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苏倩吃瘪(首推求收)(7/8)

    越过入门的镂空雕花屏风,青一色的楠木桌椅,珍珠为帘,临窗的榻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刺绣软枕软垫,供人歇息,品茶赏湖,榻上茶几茶具一应俱全,几步上前,一眼望过去就是琉璃湖。

    有风有景,还有这么绝佳的观赏点,水云槿笑了笑,退了鞋直接上榻,清丽的小脸上溢着少有的欢快轻松,倚在窗口薄纱处眺望着更远的青山绿水,风景如画。

    皇甫玹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宛若空谷幽兰的身影,见她流露出难得的少女情怀,水色的薄唇微微扬着,学着她的样子,退了鞋也跟着上了榻,修长白皙的大手持壶泡茶,动作不紧不慢,那双手像在琴弦上跳动一般,“你尝尝,可是喜欢?”

    皇甫玹端起茶杯递向水云槿。

    ------题外话------

    啦啦啦啦…

    水云槿收回视线这才坐直了身子。

    看着泛着浅黄的茶水,伸手接过轻轻一嗅,一股清馨清幽的花香吸入口鼻,极是好闻,脱口而出道:“这是用含苞欲放的茉莉鲜花加入绿茶中窨制而成,比一般新鲜茉莉花茶所用原料嫩度要好,茶香宜人沁心神,清馨幽绵,最是适合春天里饮用!”

    皇甫玹含笑点头,他没想到水云槿竟然答得分毫不差。

    水云槿看了眼神色愉悦的皇甫玹,睑下眸子细细品茶,前世日日与草药打交道,何况只是些花茶。

    茉莉花茶不仅有可闻春天的气味之说,更是对人身体有很多的益处,什么美容养颜、净白皮肤还能够抵抗衰老,她一直以为女人喜饮,原来他也喜欢,怪不得长得这么美,连皮肤都比女人的好!

    不过她也只能在心里犯嘀咕,若是让皇甫玹知道她又在想些乱七八糟的,八成想从五楼上跳下去算了,他明明是特意为她准备的!

    皇甫玹看着低着头嘴角上扬的水云槿,墨玉的眸子眨了眨。

    连连喝了几杯的水云槿,只觉得腹中空空,还越喝肚子越饿,扬头皱巴着小脸道:“茶楼里不会只有茶,连块点心都没有吧?”

    “你饿了!”皇甫玹挑眉。

    水云槿翻了个白眼,“废话,午膳就动了几筷子,现在都申时了难道你不饿,你可是一口都没吃,只是给自己灌酒,难道喝酒还能喝饱了不成!”

    皇甫玹看着不时揉着肚子的水云槿浅浅一笑,扬眉看向门外,“去弄些吃的过来。”

    门外亦森应声,轻浅的脚步声细若无声。

    水云槿还以为亦森去了很远的地方找吃的,要等上许久,其实不然!

    这不刚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见亦森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一摆在木几上,精心装盘还散着菜香十分诱人,水煮虾,香酥小鱼,水晶菜心,什锦小菜,麻辣豆腐等,竟然还有两碗红豆薏仁米粥,简单不失健康,看得水云槿两眼发直。

    看着那两碗冒气热气的粥,水云槿惊得合不拢嘴,“这是从哪里来的?这也太…太快了吧!”

    “不合你味口!”皇甫玹扬眉。

    水云槿连连摇头,她只是感叹这么快的时间从哪里弄来两碗热乎乎的米粥,实在…实在太合她的心意了,饿了许久她也懒得客套,捏了筷子就吃了起来。

    皇甫玹看着吃得欢快的水云槿展颜一笑,几碟小菜就已经让她很满足了。

    不一会儿,亦森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两只玲珑翠青酒杯里溢着绵柔清香的酒味,刹那间蔓延整个房间里都有一股清香。

    水云槿扫过摆在眼前淡黄色透明的液体,扬眉看了眼面色淡淡的皇甫玹,“不是怕我喝醉了耍酒疯,怎么还让人端上来!”

    皇甫玹慵懒地斜靠在身后的软枕上,慢慢悠悠地道:“这个酒入口不辣也不醉人,你不妨试试。”

    水云槿不置可否,这里的酒多为辛辣浓烈,度数也高,没喝过烈酒的人一口都喝不得,不过听他这么一说,她倒想试试了,因为私心里她觉得这个男人的东西多数都是好的。

    小手捏起酒杯,杯中淡黄色的液体极是好看,低头微微舔了口,只觉得满口桂花的香味袭来,沁入心肺,极是清雅,“原来是桂花酿的酒,怪不得如此清香!”

