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尊贵的女王,能让我替您冷敷吗?(1/2)

    养伤的生活很无聊,尤其是韩彧出门上班後,更是无聊到安夏都快疯了。

    「怎麽会有人喜欢被圈养的生活?」经过星期六整整一天的修养,疼痛已经缓和许多,他趴在客厅沙发上低喃自语。

    安夏不是喜欢窝在家里的人,以前放假总爱拉上韩彧或邵沚四处去野,有时是在熟悉的店耗上一整天,有时则四处探险,只要能出门,他绝对不会一个人窝在家里。

    家,对他来说只是个冰冷的休息场所。

    长大,离开原生家庭独居,家的意义才渐渐改变,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喜欢跟朋友腻在一起。

    韩彧总舍不得每次道别时,安夏脸上藏也藏不住的寂寞,曾试图用各种理由邀约一起同住,但每次都被他直接拒绝。

    一起住的邀请很诱人,但安夏却很怕。

    他怕同住之後,那些努力想隐藏的懦弱会无所遁形、他怕私底下的模样会让人讨厌。

    安夏摇头驱散脑海中的复杂思绪,看了眼手机才上午十点,离韩彧下班还有好一段时间,他已经快忍受不了此刻的无聊。

    叮咚──

    就在安夏犹豫起要不要做点恶作剧逼韩彧早退时,门铃声响彻整个客厅。

    怎麽办?

    要假装没人在家吗?

    让他感到慌张的不是替韩彧接待访客,而是他现在正裸着上身,衣服又全都在楼上,实在不好就这样直接开门。

    再软的布料都会让鞭伤难受,所以这两天基本都没穿衣服。

    犹豫间,手机铃声也跟着响起。看见是邵沚来电,他立刻滑开手机,「喂…」

    「开门,是我。」

    孰悉声音只说了简短几个字就切断电话,安夏有点傻眼。

    不情愿地从沙发上爬起,他摇摇晃晃走到大门边解开了锁。但毕竟裸着上身,他只将锁打开後便退到玄关内。

    「要过来为什麽不先连络?」门被推开,安夏皱着眉口气不大高兴,「我刚才还紧张得要死…」

    「抱歉,我也是临时起意。」邵沚脸上挂着好看笑容推门进入,「本来要跟韩彧约下次聚会时间,他拜托我过来看看你。」

    「看什麽啊,我好的很。」访客来访的理由,让安夏苦笑。

    邵沚反手关上门踏入玄关,对於好友裸着身没展现出惊讶,依然维持平时相处的态度,「你看起来是比以前好多了。」

    「你来了也好,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死了。」安夏轻叹口气,顺手拍打了下插在玄关落地花瓶中的翠绿植物,「你看我背上的伤,穿衣服难受的要死,想拜托彧让我出门都不知怎麽开口。」

    「已经会觉得无聊啦?」邵沚拉起小狐狸的爪子进屋,脸上表情是欣慰,「彧说你振作许多、也坦率了很多,本来我是不怎麽相信的。」

    「你们烦死了!」安夏烦躁轻斥,「别这麽大力拉我,很疼!」

    虽然身後人喊着疼,可邵沚依然将他拖到沙发边才笑着道歉,「抱歉抱歉,你先趴着,我帮你冷敷。」

    「他就为了这个特地叫你过来?」猜到韩彧的意思,安夏觉得不可置信。

    「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将手中包包放到另张沙发上,邵沚的笑容很灿烂,「我也想亲眼看看你背上的鞭痕。」

    「你还真是…」安夏有点哭笑不得,「都来了就快点帮我冷敷上药,然後帮我弄午餐。疼死了,根本没力气做饭。」

    「是是是,你先把药盒拿出来,今天会像服侍公主般好好照顾你。」邵沚走进厨房前,嘴角勾起一抹清晰可见的坏笑。

    被这麽说,安夏猛然想起有天被韩彧公主抱上楼的情景,恼火瞬间涌上心头、顺手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向往厨房走去的背影扔出,「什麽公主?!我是王子,给我记清楚!」

    邵沚忍着大笑冲动,身体轻颤不止。

    准备好冷敷东西再回到客厅时,药盒已放到桌上、沙发上也有只小动物藏着脸乖乖趴好。

    「叫我国王陛下才准碰我。」安夏将脸埋在抱枕中闷闷低语。

    面对小狐狸的可爱抗议,邵沚再也忍不住的大笑,「我倒觉得女王陛下比较适合你,我尊贵的女王,能让我替您冷敷吗?」

    安夏转过头怒瞪在一旁毫无节制大笑的人,「邵沚你真的很欠揍!」

    对上好友的怒目,邵沚依然笑够了才停下。

    「就只知道笑!快点帮我冷敷,要是舒服点我就不吃药了。」安夏边抱怨边稍微调整了下姿势,他突然觉得怎麽趴都不够舒服。

    留意到安夏的动做,邵沚直接从另张沙发上拿了颗抱枕递出,「给你,谁叫你乱丢东西。」顺便念了下他刚才发泄情绪的任性举动。

    「谢谢。」接过抱枕、道谢後,安夏继续生着闷气不说话。

    等沙发上负伤小狐狸调整好姿势,邵沚才将毛巾铺上美丽背脊。已转为暗红色的鞭痕被纯白覆盖前,他刻意多看了眼。记好鞭痕位置、拿起冰袋,他开始小心翼翼的隔着毛巾冷敷着伤处。

    「你也讨厌吃止痛药吗?」他缓缓移动冷敷袋,问了个突兀的问题。

    「也是什麽意思?」安夏侧过头看着邵沚,对於他的声音突然有点落寞感到好奇。

    「走失的那只猫咪总是强忍身上疼痛,他很讨厌吃止痛药。」邵沚的目光变得柔和也带点忧伤、声音更是混杂着宠溺及不舍,「他说─」

    「痛能让他深刻感觉到自己还活着。」

    语落,邵沚脸上依然带着浅笑。

    「他也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吗?」安夏轻皱起眉,也越来越好奇猫咪是个怎样的孩子。

    「嗯,总让我心疼不已,是个特别傻的孩子。」过往猫咪的可爱笑脸浮现眼前,邵沚心里酸涩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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