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交易(2/8)

    “谈不上喜欢……”楚淮玉略犹豫了一下,“香味倒很是特别。”

    濡湿的舌尖舔过锁骨,留下湿淋淋的水痕,痒得楚淮玉偏过头去。

    他逃不掉了。

    冷亭阖上眼,思绪翻飞,又难以自控般的想到楚淮玉,想到他声似暖玉,笑靥如梦。

    冷亭照例在宅子里巡视一圈,确认毫无异样后,便折身返回自己的住处。

    两人的鼻尖在辗转间碰到一处,磕得楚淮玉有些微疼,每每不由得想要抽身。

    楚淮玉吃痛,喉中溢出一声呜咽,睁着眼呆愣地被亲了半晌,才后知后觉羞赧地重新闭上眼。

    楚淮玉闭着眼,湿透的长发贴着面颊,水珠从额头滚落,衬得他一张脸愈加苍白俊秀,惹人怜惜。

    楚淮玉猝然抬首,见方令瑄正含笑逼视,眸色灼人,似有炽烈热焰燃烧一般。

    这浴桶原就狭小,容纳两人在其中已是勉强,要想再多些动作,就不那么好施展了。

    一度春宵么?

    楚淮玉收回思绪,手扶桶边缓缓起身,也迈步踏出浴桶。

    不想方令瑄便借势变本加厉,几乎是压着他亲,整个身子倾过来,舌尖抵住楚淮玉的舌尖,使力舔舐吸吮,灵活似小蛇一般。

    方令瑄手执一块汗巾,抛给楚淮玉,自己则用用另一块擦拭身子。

    未及走到房前,便远远望到映在窗纸上的烛光,窗格之间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人影。

    楚淮玉顿感一阵恶寒,禁不住颤抖一下,直觉有异,正欲开口再问时,方令瑄已经抠挖了一大块,在指尖揉开些许,接着悉数抹到他的股缝间。

    屏风后,楚淮玉正被方令瑄按在浴桶的一侧深吻。

    见冷亭毫无反应,燕玄顿觉没了意趣,只是他向来是个藏不住事的,憋在心里不吐不快,遇见何事总爱与人分享一二。

    大约是他骨子里还有几分读书人的刻板,不想在成亲的前日,与方令瑄做这等事,犹如背叛了陆文烟一般。

    心念百转间,他蓦然记起自己的热症,冷不丁又忆起冷亭的那一番警告也似的话语。

    方令瑄定了定神,竭力按下心底那亟待燎原的情欲,草草地为二人冲洗干净,率先抬步出了浴桶。

    方令瑄走到墙边的架柜处,摸出一个长方锦盒,置于床头。

    楚淮玉浑身赤裸着不着寸缕,屋里虽燃着炭火,然而那一身水滴却仍叫他冷得发颤,三下两下利落擦了擦,便自管自地上了床,扯过条被褥裹着。

    他低低笑了几声,不去计较楚淮玉这话,究竟带了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方令瑄竟一时忘了这茬,只觉懊恼,血气上涌间,愈发躁动不耐。

    方令瑄在左侧的乳晕处碾磨舔舐了几圈,一口含住那颗小巧红粒,一下啃咬接一下吮吸,极有规律的挑弄。不消片刻,那小巧的乳珠便抖索着红肿挺立起来。

    “唔……!”

    方令瑄叼住楚淮玉肩窝的一块皮肉轻轻吮咬,手指直直戳刺进去,欲借住水的润滑再深入一分。

    那笑里,含着讥诮与恶意,更含着山雨欲来的疯狂。

    楚淮玉被亲得腰腿发软,浑身似泡在热汤里燥热不已,若非此刻坐在床上,只怕要跌落下去。

    方令瑄仍是嗤笑,伸手将那玉拨弄至一旁,欺身上前道:“这东西名为玉势,至于如何用,想必你已猜到了。”

    或许可以借此延宕一二日也未可知。

    殊不知晚几日也同样是背叛,仔细算来,仿佛比之目下情节要更严重些,盖因彼时陆文烟早已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妻子。

    楚淮玉脸带薄红,唇间带喘,眼角带泪,整个地勾人心魄,犹不自知。

    不知为何,冷亭总有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明明与人做了交易,却又不愿将自己交付出去,熟料早一日晚一日,他总要面对这一遭的。

    “呃嗯——!”楚淮玉惊喘一声,十指倏然收紧,用力到指节都泛了白。

    目光抬起时,楚淮玉恰好对上方令瑄腿间,那昂然的阳物直愣愣挺立着,俨然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这分明是……!

