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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绕来绕去是因为对路不熟。”葛飞驰明白了。“把他熟悉的部分排除掉，剩下的区域有可能是他被囚禁的地方。”
顾寒山依旧冷静：“元素确实不少，但我没印象。”
顾寒山想了想，附和她：“嗯，确实不错了。有侧脸、脖子、耳朵、马尾，还有肩膀。”
“有监控缺口的地方那可太多了。”葛飞驰道。
罗以晨问：“有路线标示图吗？”
凤凰街派出所。
“哦。”钱威点点头，“那你笔录少个人，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这会儿正好空着。”
黎荛：“……我收回刚才夸你的话。”
顾寒山看着钱威，不说话。钱威再次感受到了压力。
黎荛辩道：“好歹是个侧脸，能看到脖子，还有耳朵，水钻耳钉，马尾也看得清楚，还有她的衣领、肩膀。肩膀上的背包带子也能看到。”
顾寒山平静地问：“对后脑勺吗？”
钱威看了看顾寒山，顾寒山冷静的眼神回视回去。钱威觉得有点压力，他撇开目光，再看向黎荛：“那向衡呢？”
黎荛哈哈大笑，她说：“嫌弃什么……”话还没说完，却听得有人唤：“黎荛。”
黎荛带顾寒山下楼去报案室，走到楼梯半道她把存在云存储的那张没拍成功的照片给顾寒山看：“这个就是被简教授在医科大训的那个姑娘，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印象？”
“杨安志的车上没有导航，所以如果不认识路，就需要手机导航。”向衡道：“可以跟胡磊的公司联系一下，胡磊从前负责宽带安装维修，他有负责的片区，再问问他父母他生活里常走动的区域，我们可以粗略划一下胡磊熟悉的地域情况。虽然准确率有限，但可以做参考。”
“好的。”方中应了，做笔记。“这个我们市局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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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份吧。”向衡突然道：“这么看来胡磊没有手机。”
黎荛“嘿嘿”不好意思笑了笑。
“那个叫钱威的要一起给我做笔录。”这是顾寒山发的信息。
顾寒山觉得没问题：“好的。”
“没印象。”顾寒山道。
钱威过来，问她：“这是干嘛去？”
向衡脑补这话的语气是在嘟囔抱怨。
“正常流程，这工作是需要两名警察在场的。钱威就算不做笔录也能看到你的笔录和监控内容。没问题的，他们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
“没有手机？这表示什么？”
“这就可以了？”顾寒山道：“你要求这么低呢？”
向衡的手机震了一震，他拿出来看一眼，见是顾寒山，便点开看了。
“交管那边还在继续查，还没结果，就没弄路线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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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荛转头一看，是他们三队队长钱威。
黎荛原本是想下楼找徐涛凑个数的，闻言笑道：“行啊，谢谢钱哥。走。”
葛飞驰看着罗以晨和方中，这两位市局重案组小伙伴，在向衡到之前你俩一直没啥存在感，走的低调路线啊。现在向衡来了，你们又是打拍子又是抢活干，在分局的会议室里找到了主场感觉是吗？
“他出外勤了，分局那边让他过去开会，许塘被杀的那个案子。”
只不过耳钉是最普通的满街一样的款式，马尾头发也是正常黑色没什么特别，背包带子也是普通棕色皮革没有特殊标记。
罗以晨补充：“这部分我们市局操作比较方便，我们来跟进。”
“是会讽刺你的技术还是讽刺你的痴心妄想？”
黎荛：“……我的技术有什么好讽刺的？这种危急时刻，拍到就不错了。”
那冷面杀手般的语气，感觉下一秒就要举枪射过来。黎荛赶紧打断她：“可以了，你努力过，我知道。我们的友谊很牢固。”
向衡继续道：“胡磊逃跑的时候肯定是慌乱的，这种状态下，车辆行驶的地点追踪，通过交通监控居然短时间内没有找到出发点，这表示那个地点，以及去那个地点的路线有监控缺口。”
顾寒山默了默，照着念：“我强烈反对表示抗议……”
黎荛：“……这时候你强烈反对表示抗议，自己这么可爱我怎么忍心收回夸奖，这样的话我们的友谊可以更牢固一些。通俗一点说就叫撒娇。”
“失踪人员报告、医院收治的重伤员、发现尸体的报警信息、通讯记录、人际关系、地点。”方中很适应向衡的思维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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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兴分局。
“配合交管的监控追踪缩小范围吧。另外试试看杨安志的手机信号定位，交叉比对。”向衡道：“再联络那些片区的派出所，还有查一查110信息，看那段时间有没有什么相关联的报警信息，比如斗殴、喊叫、停电、盗窃、交通事故、高空掷物之类的。”
黎荛便道：“顾寒山报案，她怀疑她爸两年前的意外死亡另有隐情，情况已经跟向衡说明白了。我来给顾寒山办个手续，做笔录。”
黎荛乐了，揽上顾寒山的肩：“山山，你这点最让人欣赏了，就事论事，不嘲讽。我要是给别人看，肯定被讽刺一顿。”
聂昊也道：“胡磊开车去新阳走的路简直了，几乎绕了大半个城。光是找他的路线就费了挺大工夫，要不是系统自动识别车牌，到现在还没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