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狱后被一夜情对象看上了(1/8)
爱上一个人,到底意味着失去自我,还是坚定自我?
爱是在失掉自我后,诞生新的自我。
--唐鹤枭
***
烈日炎炎,泛着一层冷光的铁门在午后的阳光中格外刺眼,让人无法直视。
“吱嘎”一声,铁门被缓慢打开了。
一道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男人一头垂直肩膀的银灰色狼尾凌乱的披散着,身上一件老旧的白色衬衣,领口敞开,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恭喜你提前出狱。”
老狱警平淡沙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没有一丝感情色彩在里面,好似一个机器人。
陆怀笙抬起头,右手挡着过于刺目的阳光,看了看天空中那轮灿烂的红日,嘴角勾勒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可不觉得自己提前出狱是一件好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照顾,莫叔。”
“哦?”莫叔微怔,嘴里的烟也不吸了,说道,“若是你小子真想谢我,那就别再回来,我这把老骨头,受不得惊吓了。”
说完,他就关上了铁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怀笙注视着莫叔离开的背景,直到人影消失,他才有心情懒懒地瞥了一眼监狱里那些正朝着自己指指点点的一群废物。
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但眼底深处却带着一股冰冷,好似万年寒潭,一片死寂。
随即,陆怀笙便转身离开了这座他呆了两年零七个月零三天的岚山监狱。
他是提前出狱,没有通知任何人,自然这时也不会有人来迎接他。
陆怀笙背着破旧的灰蓝色背包,走在被烈日晒化的柏油路上,往这里唯一的公交站牌走出。
就在他即将走到站牌时,忽然听见一阵刺耳的喇叭声。
陆怀笙停住脚步,侧耳倾听着。
很快,他就看见了对面行驶过来一辆纯黑色的布加迪威龙。
这地方,也会来这样的大人物吗?
陆怀笙眉梢轻佻,眼眸微眯,端的是一副毫无在意的冷漠脸。
但让人想不到的是,布加迪威龙竟然停在了他的身边。
车窗降下,里面赫然坐着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俊美男人。
男人打开车门,走下车,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破旧脏乱站牌前,一副毫无惧色模样的陆怀笙,微微一挑嘴角,笑容魅惑而优雅:“陆少爷,我们又见面了。”
“嗯,好巧啊。”陆怀笙淡淡的勾起唇角,语气平静而疏远,“唐小少爷,我们也有三年没见了吧?”
唐亦宸双手插兜,一脸戏谑地看着陆怀笙。
他迈开修长而笔挺的腿,径直走向陆怀笙地方向,站定之后,双手抱胸,俯视着陆怀笙,薄唇轻启:“陆怀笙,你想报仇吗?”
闻言,陆怀笙嗤笑了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劣质的香烟,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空气中,让陆怀笙整张脸都隐藏在了其中,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我不明白小少爷这句话的意思。”
“呵……”唐亦宸勾唇一笑,丝毫不介意陆怀笙的失礼。
他上前一步,从陆怀笙的手中夺走香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抽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一脸戏谑地盯着陆怀笙。
陆怀笙冷冷地瞪了唐亦宸一眼。
“陆怀笙,没想到这监狱三年,还真让你改了性子?人呐,果然善变。”
陆怀笙眯起眼睛,眼神锐利地盯着唐亦宸,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弧度:“唐先生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东西,我善不善变,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极具侵略性的黑檀木信息素骤然在空气中弥漫,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一种极致危险的感觉瞬间笼罩住了唐亦宸。
唐亦宸眉峰一拧,眼里浮现出几分诧异,但他很快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语气慵懒而闲适:“卿本佳人,为何要认贼作父呢?”
“在下不比时逾白更合适?至少我不眼瞎,现在弃暗投明还来得及。”
陆怀笙打量的视线落在唐亦宸的身上,然后嫌弃地移开了目光:“你和时逾白半斤对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什么可选的。不过就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火坑。”
唐亦宸闻言,并未反驳,只是笑着说道:“陆怀笙,看来三年的牢狱生活,让你学聪明了不少嘛。”
陆怀笙不置可否,开门见山道:“说吧,唐鹤枭让你来找我干什么?”
