼睛,他又有点不好意思,韩东杰装模作样的在药房里走了一圈,清了清嗓子说:
“那个,感冒药。”
“好的,还需要什么?”
“那个…什么不含糖那个……”
“无糖营养品?在那边。”
美女收银员指了指前面的货架,韩东杰回头看去,那是木糖醇营养品专区。
“不是…是那个……”
“什么?”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不好意思说,一个不能理解顾客说的话。
“他要六味地黄丸。”
柜台后面一个大婶抬起头来淡定的说。
高手啊!
过来人啊!
韩东杰当时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绝对是有故事的大婶,就凭不含糖三个字,就能准确的判断出自己想买的东西。
面对大婶,韩东杰自然就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了,都是成年人,谁怕谁。
“对对对,就是六味地黄丸,来个瓶。”
“哦哦…好的……”
“还有那个杜电斯,来…先来两包吧。”
大婶放下手中的账本站了起来,轻车熟路的拿出了韩东杰买的东西,然后鄙夷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还不含糖,亏就是亏,吃糖你就能持久了?”
韩东杰快速的付了钱,落荒而逃。
“阿姨怎么知道他要地黄丸?”
“哼,眼眶发青,脚步虚浮,一看就是亏得要死,我跟你说,这样的男人最不是东西……”
“喔……”
韩东杰拎着保健品,找到了那个扰人清梦的书记。
院系书记面带和蔼的微笑,盯着他手里黑色不透明的大塑料袋。
“你这是……”
“啊,这个…不成敬意……”
韩东杰硬着头皮,伸手就从塑料袋里掏出一包六味地黄丸,心里暗骂自己为什么不回家时候再买,白白破费了。
院系书记的脸当即就是一黑,自己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就算是需要,也不能吃这个,这玩意没用!
“拿回去!咱们不兴这一套!”
书记指了指墙边的沙发,把六味地黄丸又扔回了韩东杰的塑料袋里,韩东杰也到沙发上坐好。
经过简单的交谈,他了解到,这位书记是新上任的,发现院系里有几个老毕业生还没拿到毕业证,于是感到心中不忍,就为他们争取了这一天赐良机。
“哎呀,念了四年大学,都挺辛苦的,付出了不少,最后拿不到文凭,多可惜呀!”
院系书记语重心长的对韩东杰说道。
韩东杰闻言感动莫名,书记说的太对了,自己考试作弊是挺辛苦的,学费重修费也确实付出了不少,不拿到文凭可真是要死不瞑目啊!
“但是呢,”
书记皱着眉头,拿起桌子上的成绩单仔细的看了看,又接着说道:
“就你目前的状况,想要毕业证,确实是有一些困难,你得抓紧时间准备准备啊!”
有困难?
韩东杰心里怒骂,这不废话吗,自己挂了三十多学科,欠了九十多学分,没这困难能被学校开除吗!
不对!
韩东杰转念又一想,困难,所有的困难都体现在哪里?
无论是落后国家还是发达国家,无论是科研还是民生,所有困难不都体现在经济上吗?
特别自己还是做生意的,这点道理怎么可能不明白?
于是他立刻皮笑肉不笑的连声说:
“学生明白,学生明白,我这就回去准备!”
院系书记也立刻就很开心的把他送出了门,都走老远了,还向韩东杰喊:
“好好准备啊!”
韩东杰当时就想回去用在健身房里苦练多年的跆拳道一脚踢死他。
想起那个被院系书记频频敲打的玻璃烟灰缸,的变成了韩东杰一个人的开卷考试。
韩东杰与刘嘉妍经过三天的朝夕相对,对彼此都有了少许的了解,也互相产生一些好奇。
而且在等待考试成绩结果的这几天,韩东杰每天都会向刘嘉妍报道,嘘寒问暖,投食送水,让这个漂亮的学妹感激涕零。
韩东杰一直想知道对方把饭都吃到了哪里,而刘嘉妍却是很单纯的对这个关心自己的男人产生了好感,毕竟对于失恋的小女生来说,无助中的温暖,最为珍贵。
想到刘嘉妍粉色吊带下无意中露出的六块腹肌,韩东杰认为自己必须加强锻炼,否则还真摆不平这种金刚芭比。
保健品自然是不能中断的,在此基础上,他还加大了针对腰腹肌肉训练的强度,使得沙华每天睡觉前都像一个漏水的气球,苦不堪言。
韩东杰当然知道自己是个禽兽,可作为禽兽,就应该有个禽兽的样子,不能给别人说自己是禽兽不如的机会。
在一百个羊肉小串下肚之后,韩东杰悄悄的看了看刘嘉妍的肚子,那里果然平坦依旧,毫无变化。
趁着上菜的空档,他终于找机会问起了几天前,在学校那条寂静小路上发生的事儿。
“那是我的前男友,也是咱们学校的,今年毕业,叫苏明哲。”
“苏明哲!?”
韩东杰惊讶的叫了一声,刘嘉妍听到他的怪叫,奇怪的看着他问道:
“你认识?”
“怎么可能,不认识!”