    何况以楚淮玉当下的状态,若方令瑄真做起来,能不能撑到最后尚未可知。他不愿半途中出了茬子,不上不下地更叫人难耐。

    方令瑄眼角一瞥,眸光微动,凑近楚淮玉的耳后,用力吮亲,舌头蠕动的黏腻水声鼓动着楚淮玉的耳膜。

    楚淮玉被方才的一番撩拨弄得浑身酥软,靠在一侧失神低喘,再抬眼时方令瑄已然站在桶边,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屏风后,隐隐传来哗哗的水声。

    盖因最后落在方侯爷的耳中,仅仅剩下一层赤裸裸的勾引意味。

    “这不是……”楚淮玉几要脱口而出,眸光一睨,却见这玉的样式越瞧越显得诡异,形似……

    一丝麻痒的热意从后穴里悄然升腾,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楚淮玉莫名体会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渴意,像寂寞地无处排遣般空虚不已。

    “侯、侯爷……”楚淮玉突然低唤出声,语调含媚。下一刻骤然发觉,惊讶地抿紧双唇。

    楚淮玉闻言,也不知该是感激,还是怨憎。

    两幅身体叠在一处,楚淮玉心跳如擂鼓,喘息愈深愈重。

    楚淮玉抱着那被褥,之前睡着时不觉,现在闻到其上的气味,与方令瑄身上的皂角味道是一样的。

    “淮玉还是不要分神动念了,不如多余几分气力,留待未来罢。”

    方侯爷瞧楚淮玉低着头,喘息渐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若要将那东西插进,插进他的那里……

    气氛冷了片刻,燕玄只得凉凉说道:“总之,那美人今日留宿在此,想必正与侯爷一度春宵呢!”

    方令瑄伸手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轻吻他的眉心,贴着他的鼻尖低声道:“念在你还病着,若折腾狠了,怕你明日下不了床,后日成不了亲,届时你再怪罪于我,一气之下不与本侯做那交易了,本侯可不愿错失美人。”

    他喜欢看楚淮玉抖着喘着,想要逃开的样子,更喜欢听楚淮玉那偶尔从齿缝间泄露出的,恍惚啜泣的呻吟。

    他虽不是断袖,对于男子之间如何媾合,多少也知晓一二。

    楚淮玉倏尔一阵发冷,须臾之间,那冷意便迅疾地被另一层热意驱散了。

    楚淮玉十指揪着身下的被褥,倏尔收紧,倏尔松开,无措地感受着异样的酥麻一阵阵地上涌。

    方令瑄一条腿曲在他双腿之间,微微一动便会蹭磨到他的玉茎,楚淮玉身子敏感至极,只能难耐地咬住唇,不愿泄出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低吟。

    楚淮玉惊觉,不由自主伸手欲去捉那只作乱的手,一边又颤声道:“侯爷,不要……”

    楚淮玉显然也闻见了这异香,喃喃问道:“……是什么,好香的味道。”

    “如你所愿。”方令瑄埋在楚淮玉侧颈肩窝,贴着他的耳边轻声吐气。

    只是方侯爷强自压抑着不敢发作,他既允诺了楚淮玉,怎好失言。

    方令瑄察觉之后松了禁锢,嘴唇犹贴得极近,不时轻轻啄吻几下,透着亲昵。

    方令瑄只当他是乖顺识趣,不曾想楚淮玉半是窘然半是怕冷,这才率先爬到榻上。

    还有那一抹白色背影。

    楚淮玉一边深深喘息,一边又于心底揣度,方侯爷今夜恐不会轻易放了他。

    但观那根玉势的分量,并不见得便比他那真刀真枪更能轻易承受些。

    “一会儿用在这里。”他沉声笑,照旧是带着不怀好意似的。

    他试探着柔柔戳弄几下,楚淮玉靠在他胸前的身体立时一弓,急促地喘息几声,搭在桶沿的手挪移至方令瑄的脖颈间,环抱住他。

    楚淮玉被方令瑄洒下的气息弄得发痒,微偏了头,心想,这侯爷明知他病着仍要折腾于他,岂非是存心。

    楚淮玉不接话,垂着眼帘只顾揪扯手底的褥子,方令瑄捉住他的手腕,附身过来,将他压在身下,一手将那碍事的被褥扯开。

    楚淮玉浑身绷紧,反射性地想逃,却被方令瑄牢牢地钳制住腰身动弹不得。察觉埋在他体内的手指撤开了些许,楚淮玉正待缓一口气,不料那手指捻抹几下,重又插了进去。

    只听他故作神秘地道:“有件了不得的事情,你是否知晓?”

