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1)

    对帅的免疫力

    以后要是每天都这样花痴那还怎么玩?

    她那些大大小小的秘密,终有一天会被陆薄言发觉的吧?

    苏简安摇摇头,不行,要提高一下对帅的免疫力了。

    她把陆薄言用过的毛巾甩到后颈上,双手揪住毛巾的两端,低着头若有所思的走出了健身房。

    却像陷入怪圈一样,怎么都找不对餐厅的方向,她迷迷糊糊的居然也意识不到自己在绕圈圈。

    佣人们看见苏简安神色凝重的绕来绕去,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想事情,也不敢叫她。

    于是陆薄言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一个游魂般的苏简安。

    他蹙着眉走到她跟前,苏简安恍惚察觉到自己要撞上什么了,堪堪停下脚步,抬头一望——哎,陆薄言?

    她后知后觉的扬起唇角:「你下来了啊?」

    陆薄言指了指她挂在后颈上的毛巾:「你挂着我用过的毛巾干什么?」

    苏简安低头一看——她真的挂着毛巾!

    可这毛巾是怎么跑到她脖子上的,她毫无印象。

    「咳,我……擦汗,用完了,还你。」

    说完把毛巾塞给陆薄言,苏简安逃一样跑到了餐厅。

    早餐后,徐伯把车钥匙送过来给陆薄言:「少爷,车子已经备好在门口了,你和少夫人可以出发了。」

    陆薄言的手向苏简安伸去:「跟我走。」

    苏简安还记得陆薄言说过今天要带她去一个地方的,乖乖把手交给他,一路上都在想陆薄言会带她去哪里。

    想过很多地方,连游乐园这种和陆薄言违和至极的地方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里。

    橡园,a市一个保存完好的老城区,青石板路铺就的老街上是古香古色的木建筑,被改造成商店和餐厅,週末的时候游人如织。

    因为车子不能开进来,陆薄言把车停在了附近商场的停车场,带着苏简安在人流中穿梭。

    「小时候我妈妈经常带我来这儿。」苏简安边打量着街景边说,「以前这条街上有一个老裁缝,做的旗袍特别好看。我妈妈喜欢穿旗袍,都在老裁缝那儿定製。哎,你小时候也在a市啊,来过这儿没有?」

    「没有。」陆薄言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苏简安并不觉得奇怪,陆薄言这么闷,没来过这儿太正常了。

    「没关係!」她笑了笑,「我说给你听!以前这条街还没成旅游景点,来去的大多是a市本地人,我妈妈取旗袍的时候我就跟着来,完了缠着她带我去后街的茶楼喝糖水。糖水店听说早就不开了,我也忘了糖水的味道。但我记得我妈妈穿旗袍的样子,比张曼玉还要好看……」

    这条暌违多年的老街满载着苏简安和母亲的记忆,一路上她絮絮叨叨的说着,陆薄言就负责听和带着她往前走。

    可是听着听着,她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他心里一慌,猛地回头往后看,发现她进了一家唐装店,但她只是打量着店面,对那些挂着的唐装似乎没有太大的兴趣。

    一分钟后,苏简安从店里出来:「这就是以前老裁缝的店,但已经不卖旗袍了。」

    陆薄言没说什么,扣紧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苏简安这才好奇:「陆薄言,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你不是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吗?那为什么还来这里?」

    「看医生。」陆薄言言简意赅。

    苏简安一度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或者是陆薄言在开玩笑。

    但「看医生」三个字她听得真真切切,陆薄言也不是会开玩笑的人。

    「等一下!」她拉着陆薄言停下来,明眸里满盛着焦灼,「你生病了吗?什么病?严不严重?」

    陆薄言按了按太阳穴:「我没生病。」

    「那你看什么医生?」这时苏简安突然反应过来了,「你是带我来看医生的吗?我也没生病啊!」

    「没生病?」陆薄言动了动眉梢,「在g市躺在酒店里起不来的人是谁?」

    想起在g市的一幕幕苏简安就脸红,低着头声如蚊吶的说:「那不是病……」

    顿了顿,她抬起头,用小白兔一样哀求的目光看着陆薄言:「我们回去吧,难得週末,不要浪费时间啊……」

    她最害怕的地方是医院,最害怕的人是医生。现在只要能说服陆薄言回去,她做什么都愿意,包括装无辜。

    然而陆薄言并不吃她这一招:「只是看中医。听话,跟我走。」

    「不要!」苏简安挣扎着要挣开陆薄言的手,「我要回去。」

    她肤白皮薄,挣了几下手就红了,陆薄言鬆开她的手,脸色却沉了下来:「你敢回去试试看!」

    苏简安明明转身就可以跑的,可陆薄言目光危险,她就是没有那个胆子,只能低声说:「我不想看医生。再说,那不是病……」

    「如果真的没事,医生不会对你做什么。」

    陆薄言重新拉起苏简安的手,径直往前走。

    苏简安懵懵的,她没病不是应该回家吗?怎么被陆薄言绕成了她没病更应该去看医生?

