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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太夸赞我了，我可没有出什么力气。”林屿并没有立刻说。
年纪太小的孩子，接触这一套容易移了性情，坚决要拦在他们的视野之外。任由康平怎么撒娇卖萌，他也没有泄露。
等到牛肉一上桌，炖的筋烂肉软，入味十足，连里面的配菜萝卜也充满了肉香，好吃的很。
屋里笑着闹着，充满了人间烟火气，以及满满的肉香。
买齐了东西，林屿跟那姑娘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东西后迅速离开。姑娘也是松了气，拿着钱转身进了小巷子。
但是林屿就是想尝尝鲜，毕竟难得，他犹豫着问，“你哪儿还剩多少？”
她就站到一边去等林屿买完其余东西，康平小心的凑过来，“大哥，你跟那姑娘聊什么呢？”
林屿只觉得耳朵发烫，酒意上头，唔，实在是被气氛感染，他就喝了一杯，实在不该啊不该。至于小孩子，只倒了一个浅浅的碗底，让他们尝了两口。
就是，他觉得这位姐姐怎么生的如此面善呢？难道是哪里见过？
“但是我其他的东西还没买完，你等我...两刻钟，我最后来找你，行不行？”
姑娘比划了一个三。
“三斤？还行，我都要了。”想到一大家子人，还未必够分呢，他直接表示要包干。
赵先见只摇头：“我想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果然到了该给年轻人退位让贤的时候。”
“买牛肉，嘘，小声点！”一看到他兴奋起来，林屿连忙制止，低调点，干坏事的时候低调点。
“不要急，今天做的多，人人都有份。”周氏笑着，一一给大家斟酒，“尽情的喝！”
火候炖足了，端上来的菜品香气飘远，弥漫着满屋子都是，还倒了一些果酒助兴。
一杯杯酸甜可口的酒杯碰撞，开始了这段大餐。大家伙都吃的尽兴，加上还解决了劳役的事情，心里格外添了畅快，虽然果酒度数不多，还是喝的半熏半醉的。
到了集市上，林屿负责去挑选菜蔬，康平就跟在后面当拎包小弟，买了什么就提在手上，等会儿准备放好。
那个架势，恍惚有一种黑暗交易的感觉，林屿抬起头打量姑娘，也低声问：“什么肉？”
“碗碟，碗碟先搬到厨房去，明天在清洗吧。”周氏有气无力的摆手，“实在是，没有力气收拾。”
他正在挑果子，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年岁不大的姑娘，低声问：“要点特殊的肉吗？”
“那就先想着，或许等你长大就明白了。”小朋友，厚黑学暂时还没有加入你的教程里，等你最少...最少长到二十岁再说吧。
这样其实会提升卖牛肉的风险，但一口气要三斤的主顾也不好找，半斤半斤的要耗到什么时候去？姑娘犹豫后答应了。
村里就这么点大，谁家吃什么都不用出门，闻一闻就晓得，当然要低调。周氏是主厨，易姨娘帮手切菜，剩下的洗菜跟烧火的活计特别热门，抢都抢不到，只能轮流。
“集市上偶然撞上的，我给它包圆了。”林屿小心的把肉拿出来，“这就看娘大展身手了。”
回家后藏藏掖掖的进了厨房，把东西搬出来，周氏一看居然买到这么多好吃的，差点叫出声来。
“赵叔叔想说什么？”
“干杯！”
“想不明白啊！”康平抱着脑袋，碎碎念着：“我只觉得能隐隐能猜到，但是不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我来吧，先泡在盆里。”杨姨娘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跟易姨娘一起收拾碗碟，林屿则负责把小盆友安顿好，他正要转头会房间休息时，赵先见隔着窗户遥遥招手：“不说两句吗？”
换成他在这个年纪，还是个只懂死读书的少年，指望师长能夸耀两句。
“当然要事先收集好个人的情报，再按照他们各自的性格，这样才能做出合适的计划来。赵叔叔先去休息吧，累的很。”
“牛肉。”姑娘犹豫着说，“就是价格贵些。”
“包我身上。”周氏狗狗祟祟的把厨房的门窗都关好，只留下一个烟囱，“吃肉，低调点，免得邻居都闻到味儿了。”
贵那是正常的，因为现在牛是家里贵重的物件，耕种的好帮手，就算是自己家里的，生病了想要宰杀，也是要报告过村长的，常常会有老年的耕牛，“跌死了”，然后才能宰杀。
“就是没出什么力气，才觉得这招四两拨千斤，你用的太好了。”赵先见也是背后反反复复的推敲，才隐隐明白了点什么。
他只要看到合心意的东西都会买，还想要买果酒，这种狗大户作风，很快就引起了市场上商贩的注意。
其实这次采石场的事情，事件的导火索都是林屿撺掇的。那些最早闹事的人，不就是想要得到好处吗？银子或者其余的，都行。
肯定今天是问不出一二三了，赵先见重新收了回去。
康平作势捂住嘴巴，开怀的笑着，他当然知道买牛肉要低调点，但是的确很高兴嘛。
一头牛几百斤，现在又没有冰箱可以长时间保存，亲近的人分不完，就有人专门卖给小商贩，再由小商贩一斤半斤的卖给别人，通过市场来迅速消化，价格是猪肉的三倍。
“哪儿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