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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守所停车场。

    向衡与聂昊做完审讯工作回来,聂昊去找他的车子。而向衡往他的车子去,却见顾寒山闭着眼睛歪着头趴在车窗上,脑袋露出来小半颗。

    向衡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微风拂过顾寒山的脸,将她的碎发拂到她的鼻尖嘴角,发乌黑,脸白净,仿若一幅画。风更大了些,发更乱了,而顾寒山一动不动。

    向衡忽然心一跳,刚有些慌,顾寒山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向衡吓得一愣,差点往后退步。

    顾寒山趴端正了,看着他的表情:“你怎么了?”

    向衡迅速摆回向天笑脸,没好气道:“这么趴着也不怕被吹成面瘫。”

    “面瘫?你说的是这样吗?”顾寒山认真问,把嘴扭歪了,眼睛斜着趴到车窗上。

    向衡:“……”

    “不会的。我才趴一会。”顾寒山坐直恢复了正常样子。

    无缝鬼脸切换,外加情绪异常稳定。

    向衡:“……”

    ——————

    聂昊开了车子刚拐过来就听到了向衡的大笑声,他赶紧加快速度过来,他摇下车窗一看,向衡笑到撑着车顶,而顾寒山坐在车里,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聂昊:“……”这是睡眠严重不足外加压力太大并发症吗?

    算了,他没看到。他一堆事要办的。“向衡,回头见。”聂昊丢下一句提醒,开车走了。

    向衡笑意收不住,他揉揉脸,试图恢复正常表情。

    顾寒山把她的手机递了过来,向衡一看,竟然是她刚才偷拍的。他笑得露出后槽牙,面部狰狞。

    太丑了。

    向衡瞬间冷静。他酷着脸把照片删了,把手机塞回顾寒山手里,把顾寒山脑袋也塞回车里,自己转回驾驶座,关门,系安全带,启动车子上路,一气呵成。

    “不用谢。”顾寒山道。

    向衡抿紧嘴,控制面部表情。

    车子驶出看守所,汇入了车流之中。顾寒山忽然道:“刚才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又战胜了一次发病,而且我找到了克服的方法。”她顿了顿,学之前看的动画片夸张地道:“超级厉害。”还拖尾音。

    这语气!

    向衡:“……什么方法?”

    “你坐在我身边一直夸我。”顾寒山认真道。

    向衡深呼吸,把脸上的热度降一降:“顾寒山,调戏警察犯法我跟你说。”

    顾寒山沉默了一会:“袭警罪?”

    第171章

    向衡憋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憋住,不就是一本正经瞎扯胡说八道,他也行的。

    “调皮捣蛋罪。”向衡说。

    顾寒山又沉默了一会:“所以你刚才是开玩笑的。”她用的陈述句。

    这居然会有疑问吗?

    向衡撇眉头:“因为你跟我开玩笑呀。”

    “我没有呀。”顾寒山很无辜。

    向衡:“……我坐你身边夸你?”

    “对呀。”

    向衡忽然懂了:“锦旗在飘扬,你爸站你身后,我坐在你身边?”

    姑娘,你要集齐四大护法吗?

    “你们没有同时出现。”顾寒山道:“我只能在一样物质上集中精神来对抗。”

    向衡:“……”就是她的宝囊里一次只能掏出一件法器?

    那也行呀。虽然她用的“物质”这个词。

    向衡有些高兴。

    不知道锦旗出现得次数多还是他出现的次数多。当然肯定不能跟顾亮比的。

    向衡看着前路,把着方向盘,前面有点堵但是没关系,向衡觉得车子开得挺轻盈。

    “我们坐在哪里呀?”他问。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寒山居然听懂了:“坐在车里。”

    这次向衡没误会,他也听懂了。

    “嗯,在车里啊。”

    一琢磨确实是这样。他跟顾寒山相处的机会其实并不多。他与她肩并肩坐在一起时,大多是在车里。

    “具体是什么情况?”向衡很想了解。

    顾寒山就把发病之前的所见所想,以及发病后她的防御办法说了。

    向衡听得直皱眉头:“只是看到人走过,想起了爸爸,就触发了?”

    “嗯。”顾寒山点头,“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发病的时候是不可预料的。我小时候,根本没办法出门,任何东西和声音都可能触发我的脑子失控。我一直吃药,一直训练,很多年之后才能去上学的。”

    “不是。”向衡问,“是我的错觉还是真的这样,顾寒山,你这两天的发病频率是不是高了?”

    她之前也发病,但他刚认识她的时候,她的状态还是很稳定的,所以他一开始并没有察觉到她有病。但自从她遇袭,接着目睹宁雅命案后,似乎非常容易受到刺激。

    在这之前她跟他诉说她爸爸的情况以及她的病情,甚至跟简语对峙时,她都没有发作,可今天短短的时间,她跟耿红星他们开会时发作,采访时发作,现在看到有人走过想到爸爸也发作。

    顾寒山没有回答向衡的这个问题,但向衡也明白了。

    简语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没有撒谎。顾寒山确实需要稳定住病情,她需要静养治疗。参与侦查会一直刺激她,她的情况会越来越糟的。

    “顾寒山。”向衡唤她。

    顾寒山道:“我没事,我心里有数的,如果扛不住我肯定会说的。我今天的发病情况我都能应付。我觉得挺好的,我找到方法了。”

    “你是真的找到方法还是撞大运了?”向衡的眉头皱得更紧。

    “我是把方法成功运用起来了。”顾寒山道:“这些都是以前经常练的,只是效果不如现在好。”

    前面堵到开不动了,向衡把车子停下,转头看顾寒山。“你确定?”

    “我确定。”顾寒山点头。

    向衡小声嘟囔着:“真希望我能相信你。”这样就用不着提心吊胆的。

    “为什么会不相信呢?”顾寒山问他,语气冷静,态度诚恳。

    向衡懂她,她是真的在问。

    “因为我担心你为了能参与案子侦查,故意隐瞒病情。”

    “怎么会?如果我病得很重,不及时就医我会崩溃,甚至死亡。那样我更没法参与案子。我心里有数,为了保持清醒和健康状态,我甚至都同意让简语送我去新阳。我不能离开家,但我家小区有问题,你说不能回家我也同意了。你看,正如我爸所说,我真的是一个理性的人。”

    向衡跟她讲道理:“那理性的人也是会让人担心的。你看葛队理不理性,他也是差一点倒下,走运了才及时就医。”

    “他跟我不一样。他那是无知,他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

    向衡:“……你说话可以委婉一点的。”

    “当然他这种无知是因为太幸福了,他都没病过。在生病方面,我的经验确实比他丰富。”

    向衡无语。但顾寒山在看着他。

    “怎么?”向衡瞪她。

    “你还没有对我给予肯定。”

    “我肯定什么,我不肯定。反正就是会担心,没法相信。就是这样。”向衡耍起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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