唐亦宸挑了挑眉,显然是没想到自己的目的竟然这么快就被陆怀笙看穿了:“你早知道我会替他来找你?”
“我的消息一开始就是发给唐鹤枭的,以他的实力,发现我只是时间问题,不是他,还能是谁?”陆怀笙坐在站台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地回答。
虽然陆怀笙不知道唐鹤枭为什么要让唐亦宸过来做这种事,但他确实不得不佩服唐鹤枭的精明。
唐亦宸说道:“我小叔,他想见你。陆怀笙,跟我走吗?”
陆怀笙看向唐亦宸,轻笑了一声:“我并没有第二个选择,不是吗?”
***
夜色颓靡,皎洁的月光洒在一栋华丽的欧式建筑顶层,透出一股阴冷森寒的味道,仿佛能把人冻结成冰雕一般。
唐家别墅的大厅内,灯火辉煌。
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正跪坐在客厅内央,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颤抖如筛糠,脸上全是恐慌与惶恐,额头上更是布满了豆粒大的汗珠,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三、三少爷……饶命啊……三爷,求您饶我一次……饶我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三爷给我一条活路!……”
唐鹤枭坐在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眼泪鼻涕横流的中年男子。
“吵,拖下去,解决掉。”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吩咐身旁的保镖。
两个保镖立刻架着这个中年男子出去了。
“三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那个中年男人一路哭喊着,却仍然抵挡不住被人拖下去,一枪爆头。
与此同时,唐亦宸刚好带着陆怀笙进来,看到了整个行刑的场面。
鲜红的血液缓缓再地面散开,像是盛开的花朵,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陆怀笙眉梢轻挑,看了看唐亦宸,又转头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眼底浮现一抹了然的神色。
这样的场面,他早已屡见不鲜。
这个国家已经腐败到了谁也拯救不了的地步。
陆怀笙救不了任何人,他只能选择独善其身。
“回神了,陆少爷。一个叛徒而已,看太久了辣眼睛。”唐亦宸好心提醒道,眼底却闪烁着兴奋的精芒。
果然是个变—态!
陆怀笙在心里如是想到,他梦里发生的事情与现实真的相差无几。
走进大厅,他迎面就撞上了唐鹤枭。
璀璨的水晶灯下,唐鹤枭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纯手工的纯黑色西装,人鱼线被勾勒得十分自然完美,将他本就俊美无俦的容颜衬托的越发出色,好似传说中的天神。
一如既往的高贵优雅,但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却多了一丝狠戾。
“陆怀笙,久违了。”唐鹤枭朝着陆怀笙微微颔首,语调优雅,但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的亲近和友好。
陆怀笙回过神来,他的目光直视着唐鹤枭,语气淡漠:“不知唐三爷今晚叫我来这里所谓何事?”
“陆怀笙,三年前温斯蒂尼大酒店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唐鹤枭把玩着手里的小刀,慢条斯理地问道。
听到唐鹤枭突然提起那件事情,陆怀笙的瞳孔微缩,他的表情有些古怪。
他沉默了几秒钟,随即才淡淡开口道:“自然记得。三爷旧事重提,是为了什么?叙旧,还是说想重温旧梦?”
“重温旧梦?陆怀笙,你是真不怕死。睡了我,还敢跑路,一跑还是三年,你真当我是纸糊的吗?”唐鹤枭一边说,一边甩出飞刀。
锋利的刀身擦着陆怀笙的右脸飞过,给他留下了一道细长的血痕,配着他那张过于艳丽的容颜,看起来竟然格外妩媚勾人。
唐鹤枭没想到自己这一刀下去,会得到这样的效果,眼底划过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他找了陆怀笙三年,也无视了陆怀笙三年。
但不可否认的是,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将陆怀笙在在他心里留下的痕迹祛除。
陆怀笙平静地望着唐鹤枭,然后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划伤的脸颊,说道:“多谢三爷手下留情。”
“陆怀笙,有一点你没说错。”唐鹤枭缓步走到陆怀笙的面前,捏着陆怀笙的下颚,眼中的欲望丝毫不加掩饰,“从今往后,你就留在我身边吧,你的身体我很喜欢。”
闻言,陆怀笙的嘴角抽了抽,他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反问了一句:“唐三爷,你是认真的吗?我可是你死对头的养子,你就不怕我是卧底吗?”