    前戏被拉长得漫无边际。楚淮玉仿佛成了张地图,被方令瑄漫不经心探索着,偶然发现某个敏感之处,便会加倍施以逗弄。

    方令瑄的手仍捏在楚淮玉的脸上,楚淮玉被迫半仰起头,两只手无处安放,抬起几次又放下,最后胡乱抓了几下,虚虚地揪住了方令瑄的衣裳。

    冷亭剑眉紧锁,默不作声,燕玄懒得再搭理他,跳将起来道:“我回去了!”言罢大步离去。

    楚淮玉暗嘲自己是否有些矫情,却总是存了几分幻想,幻想能逃过今日。

    体内蓦然一空,那痒意越发明显,沿着脊柱攀附着神经直冲上头顶。楚淮玉难受地侧过身子,夹紧双腿上下磨蹭,一只手缓缓绕到身后。

    方令瑄听见楚淮玉微哑地喘息说道:

    楚淮玉却陡然心惊,那物什也,也未免太大了些。他匆匆瞥了一下便挪过眼去,只是那阳物太过显眼,粗长狰狞,宛若凶器。

    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

    方令瑄草草用手撸弄几下腿间的阳物,聊以自慰,伸手摸过那个宛若胭脂盒子的白瓷小罐打开,一股异香顿时四散弥漫开来。

    昏黄的烛火闪闪烁烁,照着屋内一角,于屏风之上映出两道纠缠的人影,时近时分。

    方令瑄在那一处磨了半晌,留下一块指腹大的鲜红吻痕,才满意地辗转到别处。

    “你……”燕玄语塞,半晌才咕哝道:“瞧你那模样倒并非是不感心趣的。”

    “淮玉可知这是何物?”见楚淮玉对那玉有点爱不释手,方令瑄嗤笑问道。

    方令瑄俯在他耳侧低笑,“都到此刻了,还喊不要吗?”手上动作不停,又道,“不要什么,这样么?”

    闻听此言,方令瑄陡然生出一念,眸色愈渐浓黑,问:“喜欢这味道?”

    那手指收了戾气,轻缓似试探一般,柔按慢捻,尽力将脂膏全都揉送到他的身体里。

    胡思乱想之际,只听头顶上方传来方令瑄沉声的命令,“起来。”

    相较之下,楚淮玉自己双腿之间的那一个,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纤巧秀丽了。

    待看清了屋内的不速之客是何人时,冷亭稍稍松了戒备,略有些无奈地问:“夜深不去就寝,来我这里做什么?”

    方侯爷总算暂时放开了楚淮玉,将脸埋在楚淮玉的脖颈间,手却仍流连在他光滑细腻的背脊之上,摩挲不止,悄然向那令人难以启齿的地方探去。

    话毕,方侯爷又恶劣地用他那骇人的孽根,去蹭楚淮玉的下腹。

    楚淮玉肩头一缩,难受地又偏了几分,喉结上下滚动,发出断续的喘息。

    借助油膏的润滑,手指极顺利地一深而入,而后按着内壁旋了两圈,感受那膏脂被软热的内里融化后,又后退出来。

    待燕玄的脚步声渐远,冷亭起身关上门闩,简单洗漱一番,合衣躺倒在床上。

    楚淮玉打量了一眼,心下好奇欲要发问,又直觉内中可能是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问了或要尴尬。

    方令瑄定定凝视着楚淮玉的双眼。

    楚淮玉又打开长盒,只见其中躺着一块儿美玉,作长条状,颜色碧绿,握在手中,只觉触手温润柔滑。

    身下的手指一顿,又添了第二根进去。两根一同搅弄出咕叽咕叽的水声,来不及被穴口吞吃下去的脂膏,都汩汩地流泻出来,将身下被褥濡湿出一块深痕。

    方令瑄坐至床沿,侧身对楚淮玉笑道:“不打开瞧瞧么?你应该会喜欢。”

    方令瑄只觉得腿间硬如烙铁,甚至发起疼来,亟待被温暖紧致的物什包裹住抒解一二。

    见他一声不吭,方侯爷略有不耐,拍了拍他的脸,问:“如何?再不回话,本侯就……真的弄你了啊。”

