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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月的夜,春寒料峭,沈月溪却被那一阵又一阵的热气冲昏了头,再到后面那一声声呼在她耳边的“阿月”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第四十一章

    她不知道她不睁眼还好,当那双春色妩媚的杏眼半掩半开地看向裴衍洲时,一下子便勾起了满腔的火来,他喉结上下滚动,未曾尝过不知味还能克制,但是一旦尝过了便再也止不住了,他恨不能将沈月溪融入自己的骨血里,时时刻刻在一起。

    她这副模样如何见人!沈月溪恶从胆边生,如葱的手指一下子便戳中裴衍洲的梨涡,圆润的指尖还在那浅浅的凹陷里转了个小圈,便见到裴衍洲那双在晨光里如琥珀一般的眼眸一瞬间便暗了下来——

    他将身上的大氅脱在外间才走到里间, 就见到沈月溪将整个身子都埋在了被子里,活像这样他便寻不到她了一般。

    “既病了, 你们却不进去照顾娘子?”裴衍洲冷着脸说道, 在喜枝与彩云跪下时,便推着门进去了。

    喜枝进来为她梳妆的时候,沈月溪几乎是喜极而泣,“喜枝……”

    室内燃着炭火本就暖和,裴衍洲却是为这满屋的旖旎又加了一把火,随着他渐渐上移的手,沈月溪只觉得腿更软了……

    沈月溪看了还十分纯良的喜枝,幽幽叹气,为何过了一个年,裴衍洲就“行”得如此可怕呢?她虽不抵触夫妻之事,但是像他这般欲壑难填,也是叫人害怕……

    等到隔日早晨,尚未餍足的裴衍洲终于被左无问叫走,沈月溪已经不觉得丢不丢脸了,只要活着就好……

    而裴衍洲眸色如夜,终是将她拆骨入腹。

    第二日清晨,当男子的唇落在沈月溪的眼睑上时,她是被吓醒的。

    裴衍洲整个身子都欺了上去,灼热的气息将沈月溪整个人包裹住,手指摩挲着她的娇嫩……

    沈月溪盯着悬在自己正上方的脸看了好半天,竟看到裴衍洲面上那对久违的梨涡又隐隐现出,她不自觉地便想拿手指去戳一戳,这一抬手便发现她的手臂上红点明显,明明看着生人勿近的男子却像饿犬一般啃咬了她一身。

    “娘子,你的声音怎哑了?”喜枝尚是不知事的小娘子,这两日更是被彩云带到别处去了。

    沈月溪倏地脸更红了,一脸正经的男子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却十分不安分,那带着薄茧的长指缓缓游走在她的小腿之上,轻轻揉捏……

    没一会儿,屋内便传出了呜呜咽咽的哭泣声,站在门前的喜枝慌得就想叫唤沈月溪,却被彩云一把捂住了嘴巴,她对着喜枝挤眉弄眼道:“这会儿可不能叫娘子。”

    她不知道饥了两辈子的男子有多可怕……

    “……”那么羞人的话她哪还有勇气说第二次呢?

    第二日辰时过后,沈月溪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眸,从来一早起来的裴衍洲难得同她一起躺在床上,见她长睫卷动轻颤,便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眉梢,沉稳的声音多了不少温情:“阿月可好?”

    “郎、郎君……我们这样不行……”

    见他低头看向她, 眼里满是询问, 沈月溪窘迫地垂下头,那抓着他的葇荑却没有松开,她不善撒谎, 可这样的事她又难以启齿,拉着裴衍洲半日, 她才红着脸说道:“我……我没什么大碍……就是、就是……腿软……”

    她要是这般死在房中,还不如像上一世病死,还体面一些。

    裴衍洲又坐下来, 眼眸中的幽深与先前的暗沉已经截然不同, 干燥的大手探到被子底下,呼吸喷在她的耳旁,说道:“我帮阿月揉揉。”

    沈月溪看到他却是害怕了,在他低头落唇的刹那,晕乎着便反咬了一口,忍不住便说出了实话:“郎君……我不想马上风……”

    等到裴衍洲叫了水,将她抱入水中清洗时,沈月溪只觉得两辈子都没这般丢脸过,白日宣淫……她大体是不用出去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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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衍洲显然也没有让她出去见人的意思,竟让下人将三餐皆送入房中,将她抱在怀里喂好之后,便又带她回了床。

    成亲半载, 这还是沈月溪第一次将裴衍洲拒之门外,他脸上的气息寒了一瞬,叫两个婢女害怕得瑟瑟发抖。

    “我……只是有些不爽利罢了, 休息休息便没事了……”沈月溪不自在地挪了一下,避开了他的手。

    裴衍洲难得愣了一下,他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带伤的唇轻啄着沈月溪的唇角,将她报入怀中,“阿月说的马上风是什么?”

    裴衍洲坐在床前,猛一拉开被子, 便见到一整张脸蒙得通红的沈月溪,犹如濛濛细雨中的胭脂海棠。当沈月溪眼眸含水地横向他,他便不自觉地想到,这两日她含着啜泣唤他郎君的模样, 手心发烫, 手指摩挲过她无瑕的面庞,问道:“阿月哪里不舒服?”

    “我去给阿月寻大夫。”裴衍洲利落地站起身来, 吓得沈月溪赶紧起来抓住了他的手。

    原本的睡意早已荡然无存,她抓着裴衍洲的手臂,含着小小的啜泣,无助地喊着:“郎君……”

    沈月溪在眼泪滴落的那一瞬,才深刻地明白过来,她一直以为无用之物是真的能用,并非裴衍洲好面子口上说说而已,不但能用还很有用……

    “郎、郎君……”她眼角泛红,嘴唇红肿,明明困得不行,却是逼着自己醒过来,双手抵住裴衍洲。

    傍晚时分,裴衍洲方一回府,便往房里去,却没有想到房门紧锁,喜枝与彩云两人守在门前,见到他便说道:“阿郎,娘子病了。娘子不愿意将病气过给您,还请阿郎今日去别处休息。”

    沈月溪也想不明白,这过了年是有什么玄机,裴衍洲一下子便从无欲无求跨到了索求无度……

    沈月溪试图挣扎,可她的话还未全然出口便被裴衍洲用口给堵回去了……

    喜枝面色一红,心想着,怎从前未曾听到娘子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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