“那你是卧底吗?你还喜欢时逾白吗?”唐鹤枭朝着陆怀笙步步紧逼,非要陆怀笙说出一个答案。
“我……和时逾白是仇人。”陆怀笙如实回答。
他和陆怀笙闹掰的消息早就传出去了,即便他不承认也没用。
更何况,他本来就和时逾白有仇!
“所以,晚上把自己收拾干净,到我房间来。今晚你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可以考虑你在投诚信里提出的计划。”唐鹤枭说完这句话,就上楼去了,完全不管陆怀笙的反应。
陆怀笙:“……”
所以,他终究是走上了以色事人的道路吗?
昏暗的卧室内,浮动着悠悠的暗香,沁人心脾。
陆怀笙一进屋,就闻到了这股熟悉的风信子信息素,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冷冽、霸道,攻击性十足。
几乎是瞬间就让他回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晚其实也算是他的噩梦。
唐鹤枭穿着纯黑色的真丝睡衣,衣领和手腕处还带着繁复精美的金丝花纹,衬托得他本人更加尊贵,神圣不可侵犯。
在灯光下,那双锐利如刀的眼睛像淬了毒般,只是轻轻地扫过来,便让人觉得冰寒刺骨。
陆怀笙只看了唐鹤枭一眼,便不愿意再和气对视。
那会让他觉得自己被压制,很不舒服。
陆怀笙不清楚唐鹤枭的等级有多高,但在那晚之后,他一直坚信唐鹤枭的等级绝对在他之上,而不是想别人说的那样是一个残废的alpha。
更重要的是,唐鹤枭的信息素给他的压迫感也是十足的,他是抵抗不住的。
“过来。”
男人淡漠低沉的嗓音响起,声线清冷,仿佛千载寒雪,能够冻死人。
唐鹤枭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依旧平静得好似一潭死水。
这种平静,让人不敢小觑,甚至连呼吸都变得极为缓慢,生怕惊扰了他。
陆怀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并非怕唐鹤枭,只是不知该怎么做。
他不是怕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身份太尴尬,而且他不是很清楚自己我会走到这一步,这跟他出狱前的计划简直是天壤之别。
唐鹤枭眯了眯眼,但他却并不打算逼着陆怀笙过来,而是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根雪茄点燃,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烟雾缭绕中,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深邃迷离,仿佛黑夜中的妖孽。
只不过,那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却是冰冷无情的,像是一条蛇在吐着红信,随时都准备着扑向猎物。
唐鹤枭就这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陆怀笙,像是看着砧板上的鱼儿一般。
陆怀笙觉得他此刻就是案板上的肉,唐鹤枭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他皱了皱眉,想摆脱这样的处境,但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陆怀笙很谨慎,他小心翼翼地往唐鹤枭的身边凑过去,然后坐在了床尾,中间至少和唐鹤枭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坐过来。”唐鹤枭抽了口雪茄,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陆怀笙坐过来。
他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的威严却是不容忽视的。
陆怀笙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挪了过去。
唐鹤枭见状,直接伸出手,抓住陆怀笙的手腕,将人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陆怀笙的身体顿时僵硬住了,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了几分,他下意识地挣扎了几下,然而,却根本不管用。
唐鹤枭的力气大的不可思议,陆怀笙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也挣脱不开,当然陆怀笙也没真打算挣脱。
毕竟惹火唐鹤枭,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唐鹤枭的一只手扣着陆怀笙的蜂腰,另外一只手,则是轻佻的捏起陆怀笙的下巴,迫使陆怀笙抬起了头,与他对视。
“皮肤粗糙了,没有以前好看了。”他皱着眉评价道。
陆怀笙:“……”
他一把挥掉了唐鹤枭的手,语调冷硬地反问道:“进了监狱三年,又不是去享福的,丑了些很正常。三爷,我配不上你,你还是去找个身娇体弱的oga吧。”
唐鹤枭笑了,他勾唇浅笑,那模样就像是猎豹看到了自己即将狩猎到嘴边的食物,充满兴奋。
他轻笑一声:“如果是以前,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但现在我不行了。”
“为什么?”陆怀笙蹙眉问道。
这时,唐鹤枭突然伸出了手,修长的手指轻抚过陆怀笙绯红的唇。
陆怀笙下意识地躲避,但却被唐鹤枭的手掌紧紧地扣着,根本就动弹不得。
他不知道唐鹤枭为什么会对自己做出这么亲昵的举止,但他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上一次出现的时候,还是陆怀笙被时逾白的白月光下药的那晚出现过。
只不过后来,他遇上了唐鹤枭,被强制性救了。
虽然过程不是很愉快,但最后的结果是好的。
那这次,他还会这么幸运吗?
