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1/1)

    不等燕羽觞出言回呛,楚摘星又同样给了赵麓和程宁一掌。

    虽是轻拍,但三人身体均不受控制飞出,扑向了那万千剑影。

    即使只有三把剑,但舞得泼风也似,对上那万千剑光竟丝毫不落下风,不消片刻就将其尽数搅散,犹有余力追着那些残兵败将穷追猛打。

    人群中有那识货的不禁惊呼道:“神宵剑法大成!如意剑法大成!”

    前者是赤雷宗镇宗剑法,后者是混元宗镇宗剑法。

    在她们这般年纪练到大成境界,绝对是直指渡劫境的好苗子。

    更为难得的是有一丝古韵,有点子祖师爷神降的模样。

    话说这年头变态能扎堆这么密集了吗。

    不过三人都挨了楚摘星一掌……

    能学剑学到如今在此看热闹的剑修,又有哪一个是蠢的,思索片刻就把怀疑的目光投到了楚摘星身上。

    “摘星你又做了什么?”孟随云也有些在状况外,不由推了楚摘星一把。

    楚摘星含混答道:“毕竟打过,有点交情的,总不能见着没落。”

    再说这几位师兄师姐也就是嘴上没叫她主公,实则待她与主公并无不同。

    那当主公的给手下谋些福利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这两种剑意是她根据记忆自行模拟的,多少还是有些不同,能领悟多少还要看他们造化。

    楚摘星没有去管绞杀完所有剑光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盘腿闭目,竭力将刚才那场战斗中的感受记下的三人,而是微微抬头看向天际。

    她能感觉到,那里孕育着一股大恐怖。

    应是万剑盟中被昊天强令去镇守域面节点的前辈发现情况,投来了目光。

    “滚回去,要不滚过来打。”楚摘星一步踏出,双目圆睁,帝王之气全数散出,衣袍下摆无风高高扬起,竟有独身压天下之感。

    师风眠感觉不到,也不知楚摘星在和谁说话,只是被这一步震得神魂动荡,不由连退三步,失神去望周遭之人,却见已有不少修为较低的人口鼻溢血,甚至直接昏了过去。

    他握剑的手不由微微颤抖。他现在所思考的已不是如何保全宗门荣誉,而是这种身体中装了个怪物的人,就算集他们十二人之力,会是对手吗?

    “所以,现在能打了吗?”楚摘星收敛所有气息,变得普普通通,再度发问道。

    想要达到目的,还是要好好走流程的,不然给昊天捅的篓子大了,又是一桩麻烦事。

    师风眠握着剑的手不断张开又握紧,迟迟不能说出好这个字。

    因为他感觉,打不过。

    “可,本尊就代这些不成器的后辈同意了。本尊也不欺你,四王八镇所组成的剑阵属于第五擂,你可要当心了。”

    一个须发斑白灰衣中年道人的出现,总算压住了万剑盟年轻一代开始弥漫的悲观情绪。

    四王八镇, 顾名思义,共有十二个人。

    楚摘星猜的分毫不差,那七个春兰秋菊各有胜场的男子,的确均位于当下的四王八镇名单之中。

    倘若没有这个名头的加持, 他们也不会有从众多爱慕者中跳出, 直面孟随云的勇气。

    只可惜这股勇气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过如今万剑盟有长辈出面, 代替师风眠等人应下了楚摘星要求的比斗, 他们就算再无勇气斗志, 也得强打起精神来。

    对于他们这些宗门弟子,尤其是大宗门弟子来说,如何在逆境中坚定信念, 远比如何在顺境中保持谨慎这门课程更重要。

    既然享受着宗门特定环境加持, 所带来的无数顺风局增强信心。那么在远超想象的对手到来后, 直面便是应有之意。

    允许颓丧与悲观, 但只能是一时的。

    血与火, 反复的折叠与锻打, 方能铸就擎天之剑。

    熬不成的, 那就只能是废铁,一块沉没成本十分高的废铁。

    不得不说, 万剑盟如今的心气还是很高的。

    灰衣中年道人许诺的话音刚落, 就立时有人御剑飞出, 去寻那此时并不在场的其余五人。

    输可以。

    避战,不行。

    窦语与廖琪明便是在这种情况下, 被追随者通知,匆匆结束了闭关。

    不过准确而言她们并非是结束了闭关, 而是被迫结束了躲人。

    叹着气飞出洞府的窦语,迎面撞上了抱剑在胸似是专程等着她的廖启明。

    两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只是很自然的合在一处,并排御剑飞行。

    窦语是知道自己这个师妹的性格,于是先出言道:“她回来了。咱们还是没躲过。”

    廖其明闻言显得很是淡定:“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咱们当初不也没躲过吗?”

    “唉。”不知是出于何种心态,总之两人是齐齐叹了一口气。

    两人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孟随云。

    如果没有真的和天才同处一个时代,是永远也无法切实体会到,那种高山仰止和追赶时的力不从心的。

    尤其是她还被海量的爱慕包围着。

    同辈之人,爱慕其人者十之六七,剩下的十之三四还是因为知道自己毫无胜算,才识时务地放弃。

    至于她们,先是敬仰钦佩,后是爱慕依赖,再是嫉妒不忿,到现在则是能躲就躲。

    不单是自叹弗如,还有随着年岁的增长,方觉当年的自己有多么的幼稚,比她们年岁还小的孟师妹,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在包容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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