    &nb/>只是水云槿心里又开始嘀咕了,古代的女子饮不了烈酒,通常富贵人家都会酿桂花酒,既不辣口又香甜怡人,女子多为喜欢,没想到他又喜欢,他怎么就如此偏好女子的爱好呢!

    若是皇甫玹听到,真想再跳一次五楼,女人,你个没良心的!

    水云槿正欲扬杯,清润好听的声音突然扬起。

    就听皇甫玹道:“你不觉得就这么喝似乎少了些什么!”

    水云槿扬手的动作一顿,挑眉不解。

    皇甫玹缓缓坐直身子,温润白皙的大手提起酒杯,看了眼水云槿扬起的手,身子忽然一个前倾,修长的手臂挥出,准备无误地穿过水云槿的手臂,一白一蓝的衣袖相缠,极是相衬夺目。

    水云槿只觉得眨眼的工夫,手臂被温热结实的力量勾住,力道不轻不重,而且她连动都动不了,她怔了片刻才看清是什么情况,皱着小脸不满地道:“你这又是玩什么把戏?”

    “喝交杯酒!”皇甫玹给了水云槿一个很理所当然的目光。

    水云槿顿时一个白眼甩过去,这男人的思维一般人真跟不上,在马车里说成亲那日他应该亲自迎亲,现在这是想把交杯酒也一块补了,他是想闹哪样!

    她记得今天请他出来是演戏的,不用搞得这么细致吧!

    “是不是交杯酒没喝,就不算礼成?”

    皇甫玹墨玉的眸子轻眨了下,看了眼水云槿眸底的好奇,一下子拍死,“你想多了,洞房花烛夜喝交杯酒是为缓解安抚双方的紧张,更是为了助兴增添情趣,如此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饶是水云槿这个从现代来的听了他的话都觉得胸中翻滚的受不住,助兴?增添情趣?

    去他的,色胚一个,小脸寒着斥道:“不是什么都不懂吗,我看你懂得比谁都多,还助兴,那这杯又算什么!”

    皇甫玹眸色幽深,细细的凤眸微微眯了下,“你想它算什么,它就算什么!”

    水云槿轻哼一声,“我不懂你们这里的规矩,你少忽悠我!”

    “这里的规矩……”皇甫玹忽然嫣然一笑,“我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

    话落就见他倾身向前,一个扬头一杯酒见底,一滴不剩,慢悠悠收回手臂坐回去,如画的容颜眉眼清华,嘴角的笑意仿若冬日春阳那样的璀璨夺目,瑰姿艳逸,极是惊艳!

    水云槿看着他如玉无暇的俊脸,不自觉地脸热了起来,他为什么又笑得这么勾人,可是一想到他说的助兴,打心底里觉得这杯酒一定不能喝!

    明明心里想得好好的,可目光一直停留在他如诗如画般的玉颜上怎么都收不回来,脸上发热嘴巴也跟着干了起来,不受控制的她扬手一杯酒干到底,冰凉清香入喉,瞬间找回了些神智,也立刻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心里怄着气不禁感叹,当真是美色惑人呢!

    想她云槿也有一天会被人迷得七荤八素的,不过这男人真是长得人神共愤了,世间绝无仅有,她被迷惑也不算什么吧!

    ------题外话------

    讨好加攻心,阿玹也真够拼的,一切都在潜移默化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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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伴,是最常情的告白!悠想说有你们陪着真好!爱你们

    看着暗自懊恼、巴掌大的小脸快要皱成一团的水云槿,皇甫玹笑了笑。

    如画的眉眼飞扬,那嘴角淡淡的笑意似破开云雾般的月明,仿佛眼前突然变得繁华似锦,又如雪莲盛开,美得让人沉醉,不可自拔,低低温和的笑声传出,似风拂过花间的风铃。

    水云槿听着好听清润的笑声,一下子怒上心头,斥道:“笑什么,口渴不行吗!”

    “当然可以,口渴那就再喝杯茶吧。”皇甫玹笑着,白皙温润的大手持壶倒了杯茶递到水云槿的手边。

    水云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手猛地夺了过来,就是个黑了心的大萝卜,笑,笑,怎么没把他的牙笑掉,比女人还勾人的大妖孽!