刘嘉妍皱着眉头回忆了一下当时,也是,如果两人认识的话,韩东杰也不可能把他打得血流成河。
其实这个事情很简单,也很常见,只不过刘嘉妍解决问题的手段不是很常规,她是个冲动的人,解决问题的同时,也想要解决弄出问题的人。
苏明哲自从大四在校外实习了一段时间回来以后,人就不是很正常,他手机变成掌中宝,工作学习也变的忙碌,甚至都不经常回学校去找刘嘉妍,这完全就是有了外遇的典型表现。
别说什么男人应该以事业为重,恋爱中的男女,没什么比爱情更重要的事儿。
刘嘉妍也不是傻子,她当然能够发现苏明哲的问题,要说感情没那么深厚,可相处了近两年,多少也是有的。
虽说审美疲劳难以避免,不过大家好好沟通一下,这才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
可出乎刘嘉妍的意料,还没等自己想好谈话的方式,苏明哲就打电话约出了她,并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上,鼓起勇气说出了分手的话。
苏明哲不想当众吵吵闹闹,特意选了一个安静的地方,却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为刘嘉妍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宣泄机会。
那时刘嘉妍的心很痛,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在一个不爱自己的渣男面前流泪,那只是在侮辱自己。
这应该是老天早就安排好的,根本没有必要去流泪,那个时间那个地点让两个人相遇,也许这段感情只是昙花一现,那也都是缘分所决定的。
所以刘嘉妍笑了,就像往常见面的时候那样微笑,她努力的控制着身体不去发抖,起码这样能保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分手就应该体面,现在只是两人的缘分尽了,仅此而已。
可即便是笑着,眼泪却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韩东杰慌忙掏出面巾纸递了过去。
“你这么好,他为什么要和你分手啊?”
他面不改色的说着违心的话,除了武力值超高,韩东杰,韩东杰还真不知道这野蛮女哪里好。
哦,对了,身材也好。
“是啊,为什么啊。”
当时刘嘉妍并没有流泪,她只觉得自己怒火中烧,也许是她的微笑鼓励了苏明哲,他就坦白的说起了他在单位里遇到的那个女同事。
苏明哲说他突然发现自己很爱她,所以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原来如此,正常,男人接触到花花世界,很快就会变的。”
“那你呢?”
韩东杰突然觉得心中有点苦涩,但脸上却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哈哈哈,我已经变完了。”
刘嘉妍很清楚,那个时候的哭泣和哀求都不可能挽回一个为别人迷失了心窍的男人。
“如果当时你没有出现,可能他就死了。”
她边说着,边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把刀,“咚”的一声扔在了桌子上。
刀是好刀,这是一把陶瓷水果刀,虽然是在学校门口的地摊上买的,但这并不能掩盖它满身黑科技的事实。
韩东杰看着桌面上的水果刀一愣。
“你揣着一把刀做什么。”
刘嘉妍试过,这刀一下就能劈开一只大苹果,可惜她买这把刀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切水果,并且地铁高铁的安检门也不能检测出这种工具。
“防身。”
让她一天不开心的渣男,刘嘉妍当时就决定让对方下半辈子都不开心,如果他还有下半辈子的话。
韩东杰抬手擦掉了头上冒出的冷汗,防什么身,赤手空拳就把两个男人轻松打翻在地,如果还拿把刀,这是想成就一个千人斩?
“这天够热的啊!”
细思极恐,要是那天自己迟到一会,正好碰见刘嘉妍出刀的话,那自己恐怕也……
抬头看向淡定的刘嘉妍,韩东杰觉得自己刚刚用汗水洗了一个澡。
“小女孩家家的,拿把刀也不怕伤着自己。”
“不怕,我妈怕我受欺负,让我学过女子防身术。”
韩东杰点了点头,女子防身术就应该像广播体操一样普及才是,但仔细想想又好像哪里不对,防身术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自己可是跆拳道黑带,怎么能被如此轻易的打倒?
“你练的什么防身术这么厉害?”
“哦,我家邻居叔叔是个退役武警,我小时候跟他学过擒拿和反擒拿。”
卧槽……
韩东杰在心里默默的为苏明哲伸出了大拇指,没看出来他还是个猛士,什么样的美女都敢泡吗?
“这么厉害啊!”
“嗯,我不喜欢读书,成绩也不好,所以读高中的时候,我自己还去青年宫学了几年自由搏击。”
“……”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的在家里学插花,你学的什么自由搏击?!
韩东杰突然有种小时候在动物园坐在老虎怀里拍照的感觉,不过那只老虎是拔了牙,并且训练有素的。
而身边的这只母老虎是野生的,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有刀。
此时韩东杰对自己想要攻略野蛮女的决心,产生了巨大的怀疑,活着难道不美好吗?
在分手的那几天里,刘嘉妍同往常一样神彩飞扬,被抛弃背叛都已成为定局,但生活还要继续,书还是要读的。
面对同学们同情的目光,她很疑惑,一问才知道,苏明哲竟然已经到院系里表演过恩爱了,她被苏明哲甩掉的事情,已经是全院系都知道的事儿了。
刘嘉妍仰起笑脸,坦然的面对着全班同学。
“没错啊,我们是真的分手了。”
有嘲笑的,有窃喜的,有同情的,但她完全管不了那么多,刘嘉妍在心里里狠狠的嘀咕着:
“卧槽泥马,窝甘尔粮,握日尼祖宗……”
她突然发现,这种恶毒的咒骂,不但可以让自己心情变好,还能大大提高学习效率。
但心情好也不能不吃饭,刘嘉妍一边叨咕一边走着,好像念经的唐三藏遇到了蜘蛛精,突然一道身影就挡住了她的去路。
刚要动粗,却看到身前的男人一脸坏笑,刘嘉妍忍住了往他脸上揍两拳的冲动,任由他拉着胳膊走进了学校外的烤肉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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