陆怀笙的心脏跳得厉害,甚至快得有些不同寻常,以至于他原本正常的脸上也渐渐升起来一抹如晚霞般灿烂的绯红,看起来格外诱人。
陆怀笙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眼底的慌乱。
唐鹤枭微微倾斜过身子,鼻尖触碰着陆怀笙的脸,呼出的气息更是尽数喷薄在陆怀笙的脸上。
陆怀笙只觉得有些难受,心里更加的窘迫,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他想要躲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
这种异样的感觉,这样特殊的反应……总让陆怀笙觉得有些熟悉。
唐鹤枭轻抚着陆怀笙的脸颊,眼底翻涌的欲望清晰可见,他的声音略带着些许沙哑:“感觉熟悉吗?如果那晚你没有出现,没有和我进行永久标记,你不会被我如此影响。”
“陆怀笙,三年了,你的标记,我用了三年都没去掉,所以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陆怀笙听着唐鹤枭的话,表示无法理解。
他下意识地反驳:“可是,我们都是alpha,按理说,我不可能标记你!”
闻言,唐鹤枭却是嗤笑一声:“那你猜为什么圈子里会传出我是个残废的消息?”
陆怀笙:“……”
唐鹤枭又继续说道:“我早就不是正常的alpha了。”
曾经的他被药剂强行由a转o,虽然最后那些的实验失败了,但他的身体好性别也都受到了无法逆转的伤害。
即便唐鹤枭还是一个alpha,但他却有oga的发情期,并且每次发情期,他都会异常痛苦,还没有人能够帮助他减轻一二。
他的信息素好在,但却无法让任何alpha或oga闻到,同样他也不会被任何oga吸引,更没有alpha能帮他度过发情期。
唐鹤枭一边讨厌自己的发情期,一边又庆幸自己获得了强大的力量,因此他也就一直这么活着,直到遇上了陆怀笙这个意外。
陆怀笙能闻到他的信息素,也能帮助他度过发情期,所以他才会想要得到陆怀笙,因为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帮到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一开始的唐鹤枭也不信,但强撑了三年后,他也就接受了自己被陆怀笙压的事实。
比起陆怀笙能带给自己的好处比起来,其他的要不是那么重要,反正他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听了唐鹤枭的解释后,陆怀笙好像知道了点什么,但他还是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此刻,他身体里隐藏的欲望被唐鹤枭可以唤醒,整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唐鹤枭见状,眼底掠过一丝惊艳,但他的表面仍旧是淡定从容的,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陆怀笙的额角冒汗,身体也越来越热,越来越躁动。
这时,他突然推开了唐鹤枭,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似乎是想要离开。
唐鹤枭挑眉:“怎么?想走了?”
“不是说带我重温旧梦吗?现在想跑,晚了!”