    肚子填饱,又不待见眼前的男人,水云槿略显无力地爬在围栏处欣赏着远处入眼的风景,心中的郁闷不觉散了许多。

    日薄西山,余晖斜斜地洒在水面上,带着它最后的灿烂绚丽,水面似染上一层胭脂,远处杨柳依依,轻纱曼舞,偶尔传来的婉转轻唱,锦绣华丽中一股自然的风光仿佛份外静谧。

    水云槿嘴角微扬,清丽的小脸极是淡然娴静,忽然她水眸微睁,眼底一丝玩味闪现,显然是看到了什么新鲜物。

    “那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轻功水上漂吧!”

    皇甫玹顺着她的视线朝外看去,就见一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踏水而来,越过重重小舟正朝着茶楼飞来,只是那身形明显不稳,不协调的步伐显然很吃力,最后实是支撑不住竟然一跃上了船顶,并排在湖中的小般竟成了他的踏脚石。

    在少年的身后,竟然又飞来了两个年纪不相上下的少年,那狼狈的模样已经是气力不足,随时都会落进湖里。

    皇甫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什么是水云漂?”

    “这你都不知道!”水云槿扬着的小脸笑眯眯,“一般江湖高手在与人对决时站在湖面上如覆平地,简直是身轻如羽,来去自如,我们叫轻功水云漂,难道不是?”

    “谁告诉你如覆平地的,轻功再好最多做到踏水无痕,能漂着的那不是人,想要飞起来必须借助外力,踏水而起并不难,可没人能做到水上漂!”皇甫玹淡淡道。

    水云槿眨了眨眼睛,好奇心得到了解答,原来电影里演得都是假的,只是能做到踏水无痕就很厉害了吧!

    再次抬头朝湖中看去,已没了那时的惬意静谧,只见那三个少年踩着一个个船顶气喘吁吁地终于上了岸,刚上了岸三人累得倒在了地上。

    而原本那些畅游湖中,享受声乐的男男女女听到响动,一个个都跑到船头一看究竟,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应该不俗,被打扰了兴致心生不悦,竟都不约而同的将船驶向岸边,一副气势匆匆、誓不罢休的势头。

    水云槿看着这一幕,扬眉道:“那三个少年什么来头?”

    “接着往下看就是!”皇甫玹悠闲地半靠在软枕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水云槿一听这话,就知道有看头,心里不知琢磨着什么。

    不过一柱香的工夫,下面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为何要踩着本公子的船过湖,家里没船还来琉璃湖做什么!”一身穿深绿色锦衣的男子不屑地挖苦了番。

    “就是!没事学什么轻功,要真的轻功好,为何不飞着过湖!”又是一人不满地道。

    此时岸边挤满了人,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轮番挖苦,竟还有人不耻地要求赔银子,说是扰了他们的兴致。

    “都给小爷闭嘴,吵什么吵,信不信小爷给你们扔进湖里喂鱼!”当前的华服少年一个打挺站了起来,气势凛凛。

    “五弟,休得胡闹!”忽然一声清扬带着训斥的声音传出,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华丽的画舫里走出一身穿暗青色锦袍的男子,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纪,宽肩窄腰,腰束玉带,棱角分明的五官深刻俊美,那一双单凤眼乌黑深邃,散着幽幽的光,单手背在身后,此刻面色淡淡,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还带着一股子压迫的气势。

    他刚一走出,围成一团的众人立刻给他让开了一条道,那之前嚣张不肯罢休的几人在见到他时明显惊讶了番,随后脸上便溢出了懊恼之色,挺直的背一下子弯成了弓形,一个个尽显讨好之色,恭身行礼,哪里还有刚才盛气凌人的架势。

    “五弟,你私自出来,可有人知晓?”那男子对周边的行礼讨好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少年面前,面色阴沉透着威严。

    那少年也不惊讶,被这么严厉的斥着显然也不在意,他站势随意,嘴角溢出一抹无所谓的轻嗤,“你们都可以出来,我为什么不行!”

    那男子面那男子面色一凛,“你是越发不知道规矩了,谁教你不敬兄长的,你身边的这些人就是跟着你这样胡闹的!”

    那两个少年也早己站了起来,面色严谨。

    “谁胡闹了,师傅让我练习轻功,我就找地方练习来了,这也叫不知规矩不敬兄长!”锦衣少年一脸不买账。

    “哪里不能练,偏选在这里,你心里打什么主意谁人不知,还敢妄言狡辩!”男子凌厉的训斥道。

    那少年垂下眸子,不以为然,半晌他弯下身子,闲散无力地道:“扰了兄长赏景听乐,小七知错了!”

    “七弟都已经认错了,兄长何必得理不饶人,非要在人前训斥于他!”爽朗含笑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从远处传来,细听那语气里多显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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