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恭王薛珩(2/5)

    固吹白还真思考了一会儿,笑道:“御儿,怎么说他也是你的皇兄,你就仁慈一点,齐根切了吧,省得还留两个子孙袋,回头恭王殿下每次如厕的时候,一低头瞧见子孙袋,岂不是更加难过心痛。”

    这个方亭是他到了辽州不久后,自己找上门来的,方亭自称与薛御有仇,想要借薛珩的手除去薛御报仇,同时助薛珩夺回皇位。

    方亭顿了一下,垂下眼帘,说道:“这属下可不知道,或许是生了什么急病不治而亡。”

    眼见着薛珩一脸阴沉地坐在床上,方亭勉强镇定了心神,换上一脸笑容,谄媚道:“王爷这么快便到了京城,简直犹如天助,看来这皇位非殿下莫属了!”

    但是他并没有对薛珩说实话,依然是态度恭敬谄媚地说道:“当然,殿下请放心,属下已经将药下在大皇子吃的糕点中,大皇子说不定和薛御同一天毒发身亡,咱们送他们父子一起下地狱,也算是让薛御的黄泉路上不那么寂寞了。”

    方亭抿唇一笑,那风情同固吹白相似无比,看得薛珩差点晃了眼。

    方亭在他面前一副恭敬模样,谄媚道:“放眼天下,除了二皇子殿下您之外,还有谁能配得上我们夏国的这张皇位,薛御是个什么东西,要不是他笼络了黎家,哪里有他的今日。祝家和贺家不过是墙头草,待来日殿下您登上皇位,这两家照样会恭恭敬敬跪在您面前山呼万岁。”

    薛珩冷笑:“你倒是会说话。贺贵君怎么会突然暴毙?”

    从此以后,他便是个废人了!

    薛珩当然不会完全相信方亭,在方亭进京前他便安排了自己在宫中留着的钉子常年监视方亭,又去将方亭的底细全部抹除,为他伪造了一份从小待在戏班子里的经历,方亭到了京城后便去了薛珩为他安排的戏班子,在薛御巡视的时候故意撞到薛御身上,薛御果然上当,见了方亭便将他带回了宫里。

    见薛珩如此反应,方亭自信地笑了。

    薛珩像是又想到什么,皱眉道:“他的小崽子呢?那药给小崽子下了吗?”

    薛珩不为所动,只是淡淡问道:“你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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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珩又问道:“你口口声声助我夺回皇位,可是你如今一无所有,连接近薛御的机会都没有,又如何能助我?”

    方亭笑着站起身,矫揉造作地走了几步,看着薛珩。

    方亭笑道:“殿下,暂且隐忍些日子,等我进了宫,必然会找机会除去薛御,迎殿下回京。”

    薛珩每当想到这里,心中便是滔天恨意,恨薛御和固吹白这对狗男男,早知那固吹白是个如此冷血狠心的妖孽,在父皇的床上,他们就该弄死这个贱人!

    薛珩自认为自己想明白了,薛御对固吹白爱而不得,看见长得那么像固吹白的方亭,还不赶紧将人收进后宫!

    “殿下,您仔细瞧瞧,没觉得在下长得有几分像故人吗?”

    别人不知道薛御和固吹白的关系,薛珩是最清楚的,薛御心中恋慕固吹白,连先帝都看在眼里,但是薛御登基后却不知为何没有将固吹白收进后宫,要么是因为怕天下人的流言蜚语,固吹白是薛御的老师,薛御娶他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另一方面,固吹白被先帝和皇子们玩得都成了一只破鞋,薛御尽管爱他,但又嫌他脏,所以才没有收了他。

    这一隐忍,便是六年,方亭虽然如愿进了后宫,但是迟迟没有机会接近薛御,加上他有他自己的目的,薛珩在辽州蛰伏了六年,总算等来了方亭传出的讯息。

    “很好。”薛珩赞赏地点头,“这药来自燕国,是一个燕国行脚商人献给我的,服用之后能让人在十天后离奇死亡,还查不出死因,到时候薛御便等着下地狱去和父皇团聚吧,哈哈哈哈……”

    薛珩之所以几日便到了京城,是因为早在方亭传消息给他之前,他在宫中的心腹便发信号给了薛珩,从薛御他们出发去岐山,薛珩同时也带着一队人马轻装简行到了京城附近,贺贵君突然暴毙,百官服丧,他亲眼看着贺贵君华贵的棺椁被抬进了神武门,薛珩也跟着化妆成抬棺的侍卫混在人群里,进了后宫。

    薛珩仔细打量了他一会儿,渐渐地睁大了眼睛。

    薛珩眼睛一亮,这方亭看来还真有可能助他成事。

    想到这里,他又问道:“我给你的毒下了吗?”

    薛珩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一个素昧平生的方亭,派人去查了他的底细,发现他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当年黎家扶薛御上位后被朝臣们集体弹劾,方家便是其中之一,黎家满门抄斩后不久,那些弹劾黎家的朝臣也被薛御一一覆灭,方亭在那场剿灭中逃了出来,所以逃到辽州来投奔他吗?

    方亭这几日根本没见到薛景延,太后对外宣称大皇子得了风疹不能见风,所以回程的路上,薛景延也是一直待在太后的凤辇中不曾露面,方亭没有机会接近薛景延,只得回宫再找机会了。

    若真能夺回皇位,给个虚位送些金银,也就打发了这人。

    方亭点头:“那日在岐山行宫,属下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下在了他的茶水里,不出十日,薛御便会无声无息死去。”

    这人,竟有几分像固吹白。

    薛珩被薛御施了‘宫刑’,此生再无可能生育,所以他一想起来薛御的儿子就心里恨极,凭什么薛御娇妻幼子在怀,而他却成了一个随时会尿湿裤子的废人!

    薛御和薛景延死了,薛家名正言顺能继承皇位的只有他和薛岚,薛岚不过是个蠢货,不足为惧。

    方亭小心翼翼地笑道:“在下只不过是想报方家灭门之仇,若殿下来日成事,赐在下荣华富贵,在下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君恩!”

    “殿下,就凭在下这副模样和身段,您说,如果薛御瞧见了,会如何呢?”

    自古以来,世人信奉‘父死子继’,薛御若是死了,这皇位就会落在薛景延的头上,只有将薛御的小崽子一并送上黄泉,他才能登上皇位。

    薛珩不疑有他,只是暗道,这倒真是上天赐给我的好机会,贺贵君薨逝,薛御伤心不已,一下子忧思过度跟着一起去了也不是不可能。

    这人千里迢迢跑来辽州投靠他,必有所图。

    薛珩冷笑,这方亭不过是个贪图富贵的小人,说什么报仇,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名和利。

    他被按在冰冷的行刑台上时,薛御在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还问身边的固吹白,“是要齐根切了,还是留两个子孙袋,还是只切一半?”

    薛御赞同地点点头,命人将他的命根子和两个子孙袋全部切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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