陆怀笙红着脸,反驳:“我没有,那晚的事……我不怀念……”
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唐鹤枭抓了回去。
陆怀笙的身体很烫,而唐鹤枭的身体更烫,所以他不想靠近唐鹤枭。
他被唐鹤枭紧紧禁锢在怀里,然后被吻住了唇。
唐鹤枭的舌尖滑入了陆怀笙的嘴中,肆虐地纠缠着。
他一只手揽着陆怀笙劲瘦的腰,一只手紧扣住陆怀笙的脑袋,将陆怀笙的脑袋按向自己,然后深深地索取着陆怀笙的味道。
陆怀笙的身子僵硬而无措,他从未想象过会有一天自己被人这样对待。
唐鹤枭的唇舌在陆怀笙的口腔内横冲直撞,像极了野兽。
陆怀笙的脑袋被唐鹤枭紧紧钳制住,呼吸困难,几乎窒息。
刺激的雪茄烟味和风信子信息素混合在一起,让人分辨不清,更无法判断。
陆怀笙被逼到无路可退,他的双眸迷蒙,眼睛半睁半阖,看着唐鹤枭俊美无匹的侧颜,脑海一片空白。
唐鹤枭感受到了陆怀笙的僵硬,但他并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加卖力地吻着。
“唔……放、放开……”
陆怀笙请求唐鹤枭放开自己,但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这样的情况让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也是这样被唐鹤枭强行压着做了。
***
三年前。
陆怀笙和时逾白在一起也才一年多,而那天他意外得知时逾白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存在,和他在一起,只是因为他和那个白月光长得相似。
他一开始是打算找时逾白对峙,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意外得知时逾白是害死他父母的仇人。
陆怀笙被这消息震惊得无以复加,还没等想清楚,就收到了时逾白的白月光因为得罪了时逾白的一个死敌,被抓走了。
后来,时逾白为了换回他的白月光,竟然强行给他喂了药,让他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并拿他去换回来白月光。
那一刻,陆怀笙对时逾白彻底绝望了。
逃跑途中,他为了自保跑进了一家的酒吧。
那个时候,陆怀笙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逃跑,而酒吧里人龙混杂,灯光昏暗,他逃跑成功的概率很大。
从酒吧跑出去后,他左拐右拐,也不知道闯进了什么地方,直到一间大酒店出现在眼前,他当机立断地选择了进去。
直到,陆怀笙趁着自己还清醒,跑进了唐鹤枭所在的酒店,而且好巧不巧地跑到了唐鹤枭所在的楼层。
***
空旷无人的走廊上,陆怀笙气喘吁吁地走着,他的手撑着墙壁,借着力才能面前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去哪儿,但他心里很清楚,他得快点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只大掌突然从侧边的大门内伸出来,然后捉住了陆怀笙的手腕,将陆怀笙扯进了光线昏暗的包间里。
“咣啷——”
一声巨响后,房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陆怀笙甚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大力推到墙壁上,后背撞得疼痛不已,连脑袋也被撞得有些发晕。
紧接着,一具高大强横的体魄,既霸道又强势的向他压制过来。
呼吸间,属于alpha那浓烈而又强势的风信子信息素以及滚烫的气息,带着无与伦比的蛊惑,将陆怀笙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那陌生而又危险的体温之中,令陆怀笙几乎透不过气来。
“你是谁?”
陆怀笙带着喘息的声音响起,他努力睁大双眼,却只能看到暧昧的暗色灯光下,alpha修韧挺拔的大概轮廓,以及耳边沉重而激烈的喘息声。
下颚倏然被大手捏住,粗狂的力道深陷进皮肉里,陆怀笙能清楚地感受到,这只手是何等的修长有力。
“放开我……!”
下颚被捏得发痛,让陆怀笙很讨厌。
但下一刻他就被人吻住了,这次的吻非常炽热,甚至带着强势的掠夺。
陆怀笙感觉到男人的舌头灵活的滑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后肆意搅拌起来。
男人的手指穿插在陆怀笙的发丝里,随即松开了陆怀笙的红唇,将头埋在他的脖颈,贪婪而又疯狂地吸允着他身上好闻的黑檀木信息素。
“放开我!”
陆怀笙奋力反抗,一抬眸,却陡然望进了一双瑰丽而潋滟的桃花眼里。
他瞬间惊愣。
这双眼亮如曜石,深沉如幽渊,似敛尽了星辰浩瀚,似蕴藉着暗潮汹涌,似暗藏着万千城俯,却薰染无与伦比的昳艳和旖旎,更显得情态流长,婉转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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