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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燕仔细听完,问了很多细节,最后沉默很久,又问:“这件事过后,范志远二审依然被判无罪,你们警方会安排人员对顾寒山进行人身保护吗?”
“会的。”向衡抢先说。
关阳横他一眼。
向衡闭了嘴。
“会的。”关阳道,“范志远如果被释放,这事也并没有结束,我会盯紧他的。”
“他被关在牢里外头还一个接一个的死人,他出来了你们怎么盯?”贺燕黑着脸,自言自语,“算了,我管不了顾寒山也管不了你们。”
关阳很耐心地道:“请相信我,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保护好顾寒山。”
“我需要律师参与,你们也必须走个完整的手续,证明顾寒山因为配合你们这个工作冒了生命危险。万一,我是说万一以后有什么情况,你们得作证,证明我,或者顾寒山是正当防卫。”
向衡心一紧,他与关阳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明白贺燕的意思。这是说如果日后遇到了范志远的谋害,若没人可依靠,她就打算自己拼命了。
关阳答应了:“好,如果真有那样的情况,我会为你做证的。但是贺燕,你要记住,正当防卫,是需要遭遇袭击的时候。”
“我当然知道。”贺燕一脸怒气。
“别跟顾寒山说这个。”向衡不敢跟他们提顾寒山手刃仇人的决心,担心贺燕不知不觉中鼓励了顾寒山。
关阳道:“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他把简语联络了许思彤,但许思彤最后拒绝回来的事情说了,也详细说了简语的那些话。
“我给许思彤打过电话了,她确认了情况就是简语说的那样。她拜托我不要告诉顾寒山。”关阳又道。
“简语有没有跟她透露什么别的?”向衡问,“简语拿到她的基因检测这么隐私的东西,她一定是非常信任简语的。她曾经被简语说动过要回来,下这么大的决心,那简语肯定也是费了一番唇舌,也许说漏了什么。”
关阳摇头:“很难聊得这么细,她只听了我简短的问话,做了肯定的回复,就说没办法跟我多聊。她反复确认我的身份,还说会去跟简语求证。”
“她问你顾寒山的事了吗?”贺燕问。
“没怎么问。提了一句说简语告诉她顾寒山有生命危险,问我是不是为这事在查,然后说拜托我们警察好好办案,保护好顾寒山的安全。”
“没了?”
关阳道:“我问得比较多,她听起来很紧张。也就两分钟吧,她说没办法再聊。让我具体的情况去问简语。”
贺燕沉默半晌,道:“别告诉顾寒山。”
“行。”关阳应了。
贺燕又转向向衡:“现在顾寒山跟你一起是吗?她说你负责她的安全。”
“是的。”向衡点头。
贺燕便道:“关队,你有许思彤的地址吗?”
“可以查到。”
“查到给我。”贺燕道:“我去找她。”
关阳一愣:“你打算去美国找她?”
贺燕道:“对,我不会让她成为骚扰顾寒山的隐患。简语真是恶心死了,是觉得顾寒山的情况还不够糟糕吗?他是打算找个亲妈来抢我的监护权吗?说得这么好听,让顾寒山出国看医生,我不会带顾寒山去吗?需要她那个废物亲妈来?”
向衡不得不提醒她:“你在简语面前一直是要谋害顾寒山的样子。也许他就是这么告诉许思彤的。”
贺燕白他一眼:“你们不是有问题要问许思彤?电话里她当然不会细说的,跟警察也不会细说的。我去问她。你们告诉我,要问什么。”
贺燕非常有气势:“我去帮你们把问题问了,顺便让许思彤死了见顾寒山的心。她别回头又被简语忽悠回来了。我要去提醒她,她当年答应过顾亮,不能回头打扰顾寒山。”
关阳评判着眼前的情况:“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越快越好。明天顾寒山见范志远我要在场的,然后我最快的机票走。我经常出国出差,顾寒山不会怀疑什么,你们不要告诉她……”
贺燕正说着,向衡却发现会议室的门开着一条缝,一个人影子映在门缝的地上。
“顾寒山。”向衡喊。
贺燕闭了嘴。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顾寒山平静又无辜地站在门口:“我去厕所,然后看到向警官鬼鬼祟祟地从我那间屋子门口过来,我就跟过来了。”
关阳和贺燕都瞪向向衡。
向衡无语。
顾寒山继续道:“我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当然没打算偷听。但是你们一直说顾寒山,不要告诉顾寒山什么的,我就顺便听了听。”
关阳和贺燕继续瞪着向衡。
向衡被瞪得,你们一个是领导,一个是妈,这种时候不挺身而出吗?
