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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徽不接,看着黑乎乎的丸子满脸不信任,春池从门外跳进来,“公主,皇后娘娘再转个弯就到这儿了。”
沈文舒摇头,侧首对沉水道:“拿我们的祭礼装给公主换上。”
“沈文舒,你好大的胆子,敢让本宫穿破衣服!”永徽柳眉倒竖,却见沈文舒眉梢都没动一下,淡然解释:“臣女的祭礼服都已破损,这是最好的一件了。”
看着自家娘亲脸色由阴转晴,永徽扭股糖似的扭上去,“母后,儿臣是看母后用的香料都是旧时配料,就想找文舒姑娘问问,有没有时兴的,想要献给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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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睛颇有不舍地在簪子上流连,心里很希望沈文舒能像旁人一样拒绝推辞,没想到她竟然坦然接了,还说谢公主赏。
“唔,那是本宫听错了吧。”皇后娘娘淡声回着:“别学太晚,夜深人静,莫扰了旁人。”
“真,真的不能在真了。”
皇后娘娘神情严厉由众人扶着上前,扬手就要打坐在蒲团上的永徽,被公主抱住手臂挡下:“母后您这是干什么?”
……
永徽抖了抖,弯腰应下,好不容易送走皇后,她折返回来想要再同沈文舒讨几颗方才的香丸吃,一低头,袖口上破了个大洞。
见到她不都该诚惶诚恐吗?沈文箫就是这样,让她往东就不敢往西,这个沈五,倒是奇怪。
又听沈文舒细声解释:“公主时刻谨记男女大防,故白日为避免与国师男女同席,特意寻了晚上才来。”
永徽吧唧嘴巴,未等她向沈文舒再讨几粒,皇后已踏足朝阳宫。
永徽换上御礼服,映着铜镜照了照,玉色描金礼服与楚鹤轩常穿的服饰相似,她揽镜自照,心道自己穿上岂不是与楚国师更为相配,这般想着,又是一阵悲喜相交。
“哎,你干嘛呢?”
沈文舒点头,见永徽频频往这边望,她身形后仰,离楚鹤轩远了些:“我去外面透透风。”
几息间,遇水凝结的药被沈文舒捞出,搓成鸡头米大小的丸子,挑出两三粒递给她,简要回应:“解酒。”
刚从偏殿出来,永徽就等在门口,别别扭扭地从头上拔了根簪子给她,“念你昨夜帮了本宫,赏你了。”
永徽讪讪,倏然想起她说的是实话,这些衣服,不正是自己命人偷摸毁坏的吗?她摸了摸脸,煞有介事地骂道:“这都是尚衣局的人做事不当心,既然你诚心诚意讨好本宫,明日,明日本宫就去尚衣局给你讨个公道!真是,怎么还送破烂的衣服过来,这不是打皇家的脸吗?跟穿不起衣服似的。”
沈文舒嘴角噙着一丝笑,带着沉水亦行远去。
味道还挺不错。
一旁随行的制香女官沈文舒膝行回复:“回皇后娘娘,公主想亲手调制一味香料送于娘娘,特意来找臣女询问香料特性。”
沈文舒不应,将干葛、乌梅、甘草、磠砂分别称量,又取出枸杞、檀香,混入煎熟的百药,拢成一出研成粉末,滴入茶中,遇水凝结。
因他又是宣平侯楚家三郎,因此,祝祷后便带着沈文舒去赴宴。
心中哀嚎后悔,从沈文舒手里抢过那几粒香丸塞进嘴里,入口即化,口齿生津,永徽瞪大了眼睛,这可比什么醒酒汤好使多了,几粒香丸顺着津液流入肺腑,将那股酒气全然带走,咽下后,口鼻生香,带着淡淡微酸,甜味稍纵即逝,并不腻口。
事到如今,也不拘什么礼仪规格,保命要紧,永徽一边不服气的换衣服,一边小声嘟囔:“你不要以为向本宫示好,本宫就会对你有好脸色,哼。”
楚鹤轩并未与宣平侯夫妇坐在一处,而是处在王座下首,对身侧的女官道:“等席后,你可跟着沈泽大人一同归家,后日再入宫即可。”
她看向永徽,温声道:“公主一身污秽,暂且换上臣女的衣物吧,臣女有法子能瞒过去。”
皇后半信半疑,对两人的解释并不反驳,她听到的却是永徽公主不顾皇家体面,撇下脸皮追着楚国师跑,今儿下午还从朝阳宫哭着跑出去,没出息的东西。
皇后甩开永徽的手,脸色稍缓:“此话当真?”
“啊这……”永徽语塞,她白日来了,楚鹤轩也不待见她啊!
他们去得迟些,宴席上早已宾客如云,他们进去时,舞姬在高台上水袖翻飞,姿态翩翩。
皇后怔了怔,依旧是严厉的语气:“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宫中素有初雪之后阂宫夜饮一说,楚鹤轩在礼殿占卜,燃香祝祷,上上大吉。
永徽轻咳了一声,掐了掐自己手心,想到春池说谢人,就要拿出诚意,才拿出最喜欢的簪子,她是个有诚意的人,那沈文舒也要拿出诚意来着。
面前的圆脸公主脸色红润,虽穿着女官衣制,却无任何喝酒烂醉的征兆,这与自己听到的消息还不一样。
听罢侍女回报,永徽欲哭无泪,她就是想借酒消愁,也能撞到刀刃上,此刻张口就是一嘴儿酒臭,她怎能瞒得过去。
前面十二宫女开道,声势浩大,将院门围了个严实。
“哦,那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来?白日不行吗?”
果然,一站离了楚国师,粘在身上的目光随即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