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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扭过去……总之，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走啦，可别目送我。』

    他人可真好。

    游戏打不进去。

    『就这样吧，接下来，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你告诉自己。

    米斯达突然扣紧你的双肩——

    不是睡觉吗？

    『而且你真觉得这样我就会高兴吗？！』

    你点点头。

    “……”

    狠狠闭下眼，不知耗了多大的心力，才重新掌控自己的手，放开他。

    他没再回复，你把手机丢一边，十一点半，门铃被按响。

    换《黄金矿工》打。

    米斯达拿食指指向自己，『你对我就是对别人不一样！难道真的是我会错意吗！』

    米斯达放开你，你站稳脚跟，他再也没有像之前面对你的那样浓烈如火焰般的兴奋劲。

    忽然觉得自己很矫情。

    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郁郁寡欢、愁眉不展，若是放在以前，这根本就不可能。

    米斯达把你身子转个半圈，松开手，用命令的语气，『别转回来！』

    『一晚多少钱？』

    米斯达皱起眉，抿起嘴，遮上你的眼睛，『好啦，别再看我了……你这不就是在勾引我吗！』

    深吸一口掺杂室外凉意的热空气，再吐出去，把平板丢去一边。

    这个米斯达又不是从前的米斯达。正如上一个米斯达，他也不懂你为什么会那样。

    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想不出来。

    “……”

    ……

    也可能不是在生气，之前米斯达就说过，你的表情判别功能有问题，但你又猜不出别的。

    『你知不知道，你看我的时候，你的这双眼睛里充满了感情！』

    米斯达向前走一步，没再动。

    随便把剩饭热一热，晚饭就这么随意应付。身体不舒服，去洗个澡，洗完澡，接着打《愤怒的小鸟》。

    不管你喜欢他，还是讨厌他，都和这个米斯达毫无干系。

    什么都看不进去，动画片也好，音乐也好，漫画也好，小说也好……什么也进不入你的体内。

    你告诉自己。

    你也是。

    『分手吧，虽然不懂你怎么想的，但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米斯达认真地道，『就算不当恋人，我们也可以是朋友，对吧？』

    你问他，他表情甚是古怪地打量起你，几秒过后，说不要钱，友情提供。

    『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很搞笑！这一个月我在干什么啊！讨好一个根本不喜欢我的人，费心费力费时间，我简直是在浪费自己的人生！』

    你很怕鬼，害怕恐怖片，但又很刺激，所以以前总忍不住半夜缩在被窝里偷偷看。

    “？”

    他站了好一会，什么话都没说，什么动作也没有。

    你再次感动地望着他，自己打扰他睡觉，他居然不生气。

    你告诉自己，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他压抑着声线，『谈恋爱的时候对我爱搭不理，分手了又这个样？』

    你紧盯他的脸，心下琢磨他是在生什么气。

    你点点头。

    『布布来我家陪睡觉吧？我可以付钱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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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斯达瞪着两眼，『为什么？』

    你把平板拾起来，打几关《保卫萝卜》，又开几关《割绳子2》与《小鳄鱼爱洗澡》。

    周围人被吓得嗷嗷叫，而你平静地窝在观影席上。

    你：？

    虽然这次你没被吓到只是因为你在跑神而已。

    米斯达说着，表情隐隐有点生气。

    睡不着觉。

    嗷嗷好几声的米斯达转头瞧你，说，你的内心可真强悍。

    可能是看不懂字幕，不懂日语，意大利语字幕又转得飞快，也可能是大白天，又或是你压根没用心去看……总之，什么也没有。

    与你产生友情的是那一个，与你绝交的是那一个，都不是这一个。

    你茫然，『玩什么？』

    布加拉提的眼神放空了一阵，“嗯”一声。

    以前自己适应一个人睡，现在独自却睡不着。

    『现在你的眼神也是！你说说，你告诉我，这不是爱，是什么？！』

    米斯达咬牙切齿。

    看完电影，他又跑去你家，与你一同打马里奥赛车。你问他要不要把他搞来的游戏机带回去，他犹豫片刻，说不要。

    你去开门，身披一层毛毛衣的布妈咪立于门前，两手插兜。

    『算了，没关系，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米斯达没有走。

    裹一会他暖和和的厚毛毛，才将其脱下，搭衣架上。

    你瞥着他，天天呆在腐烂的肉穴与虫堆里，还要被削肉刮骨，是个人都会练强。

    就这么安静站着，就在你心头升起几分尴尬，他跨步走了。

    换《神庙逃亡》。

    门被他关上，你也渐渐迈开站麻了的腿，慢吞吞挪回沙发。

    『既然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高兴，为什么要做让我误会的事？』

    『你想怎么玩？』他问你。

    你反手扯住米斯达的衣袖。

    卡关卡得没耐心，一抬眼，时钟才指向九点半。

    他这个敏感肌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改变自己的生活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

    但这一次，你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什么也不知道，理所当然会觉得你的行为莫名其妙。

    别这样了。

    呐喊法克的家伙在尖叫，它想和名叫法克的打一场。

    布加拉提脱下外套，罩你身上，你拉他进来，关上门。

    你被他摇得头晕，脑水咣当，你看不见自己的眼神是怎样，自然无法作答。

    他发泄完一通，长舒一口气。

    你们一起去电影院，看了《午夜凶铃》于意大利的首映。他没再贴近你，没牵你的手，也没有一句情话。保持适度的距离，这就是一直以来令你感到十分舒适的。

    『你那根本就是在侮辱我！我不接受这样的施舍！』

    你把他当作人生的珍宝，他却觉得你在浪费他的人生。

    这里分明没有鬼，你却觉自己的脚底寒冷；明明意大利有地暖，这里却冷得不行。

    『我带回去，你又不会主动去我家，放在你这儿好歹还有借口一起玩。』

    他又深吸一口气。

    你：？？？

    你给布妈咪发短信。

    他的毛毛衣也是黑白配色，也有拉链，像极了斑点狗。冷风自他身后呜呼地窜，冻得你直打哆嗦。

    法克，法克，法克啊。

    布加拉提回给你一个“？”。

    十一点，你干睁着眼，死活闭不上。又点亮智能手机玩《纪念碑谷》，又卡关，你吐出一口浊气，放下手机，缩进被窝里，还是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