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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都给我吧。”顾寒山坐下了，把照片列表点开，选择陈列方式是图片，然后她就一屏一屏的看过去。
顾寒山点开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群学生嘻闹玩耍，顾寒山指着其中一人道：“我见过他。”
宋朋红着眼眶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葛飞驰站在一旁小声跟向衡问进展，向衡摇头：“还没消息，我们查我们的，关队查他们的，两边都别出错。”
“车里是谁？”向衡的心有些跳，2018年9月，秦思蕾还没遇害，范志远还没有被捕。
“关队。”简语把叙述的对像又转向了关阳：“关于顾寒山，我向你举报她的威胁，也是希望你重视，请保护她，别让她越界。她的大脑特殊，一旦越界，很难回头。她注定做不了普通人，那就做一个清清白白的人，她的余生不该在监狱或者精神病院度过。请保护她，关队。很抱歉给你添了这么多的麻烦。琳芳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们不要为难她。还有宋朋，他是一个好孩子，是我利用了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请不要为难他。他不知道我会离开，也不知道我会去哪里。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关注他，盯紧他，所以我利用他转移了你们的视线。有些事，别人帮不了我，只有我自己去做。我去了。谢谢你们。”
“对了。”简语又停了停，道：“琳芳，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给你。顾寒山，那个孩子，她说她想读医学，她想转学到医科大。她的情况直接转学的可能性不大，但我还没有时间去确认还有什么方法来操作，或者她重考一次，或者学校有什么政策可以帮忙。我想我后头无论能不能回来，都没有机会再帮她处理这事了，如果她真有这个意愿，或者你可以帮帮她。她是个天才，琳芳，她应该学医的，她会成为比你爸爸，比我，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成功的脑科学家。请你帮帮忙，多谢你了。”
关阳转头喝问宋朋：“他去了哪里？”
学校。
钟敏怔了怔，抿紧了嘴。
一辆车差点被他们的车子擦过，司机开了窗对钟敏大骂。钟敏充耳不闻，还在笑。她打了方向盘，拐了一个弯，终于不笑了。
简语再度沉默，最后道：“我能陪陪你。”
钟敏泰然自若，一派轻松，她开着车，忽然笑起来：“觉得刺激吗，简教授？是不是没有爬过楼，没有这么逃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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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敏笑起来：“为了我？你以为你能做什么？你能打败那些杀人魔，还是能控制警察别抓我？”
钟敏又笑，过了一会她道：“你愿意陪我，我还真是挺高兴的。”
向衡和葛飞驰赶紧凑过去。
第205章
向衡打电话拨电话：“查一个车牌号。”
钟敏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要出来，方向盘都要握不稳。
简语又停顿了许久，这才继续道：“我没有处理好这些问题，让孩子们受了苦，让你受了苦，我非常愧疚。我懦弱躲避，自私自利，只想保护好自己。直到现实让我狠狠栽了跟头，不是你装做看不到，这些情况就不存在了。一切都是我的错。就在昨天，我还利用你的多疑和胆怯来帮助我拖延时间，我真的抱歉。但我是真心的，我愿意跟你离婚，我真心祝福你人生之后的时光都能幸福开心。如果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会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如果我回不来了，你也是自由的。”
钟敏沉默着，许久之后，她突然道：“如果我想杀人呢？”
“把他的身份查出来，这事着急。”葛飞驰催着。
教导主任赶紧应：“好的，我马上去查”
“这学生是谁？”葛飞驰问刘老师。
葛飞驰耐下心来等了等，顾寒山突然道：“我见过这人。”
简语也沉默了好一会：“那时候大概更多的是为了自己，这次更多的是为了你。”
录音到这里结束了。
大家都沉默。
顾寒山微皱眉头：“2018年9月13日，那天周四，我下课，离开学校到校门等我爸。这个人就在校门口，靠在一辆车旁抽烟，看到我还笑了笑，然后弯腰跟车里的人说话。”
简语道：“你这么年轻，你这辈子还有很长的时光。你还有机会看到更多的东西，认识更多的朋友。”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我陪着你吧。”简语道：“我们可以说说话，心平气和聊一聊。我好好听你说，你想说什么都可以。等你也愿意好好跟我说了，我也跟你说一说。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我就陪你去。”
葛飞驰一看这里头起码十几个学生，顾寒山指的那个站在左侧，被人挡着身子，只露出一张脸和小半截肩膀。葛飞驰仔细看了看，这上面没有刘施阳。
那位整理了照片的刘老师被教训主任叫了过来。他听了需求后有些为难：“我是整理了照片，但很多没标年份，需要点到照片详情才能知道。这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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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山道：“车牌号XXXXXXX。这人当时靠着的车子的号码。”
“我会尽力阻止你。如果你不听，一定要去，那我也陪你去。我不会帮助你，但如果你遭遇反杀，我会挡在你前面。”
简语坐在车上，看着前方。他并不知道此时车子开向何处。
他旁边的驾驶座上，坐着钟敏。
简语道：“跑过的。那天半夜也是从省中心医院出来，去翡翠居找你。也有警察盯着我。那次才是第一次。”
好半晌裴琳芳的眼泪落了下来。
“没看到，不知道。我就走过去，正好扫到他一眼。”
“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话了。”
向衡问：“在哪里见过他？”
钟敏沉默了一会，问：“为什么要找我呢？”
刘老师并不认识，刘施阳的班主任看了看道：“隔壁5班的，跟刘施阳一届，好像姓罗还是什么。跟刘施阳关系挺好，经常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