    罐中是凝作固状的白色膏脂。方令瑄嗅到这气味,不禁一怔,旋即眉头紧拧。

    室内氤氲着些许水汽,愈发潮湿而窒闷。

    然而他那张露出不堪采撷的模样的脸,于唇间吐溢出这么一句,不怪乎方侯爷会错了意。

    楚淮玉的双唇早已被亲得红肿不堪,手指紧紧扣住浴桶的边缘借力,只觉身子好似要从里到外地烧将起来般,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方令瑄不禁加深了力道,含弄着他的唇瓣又咬又吮,舌尖勾缠深入,楚淮玉恍觉那舌尖几乎要探到他的喉咙里。

    楚淮玉看他笑得颇为不怀好意,有些惴惴不宁,又不好逆他的意,便伸手开了盒盖。

    燕玄原独自坐在桌边,以手支颐,百无聊赖地把玩一只青花瓷杯,见冷亭回来,旋即双眼一亮。

    冷亭反手关上门扇,走到火烛前挑了挑灯芯,淡淡道:“不感兴趣。”

    穴口猛一触到凉意,瑟缩几下,一张一合地翕动不止。方令瑄趁隙将膏脂揉抹开,指尖蘸着将手指缓缓抵入。

    楚淮玉难受地扭动身体,换来方令瑄更重的几下刺弄,他被激得浑身一紧,脚趾蜷缩着深陷进被褥里,又慢慢慢慢地,一分一分松着气缓下来。

    楚淮玉赫然明白过来,面色刷地红了个透,那玉从他手心滑落到榻上,直裸裸地横在他眼前。

    不知怎得,楚淮玉想及这层,不由得面颊发烫、心脏狂跳起来。

    动作激烈间,桶中的水大片地被拍溅出来,打湿地面,以至桶中的热水不过片刻就变作了温水。

    “淮玉,只求侯爷怜惜。”

    混乱粗重的呼吸交错,夹杂着两人唇齿纠缠时的啧啧水声,一室春情愈发浓烈。

    冷亭闻言一滞,转身直视着燕玄,冷声反问:“我为何要有兴趣?”

    冷亭脚步一顿,敛了气息,复又抬步走近,动作轻缓地推开半掩的门扉。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

    原是同玉势放在一处的这一罐,非是寻常的膏脂,其中掺杂了些不可名状的东西,常作催情之用。

    方令瑄不禁心神一颤,身体猛地一动,却一下将楚淮玉撞抵到桶边,嗑痛了发出声闷哼。

    盒中不过两样东西,一样是个陶瓷小罐,乍一看像是女子用的胭脂;另一样,是个小些的深色长条盒子,盖上印有落花流水纹。

    如何能够承受……

    这一夜,此间别院中,辗转难眠的,又岂只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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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握住方令瑄撑在一侧的胳臂,深色之上染了白色,两色相撞,情涩异常。

    楚淮玉抵受不住,又怕身体没了借力,情急间双手急攀住方令瑄的肩膀,仿佛示弱。

    方令瑄不接话,睨他一眼,明晓是那脂膏里催情的东西起了效用,又浅浅戳弄两下,撤出手指,自去抚弄那根玉势。

    他本就不擅情事,几次深吻之下渐渐地喘不过气,呜呜地用手拍方令瑄的胸口。

    方令瑄不再纠结,掐着楚淮玉的腰侧将人拉近,岔开他的双腿高高抬起,拇指轻轻揉捻穴口的褶皱。

    略过这奇怪的形状不提,倒确是块儿好玉。

    简直……荒唐。

    方令瑄纠缠半晌便退开,几息之间重又覆压上来。他吻得霸道而热烈,仿佛一匹饿极的狼,势要将猎物的滋味儿一丝不落地尝尽才肯罢休。

    二人衣衫尽褪,大半身子都泡在热水中,只露出一截肩颈往上。方令瑄一手隐在水中,看不清动作,另一只手在楚淮玉的脑后,手指分插在他墨发间。

    那双眼睛半眯半睁,水波潋滟,还似隐着飘渺重叠的雾气,叫人看不分明。

    “与今日那美人有关,你也没兴趣?”燕玄略带讥笑地问。

    沿着锁骨向下一条浅浅的沟壑,至两乳之间,被方侯爷用舌头舔弄了个遍。

    楚淮玉打心底里有些怕他。此前方侯爷不过用手,便作弄得他崩溃不已,至今回忆起来仍觉畏惧。

    方令瑄含住楚淮玉的耳垂呷玩了片刻,接着说道:“因此,今夜本侯暂且用那玉势,若当真碰了你,恐怕你真的承受不住。”

    这里竟是方令瑄的卧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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