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2/8)
她好想见他,想听他叫自己妈妈,只会这一个字也没关系,他们还有好长时间可以学。
郑芙没理他,全程冷着一张脸,直到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她的表情才有些变化。
接通后,电话那头传来刺耳的麻将声,他的声音懒懒,语气玩世不恭:“呦,月亮打北边出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贪念地吻着她微潮的手心,滚烫的泪落在上面,她像是被烫到似地往回缩。
郑芙手有些抖,她捏着手中的信纸,密密麻麻写满了她的名字,那是少年无法言表的爱恋。
“妈…妈…”郑幸撕心裂肺地喊她妈妈,小跑过来想推开着压在母亲身上的人。
她还以为至少,那位大哥会理解她的苦衷,可到头来,她还是一个人。
这个名字是她那稍微有些文化的大哥告诉她的,他说,取了这个字,她的孩子会一辈子幸福快乐。
郑芙绝望地看向被推到在地的郑幸,挤出一个再难看不过的笑,“不要看…宝宝…闭上眼睛…”
这些都是她不曾参与过的生活,可眼前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零零碎碎,点点滴滴里都有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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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准时机,微微一扯将人带到怀里,曾经那温暖干燥的气息重新盈满鼻尖,他仿佛再次回到了小时候,唇若有若无压着母亲的肩窝,带着微哑的哭音闷闷道:“妈妈…求你,别不要我。”
郑芙仿佛摇摇欲坠,盯着他的目光仿佛能杀人,而罪魁祸首只是笑着摊手。
她刚想开口质问,刘忻禹抬着下巴示意一旁的保镖带路。
郑芙张着嘴巴,好一会没动静。
郑辛与郑芙的目光撞在一起时,那一刻,他总觉得,母亲的眼里包含了好多东西,但唯独没有他想要的。
那人蹭着郑芙的腿心,用肉棒一下下戳着那处,她用最后的气力挣扎换来了男人砸在她太阳穴的一拳头。
眼前荒唐的一幕令郑芙大脑短暂宕机,一丝不挂的女人如水蛇般圈着郑幸的腰,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泛滥的花穴不断摩擦着他束在宽大校服裤里勃起的肉棒,呻吟不断。
他在叫自己妈妈,可为什么是现在?
儿时的记忆,郑辛已记不大清,只知道酒鬼因强奸未遂判了几年后,母亲总喜欢一个人呆呆坐在窗前。
刘忻禹意味深长看了眼门牌号,也没多说什么,哼着小曲就走了。
附近人比较少,只要穿过那条巷子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了。
十三
一股莫名的兴奋感几欲令他大脑缺氧,呼吸急促,他望着母亲在阳光下微微薄红的耳尖,这种感觉愈发强烈。
酒鬼被一众人压制住,郑幸爬到母亲身边,脱下棉袄堪堪盖住了下面,抱起她的头,又叫了声妈妈。
保镖看向刘忻禹,见他点头便离开了。
“你知道我一向喜欢聪明的女人,那件事只要你办好了,不仅你儿子会好好的,你想要的也都能得到。”他漫不经心摸着牌,耳边是她隐忍克制的微微喘息声。
在这期间刘忻禹打了好几通电话过来,她一道也没接。
多么可笑,多么荒唐,罪人之子现在正看着自己的母亲被另一个罪人强奸。
小区大门早早就停着一辆黑灰色超跑,打开车门的瞬间,刘忻禹那张稍许欠揍的脸硬生生挤入眼帘,“我保证,你会满意的。”
他流着泪,呐呐张开嘴,动了动,一开始声音细细的如耳蚊,“救…命。”
在那些同母亲为数不多的相处时光里,她不经意显露的笑意总会令他想起小时候,他记得,以前母亲是爱笑的。
往后的日子里,郑芙不止一次地想,若是当初没有走那条巷子,那她和郑幸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那个嗯…不…是辛劳的辛。”
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又或许是那时汹涌而出的泪模糊了视线,他不记得母亲是怎么从死亡边缘回到他身边,只知道耳边充斥着心脏砰砰跳动的声响以及自己口中念叨的那句:“妈妈…别不要我。”
关门前,郑芙对着一动不动的胡枝说:“如果我孩子做错了什么,我向他对你说声抱歉。”
胡枝一回头,就看见郑芙苍白得过分的脸,没有责骂,也没有愤怒,只是让她穿好衣服。
内裤被扯下,男人放出硬得发烫的性器抵在郑芙的腿心,蓄势待发。
她一下又一下摸着他而后的细发,声音软下来,带上了难得的笑意,温柔好听的嗓音近在咫尺,他仿佛听到了母亲胸腔因说话而发出的微微振动,连带着心脏也愈发滚烫起来。
他顶着帐篷来到她跟前,眼里是盛不住的担忧与恐慌,捏着她的衣角,声音恍若低到尘埃里去,“妈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喝多了…妈妈…你别生气…我错了…”
郑芙脸一红,按住他不老实的手,耐下性子,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看完医生就回家好不好。”
没有时间再耗下去,她擦干泪,留了个电话号码就急急冲出门去。
信原本是压在课本的最下面,她从第一本仔细翻到最后一本,从课本到作业本,从试卷到错题集,知道他喜欢在书上画画,喜欢用水彩笔做笔记,知道他有做错题的习惯,也知道他会在偶尔发呆时对着她的名字叫妈妈。
她依旧不理他,就像那场事故后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回应他的只有漫长的沉默,那沉默压得他几欲窒息,很疼,像是要死去那般。
她的人生活该就在臭水沟里,无论她怎么爬也爬不出去。
那是郑幸。
她瘫在地上心如死灰,看着几步之遥的大街,又无意识往前爬,这个时候她想到了郑幸,那是她的宝宝,现在又会在哪里,安全了吗?
