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玩一玩新鲜出炉的视帝,是不是很爽?(2/2)
麻木许久的心终于从心尖尖上开始泛起一丝苦涩,痉挛随即蔓延到全身。
过了几天了?那天南陆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他没有回来找我,而我也没有找他。心照不宣似的就这样轻而易举断了联系。
我大窘。
“啊,好像不是。”宋怡青捂嘴,手指上方的狐狸眼滴溜溜望着我转,“我记错啦~视帝是你的沧海你的巫山,不过他没有去现场,是程岩替他领的奖。”
曾明朗:我很想念您,今晚您愿意和我一起庆祝么?
曾明朗:正装下跪/]
摔碎的手机也给了我自欺欺人的很好的借口。
曾明朗:微笑/]
“是啊。”宋怡青笑眯眯地扬了扬不知道什么时候重新送上来的酒,“这几年很少有获奖人不去现场领奖了,再说了金鸾奖是国家级奖项,视帝视后的颁奖人是省部级领导呐,放领导鸽子太不给人面子了吧?所以呢,南陆不去现场,上头就商量着,要不干脆把视帝颁给曾明朗算了,赵斐然也是这么想的,游说了一阵子,上头都松动了,本来你今晚就真的能玩一把视帝了哎,结果还是给了南陆,你说气不气?”
“谁知道南陆这两年怎么搞的,颁奖礼都能缺席。”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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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蓦地收回手:“算了。”
我犹如从一场恍惚的梦中惊醒。
看吧,我手机都坏了,没办法和他联系,只能等他来找我,等他回家。
我只好又往后靠了靠,让自己舒服一些:“没什么好气的,最多是程岩又多得意了几分钟。”
曾明朗:小姐,您看了吗?今天我拿了奖,真的很开心,在这样的时刻,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您。
我呆呆地望着在指间转动的手机,这样望了两分钟,眼看裹金的黑边晃出了海豚流线型的弧度,才回过神,低声说:“那我去找曾明朗吧。”
宋怡青偏偏揭我老底上了瘾,可能是要报复我刚刚冷落她的仇,还没完没了了:“你俩第一次都几年前了,你那时技术还不怎么好吧,赵斐然都说要你悠着点,别那么狠。这几年,你俩也算保持着长久的——哦,也就是固定频率玩乐的关系了,你心也太狠,玩过了就忘了啊?枉人家领个奖还想着你”
讲道理,我都不记得上次我和曾明朗是哪年哪月的事情了
赵乔:嗯。准备好东西等我。]
我:“你闭嘴。”
我恶劣地笑了笑,敲击几下屏幕。
曾明朗可能真的确实很兴奋,我还没回复,他就又发了张图片过来。
颁奖礼还没结束,就敢发微信聊骚?
啊,重生一世,竟然还是没办法预知未来发展。
我捋了捋垂到眼帘的发丝,没说话。
我震惊了。凑上来看消息的宋怡青也震惊了。
宋怡青的目光灼灼地笼罩在我身上,意识到失态的我装作镇定地把自己的手缓缓拿下来,放在膝上,在宋怡青看不到的地方紧握成拳。
宋怡青露出了微笑。
可是现在我已经没有借口了啊。
我剜了她一眼:“什么巫山沧海,不要乱讲。——你说他没有去现场?”
“最近一次是上个月的事情。”宋怡青翻了个白眼。对上我惊讶的表情,宋怡青说,“赵小姐您刚刚把您的心思不小心说出来了。”
我眼尾扫到那张图片上。
曾明朗:是!]
这种感觉,很有落差,很不好,像盲人摸象,道路周围都黑糊糊的,没有一盏灯光。
抬眼的那一刹那,我看见宋怡青正凝望着我,眼睛里透着一抹了然,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说不出什么滋味的表情,不过这只是一个照面,下一刻她脸上这副奇特的神色就瞬间消失不见,换成了调笑的神情:“阿乔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嘛。”
我蹙眉,刚想张口反驳,指尖就感到一股震动,微信的提示音响起。
想到这个可能性,我觉得心口被捅了一刀,呼吸变得急促,后知后觉地发现胸口的衣料被我自己攥得死紧。
这一世和上一世相比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改变,我的记忆里,时间线偶尔也会混乱。仔细想想,南陆死之前拿过一届视帝,一年之内也是两大爆片,其中最出彩的莫过于《一醉方休》的魏北河,然而这一世,《一醉方休》的拍摄日程俨然推后了两年,而南陆也接演了我不熟悉的片子,我甚至不知道他这两年演了什么剧,实在无从判断这届奖项和他有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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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坤伦和他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觉得我给不了他什么,所以宁可选择王坤伦?
“他好像挺喜欢你的。”宋怡青并不闭嘴,兴致勃勃,如同被春雨浇灌了的一颗小白菜,“他现在也不太好睡啦,人火了就端着了,身价高着呢,倒是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
我错愕了几秒,条件反射地看了把时间:“这个点,颁奖礼还没结束吧?!”
宋怡青继续怂恿:“你看你心情不好是吧,刚刚结束了一段不愉快是吧,送上门来的干嘛不要?——要不你这样想,玩一玩新鲜出炉的视帝,他几小时前刚在舞台上说完获奖感言,下一刻就乖乖跪在你面前——是不是很爽?”
是曾明朗穿着正装下跪的图片,角度刁钻地从上往下照,没有露脸,不过有一丝熟悉感,我回忆了一下,这应该是我某次调教他时拍的照片:微微分开的胯部,笔挺的泛起褶皱的高级西装包裹着紧致的肌肉,穿得一丝不苟,领结齐整,禁欲隐忍的气场里,透着让人想玷污一把的诱惑。
然而太想表现得正常,导致我反倒分不清自己现在说话的语调神态是不是透着一股“伪装正常”的不正常。
我知道宋怡青在打量我,之前那一回合,我情绪失控了,实在不妥。所以我这次克制地说:“视帝?”
曾明朗:是的,主人。]
我错觉自己被架在一口小火慢炖的锅上,慢悠悠炙烤得我满心焦躁,满脑烦扰,一团灼热的火焰在血液里左突右撞,把鲜血熔炼成岩浆。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口闷得发慌,急需一个出口释放。
他到底,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找我呢?
我的酒早已饮尽,手指却愈发用力地抓着杯子,直抓得关节发白,明明磨得平滑无比,连棱角都又钝又滑,却硌得手心发痛。
宋怡青怂恿:“答应他啊!”
赵乔:那你现在应该喊我什么?]
我本来想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然而摔坏的手机也摔碎了那通没有拨出去的电话,摔碎了我花了几年构建出来的信心——我因为怕见着他,不敢去参加任何一场颁奖礼,哪怕主办方会把我们安排在相隔最远的地方,保证我们低头不见抬头不见左右转体都不会见;我的勇气是小容量的充电宝,一次用完满格电,就只能不甘愿地断电,任由指示灯啪地灰暗下去。
对面静默了几秒,传来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