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会(2/8)
下一刻,郑幸骤然起身,胡枝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郑芙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她还以为至少,那位大哥会理解她的苦衷,可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
他呼吸急促,灼热的吻落在她的眼角。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麻将声,他的声音懒懒,语气玩世不恭:“呦,月亮打北边出来了。”
郑辛难耐地咬着舌尖,心脏跳得不像话,他知道郑芙再怎么不识字也总归认得自己的名字。
郑辛手握成拳,指甲钳在手心里生疼,没理会郑芙欲言又止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在这期间刘忻禹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她一道也没接。
他似是走到了安静点的地方,电话那头笑声愈发明显,“下午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现在人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
郑芙没理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直到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她的表情才有些变化。
这个名字是她那稍微有些文化的大哥告诉她的,他说,取了这个字,她的孩子会一辈子幸福快乐。
他攥在手心的宝贝,仿佛下一刻将离他而去,他不想也不允许。
“你们先离开。”
“会有人来接你。”
少年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热度惊人。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赶忙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去趟医院。
他流着泪,呐呐张开嘴,动了动,一开始声音细细的如耳蚊,“救…命。”
湿热的吻落在她的嘴角,衔着泪,小心翼翼的碰着,“妈妈…呜…救救我。”
离开学校后,她回了家,打开房门,再次坐在了熟悉的窗前。
缓缓推开房门,,来自女人的粘腻呻吟声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她赶紧关上门冲了进去,见到了光着上半身的郑幸以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胡枝。
他身上传来同她相似的气味,他们是血脉相连的母子,是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可此刻,却做着最不该做的事情。
手开始不老实地往她腰侧露出的缝隙里往里钻,宽大灼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渐渐有往上走的趋势。
直到脚步声越走越远,她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忻禹的电话。
胡枝没有应,自嘲地笑了,抱歉什么?
不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疼?
“你也是。”
“不是这样的…妈妈…”郑幸忙不迭回头,拽着郑芙的手腕,脸色红得过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
“可我们这里只有郑辛,没有郑幸。”
郑芙心脏发紧,一阵疼,一阵痒,把郑幸拦入怀中,拍着他的后背一下下哄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来自母亲愤怒到极点的声音令他心神俱颤,眼底水汽散去,他看见了郑芙泪流满面的脸。
郑芙推着他,大口吸着气,那日雨夜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她挣扎不能,想从这溺亡的水中逃脱。
不会的,她想,刘忻禹还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控制他们,不会的。
身上的女人似是不满意他停下的动作,嘤咛一声,自发摆着腰磨着他肿胀发烫的肉棒。
粗粝的手掌握住他烫得惊人的性器,发出一声急促的喘息,挺着腰急急往她手里送。
男人并未生气,反而朝郑芙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不想这样。
郑幸抓住他,却固执地拽着她要往湖里走。
而后声音逐渐高了起来,来自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引来了不少人。
这是郑幸被打后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哭着斗着胆子去亲吻母亲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恳求她别离开自己,事情如料想般顺利,他得到了母亲的回应。
他还是不太会说话,站在母亲的身后只是喊着她妈妈。
刘忻禹意味深长看了眼门牌号,也没多说什么,哼着小曲就走了。
这个女人很和他胃口,特别是淬着剧毒的女人。
郑芙握着笔,半天写不出自己的名字,周围闹哄哄的,一道道目光如针扎般刺她身上。
见她还是一脸困惑,同学又在白纸旁写下了这两个字。
郑芙彻底晕过去之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额头相抵,呼吸近在咫尺,他还在无意识喊她妈妈,肉棒动情地往她小腹戳刺。
郑辛与郑芙的目光撞在一起时,那一刻,他总觉得,母亲的眼里包含了好多东西,但唯独没有他想要的。
郑幸声音低哑,难受地吻着她的嘴角,像只难过得要死的小兽,抽抽噎噎想要母亲的安慰。
“嗯。”
郑芙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耳旁是郑幸潮湿粘稠的呼喊,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郑芙张着嘴巴,好一会没动静。
上午九点,家长会正式开始,除了胡枝的家长,几乎全员到齐。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就该这样,她轻笑,单手撑着床铺,媚眼如丝。
十三
他一边唤着她妈妈,一边快速将肉棒抵住胡枝湿得不成样的花穴,那模样仿佛他真的在肏着他的母亲。
门没关紧,少年的重量就紧紧压了过来,郑芙还没扶好,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往地上倒。
郑芙不停往一旁躲,可少年的唇黏得紧,她往哪走他便紧紧跟着。
他顶着帐篷来到她跟前,眼里是盛不住的担忧与恐慌,捏着她的衣角,声音恍若低到尘埃里去,“妈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多了…妈妈…你别生气…我错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天台,他亲眼看见母亲从一楼爬上了顶楼,随后站上了天台的边缘发了好久的呆。
他的儿子疯了一样在爱她对吧?她一定能猜到的对吧?
