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骨(2/3)

    交换,是等价的,甚至溢价的,他从来都知道。

    喜欢你这具漂亮的肉体,也喜欢你用着敬词却毫无敬意的样子。

    好在他没有下死手,纯碎是为了让傅颂痛一痛,要害与脸,他都没有动。

    那会让人很难再站起来,更不要说,跳舞。?

    他在人前坦然接受这种优待,藏着内心的惶然。?

    但他得先养伤。

    傅颂看着他乌黑的发丝,很怜悯。

    “五年,我能给颂光带来很多,我不挑工作,也不挑剧本,接受公司在合同里的所有安排,您愿意捧我也好,或者用来圈钱也好,我都可以。”齐雅的眼框红了,“只要能让我还债,以及跳舞。”

    他学舞蹈,自幼就习惯了痛,也习惯了忍痛。

    齐雅选择了傅哥。

    他看着傅颂,漂亮的眼睛里有浓重的悲伤,却说:“我同意了,你包养我吧。”

    那就付吧,反正债多不压身,他无所畏惧了。

    齐雅点点头,那双清浅的眼眸太通透。

    自然是磋磨人的想法。

    那么,慢慢地退让一些,你可以的吧?

    他咬紧牙关没有呼痛。

    那可怖的夜晚里,他逼着他称呼“主人”,他倔强着不肯,于是有了这一身的伤。

    傅颂再出现在他面前时,他便没那么倔了。

    然而傅颂是被齐雅压着打。,

    但他从未想过,痛能玩出那么多那么多的花样,麻痒酸楚都不必说了,甚至给人以快乐的爽感,都可以变得格外难以忍受。

    他为那顿打付足了代价,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的时候,思考了很多很多。

    “我提供你所需要的金钱与资源,而你只需要与我睡上几觉,可不可以?”傅颂起了莫大的兴趣,所以语气态度都温和极了。

    傅颂养好了伤,恢复了光鲜的模样。

    齐雅缓缓跪下,低垂着眼眸藏起不甘。

    原来,这就是他折了腰需要付出的代价。

    轻易放弃了挣扎的你,不知道痛苦与屈辱会倒什么地步哦。

    那时的齐雅,挣扎也罢,妥协也罢,眼中都是有着光的。

    齐雅瞪大了眼,仿佛在惊讶于傅颂的不要脸。

    傅颂却气得要炸了,却被齐雅死死制住,连呼救都不能。?

    傅颂微微一笑:“因为我喜欢你呀。”

    齐雅说不出来话。

    傅颂一挑眉。

    齐雅哭了,眼泪流下时,显得格外脆弱。

    齐雅说“好”的时候,他的心一下子凉透,忽然就倦了。

    合同里,没有陪床睡觉这一条款。

    *

    但傅颂的好话说完了,接下来就是大棒,或者说,挫骨的钝刀。

    “或许你不在乎贫穷与令堂,那么,舞蹈呢?”傅颂残忍地微笑着,“你不同意,我就打断你的腿,粉碎性骨折,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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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得他想去死。

    他极其下流地,目光在齐雅下半身逡巡了一圈,挑眉,格外轻佻。

    不。

    傅颂回忆着,不知道那样的齐雅是什么时候丢掉的。

    思及傅颂说他痛苦的样子真好看,齐雅的整颗心都是慌的。,

    但揍他的那个人是他的了,傅颂沉吟了一下,便有了新想法。

    却不后悔,绝对不会后悔。

    楼道口的保镖听不到动静,就算听到了,也许以为是傅颂起了兴致压着齐雅干,也就识趣地没走过来。

    *

    齐雅在床上躺了足足三天,方才能够下床走路。

    齐雅倒是真的身手很好,力气很大。

    不,像这样漂亮又能忍,还会赚钱的孩子,他丰富多彩的经历里,也只碰到了眼前这么一个。

    他对齐雅的坦率礼尚往来:“我想睡你,可不可以?”

    他是否对他太坏?

    傅颂接着笑:“你知道,我完全可以说到做到,就算我封杀你,你也毫无办法。就算我真的打断你的腿,你也没法反抗,甚至走进警局,也没办法让我哪怕进去喝茶。”

    直到经纪人通知他去地下停车场,齐雅就知道,来了。

    齐雅很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生日子,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练习和跑通告。

    傅颂一惊。

    做了这么没骨气的事,还不能出口气么?还要舒舒坦坦地过下去么?

    而逼得他和妈妈喘不过气来的债务,也解决掉了。

    齐雅说:“我想掐死你,鱼死网破算了。”

    傅颂见过硬的,有骨气的,却没有见过硬到这种程度的。

    然后,脆弱的少年挥起了拳头。

    傅颂带着齐雅上了车,命令道:“跪下。”

    他在挥起拳头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一定会付出代价,但他还是毫不犹豫地出了那口气。

    齐雅皱了下眉,大约是在忍耐火气,然后道:“请问为什么?”

    “你不同意,我就封杀你,与颂光合同还在的五年里,你只能拿到一月两千的基础工资,对比令堂身上的债务,算杯水车薪,还是九牛一毛?”

    傅颂想,你不知道。

    颂光还需要齐雅。

    他抬手招呼着自己的新宠,像招呼一条狗。

    傅颂给他的资源太好。

    齐雅停手的时候,傅颂只觉浑身都痛,他呛咳两声,道:“很好,你很好。”

    齐雅开了口:“我有红的资本。”,

    他是否要放手?

    那是,我的快乐啊。

    但负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开始惶恐了。

    *

    尽管聪明如他,知道这个保留了些许尊严的称呼一定要付出代价。

    但真的太痛太痛了。

    齐雅说:“不。”

    傅颂笑了,非常开心:“可是,我不缺钱,你缺,我只想睡你。”

    挨了顿不轻的打,在傅颂这里,本是没可能善了的。

    他为了独享齐雅痛苦的姿态,也没带保镖在身边,就这样被齐雅一拳打在肩上,掀翻了按在地上狠揍。

    这个年纪的少年啊,刚从象牙塔里出来,初见花花世界,最容易堕落了。

    傅颂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有健身和格斗练习,真实水准也有限。

    他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道:“今晚会很疼哦,比你落在我身上的拳头要疼得多哦。”

    倒没有出乎傅颂的预料。

    也不知道那样闪耀的光芒是怎样熄灭近乎无的。

    齐雅没说话,动作却一僵。

    他在颂光最火的歌手的中露了脸,上了两个讨喜的网综,又接了个大制作的小配角,会跳舞的那种。

    齐雅又说:“可我还想活得好好的,一直跳舞,跳下去。”

    他拼了命地练习,将音乐放得震天响,让跳舞的快乐,让肌肉的酸与痛填充全部思维,来逃避恐慌。

    齐雅走过去,傅颂微笑着看着他,食指按住了少年即将说什么的嘴唇:“以后,叫我傅哥,或者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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