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揍敌客)伊尔迷x梧桐（后篇）(2/3)
她想不起来这一切是什么发生的。一名执事得到了伊尔迷·揍敌客的允许，然后当着他的面，接近自己、凝视自己、触碰自己？
男人语气温和，好像吵醒自己的人不是他。可可皱着眉，动作僵硬地举起手，盖在自己的额头上。
眼皮依旧沉重得睁不开，意识似乎脱离出了躯体，在虚无和现实之间徘徊，让人既觉得那个声音熟悉，又无所谓去理会对方。
声音移到了正面，耐心地重复着相同的叁句话。
“唔……”
“可可，没事了，我在这里，看着我。”
看着我。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仿佛有人直接站在脑海中呐喊般清晰。五感逐渐回归身体，被泪水打湿一簇簇黏在一起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
她一向是被俯视的那个，父亲、伊尔迷、糜稽，甚至明明比她矮的奇犽。她习惯了他们居高临下的目光，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人卧在自己脚下，就好像……叁毛一样……
然而此时此刻，电子显示器的蓝光映在他脸上，却让人突然发现，原来他也有一双揍敌客家人的兽瞳……
“那你问一下梧桐，刚才是他在帮你。”
揍敌客家的it技术专家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昨天刚用不合适的快捷调整模式重新设置过各项条件的数值，现在才过了多久？
虽然不咳嗽了，但呛过水的喉咙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干吞粗糙的砂砾。可可说得很慢，一边看向随着她的话音而出现在浴缸边的人影。
“嗯，是我，我在这里。”
“梧、桐……？”
话还没有说完，一坨肥皂泡滴到了可可的胸口上。她本能地低头，就看见蓬松的泡沫被更加丰满的膨起的弧度阻挡，好像奶油和冰淇淋迭在一起，摇摇晃晃的却没有立刻掉下去。
看着我……
我在这里。
‘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现在，相信我说的了吗？”
伊尔迷就像是早知道她最后一定会再问出这个问题，偏着头，脸上带着愉快却不含星点温度的笑容。
“出什么事了……我头好痛……”
“您有任何疑问……”
“什么，哪里……？”
然而余光扫过男人胯部，可可一眼就看到了已经完全勃起的性器。她短暂思考了片刻，重新伸出一只手，试探性地握上去……
浴室，袅绕的蒸汽，以及泡在水里、没穿衣服的自己……每一件都的确符合’正在洗澡’的条件，然而可可看着梧桐，心底却有一丝无法抹去的不安。
“喉咙还在痛？”伊尔迷抬起可可的下巴，看着她眼角、唇边的水色，轻叹了一声，“那今天就休息一下，不用这张嘴了。”
“是，可可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浴缸很大，即使多了两名强壮的成年男性，也依然有相当的空间留给在里面的人活动。
一口气被渡进了嘴里，仿佛火星落下，一瞬间点燃了枯萎干燥的肺部。
“刚才……你在帮我……洗澡……？”
叁分半钟的时长足够一个普通人在水中昏迷甚至淹死。
可可感觉很累，几乎没有力气睁开眼睛，耳边传来轻浅的风声，好像有人正在对她说话。
梧桐行了一个标准的执事礼—微微鞠躬，右手敬献心脏般按在左胸前—只是他手上还握着一块海绵擦，白色的泡沫从指缝间漏出来，让那个敬礼看上去有些怪诞。
“是的，可可小姐，您是这么命令我的。”梧桐摊开手掌，将裹满泡沫的海绵擦展示给可可看，“您要我从胸口开始，洗得轻一点。”
“这确实是您的命令。”梧桐单膝跪了下来，眼镜片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您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问我。”
“伊尔迷……？”
水面退潮一样下降，露出了可可泡得有点红的乳房。伊尔迷扶着她坐稳，摸了摸发烫的皮肤，“还记得我们洗到哪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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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舌底齿间的铁锈味，可可慢慢坐起身，凌乱的长发贴在脸颊两侧，显得皮肤愈发苍白。
“哦呃……”可可从混沌中醒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喘气，用力咳嗽着，滚烫的眼泪流得满脸都是。
“我又……摔倒了？”
梧桐说到一半，发现可可的视线离开了自己。她不是在问他，是自言自语？还是……顺着那道小心翼翼的视线，他看到了一个悬挂在高处的微笑。
“到底怎么回事……监视系统自检……命令…执行……”
身材高大的执事跪在浴缸边，好像只猛兽收敛了爪牙，匍匐在’主人’脚边。可可的视线比对方的还要高出一点，能看到头顶打理得一丝不苟的发根。
年轻的女人坐在浴缸里没有动，可她的肢体语言——绷直的下颚，还有向后退缩的肩颈，全都在告诉经验丰富的杀手和执事，她很紧张。
“你说什么？”可可下意识地开口。
“≈ap;！”
“……可可，该醒了……可可……”
“没事，你正在洗澡，不小心踩到沐浴露，滑了一下。”
没事了。
没事了。
’电脑’和’容器’还处于融合适应阶段，在同步率没有达到100的情况下系统重启，他是想毁了自己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作品吗！
不用……这、张、嘴……？
“我真的……”
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糜稽表情严肃地紧盯着继续变幻的画面。他长得并不太像席巴、伊尔迷或者奇犽，一双眼睛总是被周围的肉挤在一起，显得细小狭长。
“不记得了？”
我在这里。
“先坐起来再说。”
将一缕黑发拨回耳后，伊尔迷按住了她的肩膀，“等一下，还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