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与他同航(2/3)

    “如果我以后说要天上星星…雷生是不是也给我摘下来？”

    “以后，你的船，你话事。”

    他已经为自己做得实在太多，她这辈子都无法偿还…现在，又要她如何接受这份天价厚礼？

    女人转头看他，嘴角绽放出一抹笑意：

    想到此处，心绪还是有些不可言说的黯然。

    “齐小姐，我有一级游艇牌，加仔考到二级轮机师都有我一份功。”

    “…才送过豪宅，现在又送游艇，你真是钱多到没处花……”

    听过，男人倏尔一笑，以一副他可以做到的自信姿态回应她。

    虽已适应雷耀扬挥金如土的个性，但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发问：

    可无奈「新船东」对游艇一窍不通，雷耀扬肩负掌舵重任，慢慢将游艇开出泊位。

    齐诗允观察片刻觉得奇怪，印象里，当年劫走自己的那艘也昂贵不菲，却也没有面前这艘游艇浮夸豪奢。

    海鸟鸣叫声在头顶回旋，齐诗允不可思议回望对方，心中浪涌也随之澎湃。

    就在她思绪飘忽时，两人在一艘将近三米高的白金色飞桥式游艇前停下脚步。

    “现在算教练带学员，海事处来也没话讲。下次再出海，我从启航检查开始教你。”

    身居高位令齐诗允有些许紧张，雷耀扬自然察觉到，低头吻她发顶同时，又将她双手放于被皮革包裹的金属舵上：

    “不是早就同你讲过，我是全香港黑社会最有「礼貌」那一个。”

    随即，他将锁匙放在她手中，语调柔和：

    “又会弹钢琴又会揸游艇，全香港三合会成员几十万…你是不是其中最「优秀」那一个？”

    直到雷耀扬覆住她手，让她慢慢握紧那把冰凉却又灼人的金属锁匙，女人半开玩笑出声，用以掩饰自己喉音中的情绪变化：

    一个钟后，庞然大物渐渐泊稳。

    碧空如洗，风也柔和，是适宜出航的好天气。

    抑制住情绪中的波动，她又追问道：

    雷耀扬计算好航时与航速，得到准确航程与位置后，又将齐诗允带上顶层飞桥驾驶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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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耀扬淡然一笑，引导右她手放于启动游艇发动机的按钮上：

    飞桥驾驶台视野比起舱内驾驶位更加宽广，满眼都是无边无际的深蓝，是她不曾在这个角度见过的壮阔，也是第一次切实感觉到自己如此渺小。

    听到这肉麻回答，齐诗允不禁翻个白眼心里直呼没救，这男人又犯自恋自大综合症。

    “……怎么好像和之前的…不一样？”

    雷耀扬垂眸，凝视她明媚面孔，答得十分笃定。

    而那百分之一的优秀男士，在她看来，唯有与自己有缘无份的郭城。

    “但论「优秀」，我绝对优秀过全港百分之九十九的男士。”

    其实她不知，雷耀扬那份深藏于心底的歉疚与罪恶感，不论用多少物质都无法填补。

    六十多英尺庞然大物赫然呈现眼前，宛若一只身姿优雅的白色天鹅，随时等待迎风展翅。

    听罢，齐诗允在心内佩服对方，嘴上却不忘调侃他：

    流畅曲线从船头延伸至船尾，船体上riva镀铬英文logo在午后强光照耀下蔚为炫目，每一处细节都彰显其矜贵气质。

    男人转过身，朝她伸出手，摊开的掌心里有一把形状奇特的银色锁匙：

    可香港地这么小，他们却都没有再遇上对方，连形同陌路都是一种虚妄。

    沿主航线一路往西，途径西环和西九龙中央拥挤区域，与数不清的大小船舶避让交错后，游艇与喧嚣都市渐行渐远，距离无人居住的交椅洲大约还有十几海里。

    而对方一副悠然姿态，用下巴摩挲她后颈，答得自信：

    去年生日还在自己楼下苦等的aaron，今后都只会与她形同陌路了吧？

    “雷生好犀利———”

    当他将她围在身前时，她才明白他说只有他们二人的真正意图。

    “只有我和你？”

    “试试看？”

    “怎么试？”

    炽热阳光洒满天与地，在彼此沉默的分秒间，齐诗允从渐渐接受这份礼物的欣喜和感动中回过神。

    而面前男人情真意切模样，令她鼻腔忽觉酸楚弥漫。

    “你不怕我被海事处抓到，说我无牌驾驶？”

    “这艘是去年特别定制的，上礼拜才从意大利到港。”

    湛蓝海面平静无波，远处只有几艘归港渔船。

    她双眼环顾四周，发现游艇附近，除了几个等待解缆的陌生水手，没有任何自己熟识的人。

    或许要让互相都觉得亏欠，他们这段关系才能更牢靠无比。

    亦或是，变成另一种相反的不同结局？

    “从现在开始，它是你的，你是船东。”

    “只有我和你。”

    “恭喜你拾到宝。”

    “鉴于之前给你留下过不好的回忆，我卖掉了。”

    齐诗允坐于一旁，享受驾驶舱独特开阔视野，同时亦对驾驶台上各种复杂仪表盘好奇不已。她单手托腮，侧过脸看对方掌舵时驾轻就熟模样，不由得笑着尊称他一声“capta”。

    眼看逐渐驶离维港繁华地带，峥嵘楼阁漫退，让成日伏案工作的女人感到无比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