向衡看了看顾寒山,顾寒山也正看着他。
向衡便道:“要不,你跟你妈先聊聊?”
“行。”顾寒山应了。
贺燕:“……”
向衡和关阳出门暂避。
向衡关门的时候听到顾寒山说的第一句话:“贺燕,昨天晚上向警官跟我说他喜欢我。”
我去!
让你聊聊你居然聊这个!
向衡一失手,门关得太重了。
“呯”的好大一声。
关阳瞪着他。
向衡一脸无辜。
“我需要跟你聊聊吗?”关阳严肃脸。
“不用。”向衡道:“你是离婚人士,没什么正面积极的经验,别聊了吧。”
第190章
于泽鸿收到消息的时候非常吃惊,他火速联络了童元龙。
童元龙此刻正陷入焦虑恐慌,他的手伤是个大麻烦,相比起后续的危险,疼痛和行动不便都不是什么问题。
刘施阳这个人平常跟在范志远身后,存在感不强,但其实也真的是个精明角色。童元龙从前真是小看了他,他也很后悔为什么会被钟敏说动搅了他们这一趟浑水。
但童元龙又得安慰自己,不跟着钟敏往另一个方向走,自己就会一直陷在沼泽里,脚拔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慢慢灭顶。
谁不为自己打算呢,只能怪范志远太可怕。
刘施阳扎伤的是童元龙的右手,他真是有些心计,下手也狠毒。童元龙这时候才知道这人跟范志远一样可怕。
童元龙找了相熟的医生私下里看了诊,包扎开药,确认伤情并无大碍。但后头的麻烦怎么处理,童元龙一时也没有主意。他跟钟敏通了话,把情况告诉了她。刘施阳已经对她和他们做的事起了疑心,让钟敏自己也小心些。
钟敏反应不大,只说知道了,让童元龙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别再跟她联络,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童元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刀没扎到她身上她还不知道怕。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刘施阳为了范志远的安全,应该不会轻易杀与范志远有关的事。不然范志远从头到脚又被查一遍,无罪释放的美梦恐怕会破碎。
无论刘施阳要做什么,肯定都得等范志远出来。
童元龙希望钟敏之前的那些计划有效。
童元龙还有一些侥幸心理,他打算安排些别的工作先挤进来,出个差什么的,多拖几日,再去见范志远。这样既暂时躲过刘施阳,又有时间想好应对范志远的计策。钟敏那边有什么变化,他也好观察观察。
可是还没安排好能出差又占时间的工作,于泽鸿的电话就打来了。
童元龙非常吃惊:“不起诉了,就这样把他放出来?”
“是的。昨晚检方驳回了警方的诉讼请求,警方今天通知,释放石康顺。”于泽鸿道:“态度突然大转弯。而且这办事效率,简直是急不可待要把石康顺从拘留所赶出去。我问了,昨天下午因为梁建奇死亡的事,警方突击审讯了石康顺。”
“你查了审讯记录吗?”童元龙问。
“现在就在我手上。”于泽鸿道:“我仔仔细细看过了,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问话还有回答都很正常。”
“那肯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把他放出来。”童元龙头疼,这个袭警怎么可能不被起诉。“警方是不是打算把石康顺放出来钓鱼,看看他会去找谁,顺藤摸瓜。”
“又不傻,当然不可能出来后去找谁呀。”于泽鸿道:“但是需要我去提醒他一下吗?他下午出来,我会去接他。”
童元龙想了想:“这样吧,你发个朋友圈,说一声自己代理的袭警案子成功免于起诉,庆贺一下。如果有人想提醒什么,会说的。要是没消息,你就别管了。现在这水太浑了,能不参合就不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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