两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就该这样,她轻笑,单手撑着床铺,媚眼如丝。
原来,对所有人来说,她的孩子的降临都是不幸的吗?
脸上不复以往的干燥笑意,眼里也彻底没了生气。再后来几年,他对母亲的印象除了那独自一人坐在窗前的背影外再无其他。
少年似是情到深处,捏着胡枝盈盈一握的腰肢难耐地挺着下半身,看着郑芙的眼水汽弥漫,他无意识喃喃自语:“妈妈…”
一旁的学生见她窘状,轻轻握住笔头,礼貌道:“我来帮您,请问,您的名字是哪几个字呢?”
随后那人压了上来覆她身上,浓重的酒气几欲令她呕吐。
那人啃着她的脖子,口水的臭味逐渐晕开,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救救我…救救我…”
郑辛敛起脸上还未收净的笑意,朝他比了个中指。
男人并未生气,反而朝郑芙的方向看了一眼。
正当两人相拥之时,不远处,教学楼后快速闪过一个人影。
郑芙握着笔,半天写不出自己的名字,周围闹哄哄的,一道道目光如针扎般刺她身上。
上了出租车,同师傅说去最近的医院,中途郑幸迷迷糊糊扯着她的衣服,眉头紧皱,讨好似地蹭着她的脖子,不停念叨:“不要…不去医院好不好…妈妈。”
郑幸看着被压在地上的母亲,她在哭,他很少见母亲哭,可此刻,她满脸都是泪。
“一个月。”
“你也是。”
他攥在手心的宝贝,仿佛下一刻将离他而去,他不想也不允许。
十二
郑芙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心里想着如果这家也没有郑幸的消息那该怎么办。
“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胡枝没有应,自嘲地笑了,抱歉什么?
啊,她发现了,对吧?
那人没有停下往上摸的手,从脚腕摸到大腿根,握住她的臀发出了难耐的喘息。
他会看见那原本平整的额前蹙起好看的眉,以及眼底那抹他自认为的心疼,也能在这个时候听见她为数不多的话语,带着微哑的温润嗓音质问:“为什么又忘记带钥匙?”
她满脸是泪,声音嘶哑得不像话,“不要看…求你…不要看…”
他记得,那天天气其实很好,太阳高挂,一切都暖洋洋,除了他自己。
每每这个时候,他总会低头认错以此掩住心里那快满溢的欢喜。
他停下戳弄的动作,伸出手摸着方才挨了一巴掌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妈妈,为什么又哭了?
巷子有点黑,凭着外头的光勉强能看清路,就在这时脚腕突然被握住,她被吓得大叫出来,脚上那只手却不依不挠一个用力把她扯倒在地。
郑芙彻底晕过去之前知道,一切都结束了。
时间慢慢往后,他连关于那背影的记忆也没了,从一开始的早出晚归,到后来几个月也不见得能见上一面,他好几次都差点以为以为母亲抛下他走了。
郑芙血气往脸上涌,冲过去往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打得他脑子嗡嗡响。
他不想这样。
他还是不太会说话,站在母亲的身后只是喊着她妈妈。
他想触碰她,想像当初母亲儿时亲吻他额头那般亲吻她,就如同此刻,当面对母亲被人夺走时,他无法克制内心的恐惧。
他不喜欢这样,他记得母亲见到他时脸上总有干燥温暖的笑意,她柔软的唇还会亲亲自己的脸,额头,眼睛,然后唤自己宝宝。
而后声音逐渐高了起来,来自孩童撕心裂肺的哭喊引来了不少人。
“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和他无关,离他远点。”
“好。”郑芙一想到郑幸可能落在了他的手里,脸色白得不像话,“所以,他在哪?”
从下午到黄昏,她就这么呆坐着,直到快900她才发觉郑幸现在还没回家,她拿出手机,凭直觉拨通了刘忻禹的电话号码。
其中一个女孩子躲在柜台后冷不丁来了句,“人这么多,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
他似是走到了安静点的地方,电话那头笑声愈发明显,“下午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都不接,现在人不见了我怎么会知道?”