    她不满地嘟囔:「陆薄言,你管我干嘛?你不是很忙吗?」

    他们又不是真的夫妻,就算她真的病了,他也大可以视若无睹,让她自生自灭的。

    陆薄言停下脚步,眯着双眸危险的盯着苏简安:「你嫁给了我,我不管你谁管你?」

    苏简安抿着唇不说话。

    其实,从反面看,这些都是她赚来的。

    陆薄言本来可以不管她,却还是带她来看医生。如果把他的举动理解为关心,那这些关心都是这段协议性质的婚姻里她白白赚来的。

    「好吧。」苏简安得了便宜卖乖,「那我委屈求全让你管两年。」

    反正她不会亏本!

    陆薄言看不透小怪兽略奇怪的脑回路,拉着她径直走向老街的尽头。

    街尾出现了一家中医馆,挂着今天休息的告示。

    苏简安心里一喜,眼睛都亮了:「陆薄言,人家今天休息,我们回去吧?」

    陆薄言摸了摸苏简安的脑袋:「陆太太,你高得太早了。」

    苏简安蒙圈了:「哎?」

    就在这时,医馆紧闭的木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出来:「是陆先生和陆太太吧?我是唐先生的助手。请进来,唐先生已经在等你们了。」

    苏简安终于明白过来,什么休息告示都是假的,这根本就是在等她羊入虎口……

    进了中医馆,一股浓浓的草药香味袭来。

    苏简安并不排斥这种味道,甚至可以说喜欢,但要她把草药煎服,不如杀了她。

    助手说:「陆先生,唐先生要先给您太太把脉。」

    陆薄言鬆开苏简安的手,示意她跟助手走,她知道逃不掉了,乖乖在看诊台前坐下来:「唐先生,麻烦你了。」

    唐先生是a市资历最深的老中医,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见苏简安神色紧绷,不由笑了笑:「陆太太,不需要紧张,我只是给你把个脉,不会痛的。来,手伸出来。」

    苏简安伸出手去,脉门被唐先生按住。

    唐先生神色深沉的凝思,过了许久才松开手,又问了苏简安一些问题,最后才写了一张药方子让助手去抓药。

    陆薄言走过来:「唐先生,我太太身体怎么样?」

    「没什么大问题。」唐先生说,「体质虚寒,平时注意食补,再吃点药调理一下,生理期的疼痛就会慢慢减轻的。煎药的方法我让助手写下来,回去记得按时喝,喝完了再回来复诊一次。调理好了的话,就不用再吃药了。」

    助理刚好把药抓好送过来,陆薄言接过,道过谢后带着苏简安离开。

    苏简安垂着头,任由陆薄言牵着她走,彷佛失去了语言功能一样。

    听到「吃药」两个字她就已经傻了,再看看陆薄言手里那八副药,想想药汤苦涩的滋味,她恨不得把药抢过来扔到河里去。

    老街上逛街的人愈发的多起来,人群熙熙攘攘,陆薄言感觉掌心里的小手有些冰。

    「你很冷?」他问。

    「冷啊。」苏简安哭着脸说,「想起吃药我就浑身发冷,都怪你!」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嗯,怪我。但你还得把药吃了。」

    苏简安:「……」

    走到停车场,苏简安没有要上车的意思,陆薄言用疑惑的眼神问她,她「咳」了一声:「你先走吧,我要去一个地方。」

    「去哪儿?」陆薄言问。

    「江少恺还没出院,我去看看他。」苏简安说,「再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才住院的。」

    「我跟你一起去。」

    「啊?」苏简安不可置信的看着陆薄言,「你……你为什么要去啊?」他跟江少恺又不熟!

    陆薄言勾了勾唇角:「人家为了救我太太受了枪伤,我不应该去说声谢谢?」

    苏简安沉吟了一下,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应该的……」

    陆薄言顺势把她推上副驾座,苏简安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是应该的,但是……这样的应该应用在她和陆薄言这种「非正常夫妻关係」的夫妻身上,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啊。

    她正想和陆薄言提出这一点,他已经踩下油门,one77汇入车流,朝着医院的方向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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