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守灵三日(2/2)

    在一群太监宫女的‘监视’下,方亭换上一身白色孝服去了大殿,贺贵君的棺椁已经停灵在此,除了祝贵妃之外,后宫众人皆跪在蒲团上为贺贵君诵经,方亭只得跪了下去,低垂着头。

    “干什么?”

    薛岚一愣,想了想,他母亲留下的药王医书中,似乎确实有过这样的一段记载。

    想到这里,太后心中稍定,看了一眼薛岚,薛岚点了点头,示意皇兄和景延无虞。

    他抬了抬手,说道:“众卿家平身。天不假年,贺贵君骤然薨逝,朕心悲痛,贵君在世时,温良勤俭,对太后孝懿恭顺,堪称后宫典范,如今不幸仙逝,罢朝三日,围猎暂停,众人守灵三日,朝臣服孝七日,嫔妃服孝三日,三日后启程回京。”

    不过,薛御不比常人,当年那种凶险万分的情况他都能排除异己登上皇位,二皇子那样厉害的人都败给了薛御,天底下还有什么人能是薛御的对手?

    薛岚真是烦死了,一个两个都对他说你还小,都装得一副有苦衷的样子,照他说,人哪有那么多弯弯扭扭,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不就好了,非要装得苦大仇深的样子干嘛,吃饱了撑的!

    固吹白问道:“阿岚,我问你,有没有什么药水,可以让某种图形平日里不显现,但是在特殊情况下,就会呈现出来?”

    方亭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想到这里,他站起身,借口要更衣去了后殿,他朝太后身边的薛岚使了个眼色,薛岚朝太后说了几句,也悄悄从一堆太监宫女身后闪去了后殿。

    在京城的内应想必应该收到了他的飞鸽传书,正等着他将剥下的皮肤送回去制作虎符,但是他此刻被困在行宫守灵,三日后才能启程回京,耽误这么久,不知道京城那边会不会有什么异变。

    二是方亭,他等了一天一夜,没见薛御或者廖远山来找他问话,薛御对外宣称贺清琅是急病去世,看起来表现得又很心痛深情,但是直到此刻,都没有对方亭露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方亭心里反倒有些忐忑起来。

    他回忆道:“确实有这样一种药物存在,是以前拿来给死士纹身用的,死士的身上会纹主人的家徽,但是平日里不显,遇热或者遇水,家徽的图案才会慢慢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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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全程注意着跪在人群里的方亭,见方亭只是低垂着头没有注意到他这里,薛岚赶紧溜进后殿。

    薛岚冷笑:“得了吧,就他对小辞那样,我才不信,哪天小辞要是被人抓了让他交出虎符去交换,你猜他肯不肯?”

    太后一惊,又连忙收敛神色,她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拈着佛珠。

    再者,她的大孙子已经不见了两日,太后寻思着,薛御到底在搞什么鬼。

    太后也坐在旁边看着众人。

    “多半是虎符。”

    自从六年前拿到虎符,薛御并没有机会使用,虎符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他相信祝将军给他的必然是真,但是顺义侯此人心思深沉,难保不会为了留一手而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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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得到消息全部聚集在皇帝宫门口的众臣和后宫众人齐齐跪了下去,齐声道:“请陛下节哀!”

    凶手强暴贺清琅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羞辱薛御,会不会是在交合的过程中,那副图会产生什么变化?

    固吹白沉吟片刻,摇头:“他不肯。”

    众人口中应诺,纷纷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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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固吹白笑了笑,“阿岚,你还小,你不懂。”

    固吹白正色道:“阿岚,你要体会御儿的苦心,正因为小辞的身体经不起风波劳累,御儿才将他送去别院藏起来,还有景延,这两个人是你哥在世上最大的命脉,一旦被敌人掌控,你哥将万劫不复。”

    那么此刻,他拿着虎符去进军营,禁军统领会不会不认呢。

    一是祝贵妃,她没有想到贺清琅看着好好的,突然就暴毙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情,不过少了一个碍眼的竞争对手是好事,只不过薛御给了贺清琅死后如此体面,众人为他服丧,这是皇后帝君才有的尊荣,虽然她与贺清琅平级,无须服丧,但是祝贵妃心情依然不悦。

    她知道薛御一定有他的目的,她作为太后,只要按部就班,带着后宫众人办好贺贵君的丧仪便是了。

    薛岚也突然明白了几分,他皱眉道:“莫非你怀疑贺贵君背上的皮肤纹了什么重要的图案,所以凶手才剥去了他那一片皮肤?”

    ‘薛御’明明好好地坐在首座,看着底下众人为贺贵君诵经,但是薛岚却说皇兄回了京,那么此刻眼前那个薛御必然是假扮的,如此紧急瞒着众人悄悄回京,恐怕朝堂上生了什么变数,姜太后拈着佛珠的手指紧张得都出汗了。

    薛御走后,固吹白和薛岚,拥着假扮的薛御,推开了寝宫的大门。

    如果说,那片皮肤上面看似一副海棠图,有可能经过某种特殊的手段,又会成为另一幅图呢?

    薛岚问道:“什么图腾这么重要?难不成是一幅藏宝图什么的?”

    薛岚闻言脸色大变,虎符是一个皇朝的命脉,什么人敢觊觎虎符?!

    固吹白点点头,若有所思。

    薛御脸色阴沉,眉宇紧锁,将虎符放在怀中,骑上一匹快马向京城疾驰而去。

    她倒是和贺贵君谈不上什么情分,只是贺贵君骤然薨逝,太后心中惊疑,但是太后是经历过六年前宫变的人,就算再有疑惑也不露声色,手中拿着一串佛珠坐在灵堂里,亲自为贺清琅诵经,算是给足了贺家颜面。

    固吹白道:“凶手是谁,我和你哥心中有数,只不过不知道那皮肤上面是否真如我们猜测的,纹着那个图腾。”

    沉默半晌,薛岚幽幽道:“这事和小辞有什么关系,干嘛突然把他送去别院?小辞现在的身体可经不起劳累。”

    固吹白跪在最前面,他也在思考着关于贺清琅被剥去的那片皮肤。

    这个薛御,难道廖远山没有跟他说在贺清琅房里见到了他?要不然薛御为何只字不提。

    在场只有二人脸色莫测。

    薛岚离着固吹白老远,他可不敢靠近这个变态,这人万一真把他裤子扒了肏一顿,他跟谁去哭。

    百官心中其实挺震惊的,都只道后宫的祝贵妃盛宠至极,没想到贺贵君也不遑多让,自古百官后妃服孝都只有为中宫主母,哪有为一个贵君服孝的道理,但是薛御要为贺贵君破例,百官也无话可说。

    皇帝脸色阴郁,眼中似有悲痛之色。

    固吹白自己曾经常年被先帝父子凌辱,身体会有什么变化他一清二楚,会不会世间有一种特殊的药物或者墨汁,能在人交合的时候让肌肤上的另一种图案浮现?

    薛岚翻了个白眼:“你看,连你都知道他不肯,所以还有啥好说的,反正我看他和小辞这辈子是不死不休了。”

    他想到薛岚说的,贺清琅临死前被人凌辱,心中竟然产生一个大胆的念头。

    薛岚悄悄走到太后身边,低声道:“母后,皇兄已经连夜赶回京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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