她啊,果真是个不合格的母亲。
郑辛趴在教室外的窗前,一动不动盯着母亲,见她愣愣看向他特地摆在课桌最显眼的地方上摊开的课本,上头写着她的名字。
就在这时,一道玩味陌生的目光朝他投射过来,是载着母亲来学校的那个男人。
下一刻,郑幸骤然起身,胡枝一个不稳眼看就要摔倒在地,郑芙手疾眼快扶住了她。
“记得你的承诺。”郑芙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愧疚吗?他要的不是愧疚!如果真愧疚,早干嘛去了!
“妈妈,你信我…好不好。”郑幸握住她的肩膀,将郑芙拢在怀里,拿头轻轻蹭着她微凉的脖子,口齿不清道:“妈妈…我好难受,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错了。”
上午九点,家长会正式开始,除了胡枝的家长,几乎全员到齐。
郑辛难耐地咬着舌尖,心脏跳得不像话,他知道郑芙再怎么不识字也总归认得自己的名字。
“嗯。”
十四
缓缓推开房门,,来自女人的粘腻呻吟声铺天盖地朝她袭来,她赶紧关上门冲了进去,见到了光着上半身的郑幸以及坐在他身上的女人—胡枝。
最终在她的要求下,表上写上了“郑幸”两字。
这个女人很和他胃口,特别是淬着剧毒的女人。
他哭着斗着胆子去亲吻母亲的眼角,小心翼翼地恳求她别离开自己,事情如料想般顺利,他得到了母亲的回应。
她只能用这种最愚蠢的方法。
“你们先离开。”
她大概描述了一下,又说了郑幸的名字,好一会见同学疑惑抬起头,不确定地再问了一遍:“幸福的幸吗?”
一行人停在酒店8楼29号房间门口。
最后一家便利店最远,为了节省时间,她不得不抄近路。
郑芙看了好久,手指放在辛字上最终问道:“那个,不好意思,请问那个是什么?”
少年大半的重量压在她身上,热度惊人。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赶忙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去趟医院。
郑芙原先就没什么气力,这一下是想跑也跑不了,她满脸是泪,仿佛又回到了那天,身体被陌生人进入的痛苦回忆一股脑涌了出来,她颤抖不停嘴上无意识念叨着:“放过我…”
手开始不老实地往她腰侧露出的缝隙里往里钻,宽大灼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渐渐有往上走的趋势。
郑辛手握成拳,指甲钳在手心里生疼,没理会郑芙欲言又止的目光,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这是郑幸被打后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直到脚步声越走越远,她才拿起手机拨通了刘忻禹的电话。
和前两家便利店的店员大概描述了一下郑幸的模样,得到的结果都是没见过。她不死心,神情激动,声音不自觉高了起来想让他们再好好想想。
眼前的光在不停的闪动,糊成一片,渐渐的光影里出现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小小的。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天台,他亲眼看见母亲从一楼爬上了顶楼,随后站上了天台的边缘发了好久的呆。
他一边唤着她妈妈,一边快速将肉棒抵住胡枝湿得不成样的花穴,那模样仿佛他真的在肏着他的母亲。
郑芙深呼吸好几次,想到了最坏的一种情况—吸毒
“可我们这里只有郑辛,没有郑幸。”
不会的,她想,刘忻禹还不至于用这种方式控制他们,不会的。
郑幸肉棒并没有软下去的迹象,眼前母亲的脆弱模样让他内心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每每放学回家都喜欢蹲在门边,有时一蹲就是好几个小时,运气好时能正好碰见回家的母亲。
身后的人还在不停的侵犯,裤子被扯烂,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
家长会的过程不算冗长,最后阶段需要家长签一下到。
郑芙嘴巴张合好一会没声音,这已经第二家了,如果最后一个也是同样的回答那该怎么办?
她点头。
离开学校后,她回了家,打开房门,再次坐在了熟悉的窗前。
见她还是一脸困惑,同学又在白纸旁写下了这两个字。
他的儿子疯了一样在爱她对吧?她一定能猜到的对吧?
十五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来自母亲愤怒到极点的声音令他心神俱颤,眼底水汽散去,他看见了郑芙泪流满面的脸。
“会有人来接你。”
身上的女人似是不满意他停下的动作,嘤咛一声,自发摆着腰磨着他肿胀发烫的肉棒。
一旁的胡枝整理好着装,冷冷看着在郑芙面前完全是两个人的郑幸,被忽略的不适感无限扩大,她伸出腿勾向少年藏在校服裤里的劲瘦小腿,嘴角勾起,恶劣地笑道:“不是说你妈不会发现的吗?”
“不是这样的…妈妈…”郑幸忙不迭回头,拽着郑芙的手腕,脸色红得过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弯下腰,哽咽道:“抱歉…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郑芙抄起散落在地上的校服外套,甩他脸上,依旧没有看他,声音似从万年寒冰底传来,“穿好。”
不是在做梦吗?为什么会疼?
他仿佛还能嗅到母亲怀里的温暖气息,连带着脸颊和眼睛一同滚烫起来,随着年龄愈发增长对此也愈发思念。
“再给我两个月的时间。”
“妈…妈…”
“少废话,我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