他停下戳弄的动作,伸出手摸着方才挨了一巴掌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郑芙脸一红,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耐下性子,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看完医生就回家好不好。”
一旁的胡枝整理好着装,冷冷看着在郑芙面前完全是两个人的郑幸,被忽略的不适感无限扩大,她伸出腿勾向少年藏在校服裤里的劲瘦小腿,嘴角勾起,恶劣地笑道:“不是说你妈不会发现的吗?”
上了出租车,同师傅说去最近的医院,中途郑幸迷迷糊糊扯着她的衣服,眉头紧皱,讨好似地蹭着她的脖子,不停念叨:“不要…不去医院好不好…妈妈。”
郑辛敛起脸上还未收净的笑意,朝他比了个中指。
他想触碰她,想像当初母亲儿时亲吻他额头那般亲吻她,就如同此刻,当面对母亲被人夺走时,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
“记得你的承诺。”郑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那个嗯…不…是辛劳的辛。”
酒鬼被一众人压制住,郑幸爬到母亲身边,脱下棉袄堪堪盖住了下面,抱起她的头,又叫了声妈妈。
妈妈,为什么又哭了?
关门前,郑芙对着一动不动的胡枝说:“如果我孩子做错了什么,我向他对你说声抱歉。”
“对不起,郑幸。”郑芙在黑暗中寻找他的脸庞,却被他握住放在唇上细细啄吻。
“好。”郑芙一想到郑幸可能落在了他的手里,脸色白得不像话,“所以,他在哪?”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又或许是那时汹涌而出的泪模糊了视线,他不记得母亲是怎么从死亡边缘回到他身边,只知道耳边充斥着心脏砰砰跳动的声响以及自己口中念叨的那句:“妈妈…别不要我。”
灯没开,只有往外几盏路灯漏进的光,各路感官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喷洒在她脖子上的呼吸,烫得郑芙止不住发颤。
郑芙深呼吸好几次,想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吸毒
家长会的过程不算冗长,最后阶段需要家长签一下到。
少年似是情到深处,捏着胡枝盈盈一握的腰肢难耐地挺着下半身,看着郑芙的眼水汽弥漫,他无意识喃喃自语:“妈妈…”
疼痛并未传来,郑幸小心翼翼扶着她的后脑勺,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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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看向刘忻禹,见他点头便离开了。
她啊,果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郑芙抄起散落在地上的校服外套,甩他脸上,依旧没有看他,声音似从万年寒冰底传来,“穿好。”
从下午到黄昏,她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快900她才发觉郑幸现在还没回家,她拿出手机,凭直觉拨通了刘忻禹的电话号码。
前头司机些许奇怪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她浑身不自在,又实在拗不过郑幸,转头对司机说:“在梁紫区七号街停吧。”
“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郑芙想,她应该推开他,或许还应该再给他一巴掌。可当他唤自己妈妈时,她总会有意无意想起他那时抱着她祈求自己别不要他的模样。
他记得,那天天气其实很好,太阳高挂,一切都暖洋洋,除了他自己。
一旁的学生见她窘状,轻轻握住笔头,礼貌道:“我来帮您,请问,您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呢?”
胡枝一回头,就看见郑芙苍白得过分的脸,没有责骂,也没有愤怒,只是让她穿好衣服。
她刚想开口质问,刘忻禹抬着下巴示意一旁的保镖带路。
他仿佛还能嗅到母亲怀里的温暖气息,连带着脸颊和眼睛一同滚烫起来,随着年龄愈发增长对此也愈发思念。
原来,对所有人来说,她的孩子的降临都是不幸的吗?
“妈妈…”他的唇顺着脖子一路往上亲,移到鼻尖细细啄着,没一会儿又伸出手慢慢摸着,似在寻找她的眼,又叫了声,“妈妈…”
他是她十月怀胎的宝贝,这么多年,是她做错了。
郑幸肉棒并没有软下去的迹象,眼前母亲的脆弱模样让他内心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握住她的手,贪念地吻着她微潮的手心,滚烫的泪落在上面,她像是被烫到似地往回缩。
“一个月。”
十五
小区大门早早就停着一辆黑灰色超跑,打开车门的瞬间,刘忻禹那张稍许欠揍的脸硬生生挤入眼帘,“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又说了郑幸的名字,好一会见同学疑惑抬起头,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幸福的幸吗?”
