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5)
“杀你女儿对我们有什么好处？青元帮向来不做多余的事。”对方顿了顿“况且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也只好相信我了，是不是？”
“嬷嬷，我要坐坐！”她拍了拍眼前的小木马。
他当然不会期待女儿长得和他一样又高又壮，只是
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但陆嬷嬷可是打从心底疼爱这个小女孩。她这辈子帮人带过许多小孩，还是准备什么毒酒，这不是多此一举？”
开放时间一截止，窗帘立刻全部拉上。
“喂！”他愣在原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敢用如此无礼的态度对他说话了。
小女孩个头不高，约莫两岁，头上绑着两根冲天辫，雪白的小脸上嵌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看起来古灵精怪。
“齐先生，我们先回去，明天我再陪你过来。”老余拉拉他的衣服。
死究竟是什么滋味？是酸还是苦？
事已至此，他不能光明正大地照顾她，只能偷偷摸摸地对她好。
“她不会不愿意的。”齐尚钧十分有自信“我们只要暗中多贴她一倍的钱，包准她会抢着带，以后孩子需要什么要她尽量别跟瑶瑶开口，就由我们这边支付，还有吩咐她多留心，千万别让瑶瑶发现，知道吗？”
不行，除了特别情况，没有人可以进来育婴室。护士的语气开始不耐烦。
“啊！”狂吼声中隐约夹杂了女人的低喊。
公园里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正气喘吁吁地追着一个小女孩。
“对了，你记得教人多炖些补品，假借你那个远亲的名义帮瑶瑶做月子，如果瑶瑶坚持要付钱就教你亲戚多少收一点，千万别让她起了疑心”
依齐尚钧看来，对方若不是个女人，大概就是个变态。
“快走，趁现在！”一声低吼自扩音器中传了开来。
他答应过瑶瑶一定要将薇薇安全带回去，他不能食言，不能再伤瑶瑶的心。
先生，对不起。护士拒绝了，除了喂奶时间，宝宝是不能离开育婴室的。
“如果我不喝呢？”
抱怨归抱怨，她还是依言将小女孩抱上了木马。
可是这些人却比满脸刀疤、荷枪实弹的兄弟更厉害，硬是把他给挡在门外，他黑道大哥的身份和威势在这里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齐先生，你听见了吗？”老余兴奋地叫道：“她在哭耶！想不到她个头虽小，声音可不小。”
“我知道。”
隔着玻璃，齐尚钧隐约听见了她洪亮的哭声。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守信用？”
“薇薇，不要乱跑！”
咻——
“她为什么一直哭？是不是肚子饿？还是不舒服？”他担心地皱起眉头“要不要跟护士说一声，叫她们帮忙看看。”
先生，如果每个人都跟你一样，那我们还要不要做事？护士不客气地挂上对讲机。
“麻烦你把孩子带出来让我抱一下。”齐尚钧一边说话，一边指着自己的女儿。
瞪着育婴室里张嘴大哭的女儿，齐尚钧只得继续隔玻璃相望。
老余还来不及说话，齐尚钧已经跑到对讲机前和育婴室里的护士争论起来。
“老余，你快去帮我打听！”他兴奋地道：“如果瑶瑶已经找到保姆，就给她一大笔钱叫她别干了；如果还没找到，那就安插个自己人过去。”
人家隔壁的小女娃，一颗头就有她的两倍大，体重达四千三百克耶！和别人一比，他的女儿就像是一只发育不全的小老鼠，如果让人家知道这是他齐尚钧的女儿，岂不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
“那我进去抱她好了。”他又想出另一个办法。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只要知道她过得好，他就安心了。
他不只是心疼孩子，更心疼孩子的母亲。
齐尚钧错愕地瞪着窗帘。
他忍不住睨了旁边的宝宝一眼。
这个小女孩显然脾气不小，一张小脸已经哭得通红，裹着小布包的身躯则不停扭动着。
“齐先生，这是医院的规定，每个人都要遵守的。”无奈之下，老余只得再次扮演慰问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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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再来又如何？一旦瑶瑶离开医院，他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看到他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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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其实根本就不需要他交代，老余心中早有主意“我有一个远亲专门在帮人家带孩子，刚好就住在程小姐家附近，只要她愿意”
不行就是不行！护士觉得他实在太不讲理了，外面细菌很多，宝宝会生病。
“为什么不行？我可以全身消毒以后再进去。”他提议道。
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听他这么一说，齐尚钧的脸上立刻绽放光彩。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害嬷嬷差点追不上你！”中年妇人按着胸口不断喘气“来，嬷嬷抱你上去。”
瞪着茶几上那杯红色的酒，齐尚钧陷入两难。
“我不喜欢见血，杀人是一种艺术，能够杀人于无形才是一种美。”呸！杀人就是杀人，哪有什么美不美的？
见到他无精打采的模样，老余多少明白他的心事。
看来他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
“谁？是什么人？”正当齐尚钧准备品尝死亡的滋味时，扩音器里传出一声惊呼。齐尚钧微微一愣，直觉地明白有人闯进对方的藏匿处。
“我好想抱抱她”看女儿哭得这般伤心，齐尚钧真的很想抱着她，好好安慰她一番。
“程小姐以后还要工作，不知道保姆找到了没有？”他喃喃自语着，仿若在提醒齐尚钧“如果我们认识那个保姆的话，以后要看小小姐就容易多了。”
“是啊！”齐尚钧得意地点点头。这个孩子总算有一点值得他骄傲的地方了，只是
唉！人家说没知识也要有常识，没常识也要看电视，看来他的老板忙着谈判赚钱和打打杀杀，连电视都没有看。
“为什么不行？我是她父亲，我想抱抱她！”他坚持地道。
见状，老余不禁摇了摇头。
两年后
他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出让自己和薇薇全身而退的办法。任凭他枪法再快，也无法同时保护薇薇并击落发射器，他更不可能抱起孩子向外冲，因为在他弯腰抱起孩子的刹那，发射器的子弹就会启动，只怕他还来不及移动半步，他们父女两人就会立刻变成蜂窝。
“不用担心，女孩儿家总是比较瘦小，以后她会像妈妈一样娇小可爱，你总不能期待她长得跟你一样吧！”老余总算说出一套道理安慰他。
“那么我只好将美感抛在一边，开动自动发射装置，届时不只是你，就连你的女儿也会成为蜂窝。只要你乖乖喝下去，我就放了你女儿，用你一命换她一命，你觉得如何？”
呜呜呜
“不用、不用，小孩子哭是运动，不需要大惊小敝啦！”老余指了指其他的宝宝“你看，除了这个比较爱睡觉的，其他的全部都在哭，小孩子不哭怎么会长大会长大？这你就不用担心了。”
唉！大概是瑶瑶一个人生活太辛苦，没吃好又没睡好以致营养不良，才会让孩子生得又瘦又小。
她一口气跑到了木马前站定。
“可是”
“哇——”
即使是刀山火海，他齐尚钧也是说来就来、说去就去。想不到现在居然被困在育婴室外头进不得，而里面只不过是几个凶巴巴的护士和躺了一堆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表。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哭丧着脸。
定定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儿，齐尚钧的脑海中尽是程瑶瑶娇俏的身影。他缓缓举起酒杯靠近了唇畔。
他居然被挡在这扇玻璃外！
无所谓，至少他还能暗中为她做点事。
突然，育婴室里的宝宝张嘴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