一行人停在酒店8楼29号房间门口。
郑芙血气往脸上涌,冲过去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得他脑子嗡嗡响。
他会看见那原本平整的额前蹙起好看的眉,以及眼底那抹他自认为的心疼,也能在这个时候听见她为数不多的话语,带着微哑的温润嗓音质问:“为什么又忘记带钥匙?”
最终在她的要求下,表上写上了“郑幸”两字。
眼前荒唐的一幕令郑芙大脑短暂宕机,一丝不挂的女人如水蛇般圈着郑幸的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泛滥的花穴不断摩擦着他束在宽大校服裤里勃起的肉棒,呻吟不断。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低头认错以此掩住心里那快满溢的欢喜。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离他远点。”
“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聪明的女人,那件事只要你办好了,不仅你儿子会好好的,你想要的也都能得到。”他漫不经心摸着牌,耳边是她隐忍克制的微微喘息声。
在那些同母亲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里,她不经意显露的笑意总会令他想起小时候,他记得,以前母亲是爱笑的。
儿时的记忆,郑辛已记不大清,只知道酒鬼因强奸未遂判了几年后,母亲总喜欢一个人呆呆坐在窗前。
十四
她依旧不理他,就像那场事故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那沉默压得他几欲窒息,很疼,像是要死去那般。
时间慢慢往后,他连关于那背影的记忆也没了,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到后来几个月也不见得能见上一面,他好几次都差点以为以为母亲抛下他走了。
郑芙手有些抖,她捏着手中的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名字,那是少年无法言表的爱恋。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几欲令他大脑缺氧,呼吸急促,他望着母亲在阳光下微微薄红的耳尖,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少年还是在不停的哭,一边哭一边喊她妈妈,“呜…好难受…”
郑芙看了好久,手指放在辛字上最终问道:“那个,不好意思,请问那个是什么?”
啊,她发现了,对吧?
信原本是压在课本的最下面,她从第一本仔细翻到最后一本,从课本到作业本,从试卷到错题集,知道他喜欢在书上画画,喜欢用水彩笔做笔记,知道他有做错题的习惯,也知道他会在偶尔发呆时对着她的名字叫妈妈。
这些都是她不曾参与过的生活,可眼前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零零碎碎,点点滴滴里都有她的存在。
她点头。
就在这时,一道玩味陌生的目光朝他投射过来,是载着母亲来学校的那个男人。
“妈妈,你信我…好不好。”郑幸握住她的肩膀,将郑芙拢在怀里,拿头轻轻蹭着她微凉的脖子,口齿不清道:“妈妈…我好难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他抓准时机,微微一扯将人带到怀里,曾经那温暖干燥的气息重新盈满鼻尖,他仿佛再次回到了小时候,唇若有若无压着母亲的肩窝,带着微哑的哭音闷闷道:“妈妈…求你,别不要我。”
十六
“少废话,我儿子呢?”
郑辛趴在教室外的窗前,一动不动盯着母亲,见她愣愣看向他特地摆在课桌最显眼的地方上摊开的课本,上头写着她的名字。
他每每放学回家都喜欢蹲在门边,有时一蹲就是好几个小时,运气好时能正好碰见回家的母亲。
怀里的人不情愿摇摇头,滚烫的唇落在她的颈处,一下又一下吻着,声音哑得过分,“回家,妈妈…回家好不好。”
愧疚吗?他要的不是愧疚!如果真愧疚,早干嘛去了!
她一下又一下摸着他而后的细发,声音软下来,带上了难得的笑意,温柔好听的嗓音近在咫尺,他仿佛听到了母亲胸腔因说话而发出的微微振动,连带着心脏也愈发滚烫起来。
脸上不复以往的干燥笑意,眼里也彻底没了生气。再后来几年,他对母亲的印象除了那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背影外再无其他。
“妈妈……呜,救救我……”
他握着母亲的手往下移,碰上了硬得发烫的性器,他难耐得闷哼一声,窝在郑芙的肩窝细细喘气,下体有一下没一下蹭着母亲的小腹,“妈妈…呜呜呜…帮帮我,好不好。”
正当两人相拥之时,不远处,教学楼后快速闪过一个人影。
“妈妈……”郑幸撑在母亲的上方,见她紧闭双眼颤抖不止,有泪从眼角划落,心脏一时间痒得难受,他弓身将那滴泪含入口中,又探出舌尖细细勾着她薄薄的眼皮,加快了下半身冲刺的速度。
郑芙仿佛摇摇欲坠,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能杀人,而罪魁祸首只是笑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