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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天色依旧阴沉沉的,雪花还在漫天飞舞,只是相较昨日小了许多。
她屏息凝神的贴在门上扫视着院子,瞧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她发现外面好像并没有什么人把守。
便想,是不是赵彦辰昨日那样对她之后,他以为她已经死了要跑的心,将外面的人都撤走了?
应当是如此,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此时正是好时机,从这里跑出去,再找一个角落藏起来,等到他们发现再找她,说不定她早就趁机离开这里了。
于是她裹紧衣裳,打开了门,提起裙角就准备往外跑。
哪知,前脚刚刚踏出门,便被两道泛着寒光的剑给挡住了去路。
“夫人,请回。”
那护卫声音冷冷冰冰,听着让人感觉十分不舒适,温宴险些就撞上了那剑刃。
她朝他们看了一眼,才知道原来这外面并不是没人把守,而是这两人都在廊柱后面,她没有看见。
倒是藏得够紧的,温宴冷笑。
“谁是你们夫人?”她愤怒的斥责两个护卫,“我是被赵彦辰那厮强抢来的,你们赶紧放我出去,否则我便要去告官,让你们进大狱。”
那护卫却是不说话,面色严肃,长剑骤然不动。
温宴气极,便要用蛮力推开他们,“让开,若是不放我出去,我便让你们大人赐你们死罪。”
话落,无人应答,两个护卫一动不动。
温宴也不管了,径直往那刀口上撞,两护卫见状立即将刀刃换成了刀背对着她。
呵,她还以为他们当真雷打不动呢,原来还知道不敢伤她。
温宴瞧着硬闯有些用处,便挺起胸脯往外走,那两名护卫只好被逼着往外退。
就在温宴要走下台阶的时候,院外忽然走进来一个身着墨色衣袍的男子,那男子生的很是英气,剑眉斜飞,看上去很是不好惹。
他阔步走到温宴面前,说道:“夫人,请回屋吧,莫要让属下们为难。”
温宴都已经豁出去了,根本就没在怕的,反正赵彦辰那厮不在,最好逼的这些下人能将她放出去才好。
只可惜,这一次,她又打错了算盘。
岑淩看着她,丝毫都没有紧张感,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轻松。
因为眼下,院子里虽然只有两名护卫看守,看似宽松,实则不然,因为大批的护卫都守在院外。
温宴根本就走不出琼华院。
而且,院子里只是大人刻意吩咐的让守卫不必那般严格,怕温宴在屋里闷得慌,让她出来走走解闷。
“你们都给我让开!”温宴大声斥道。
岑凌却是不动分毫,只淡淡道:“夫人息怒,您如今是大人的人了,就该待在府里才对,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些下人。”
“你闭嘴,谁是他的夫人?”温宴讥讽道,“我是他强抢来的,你们都看见了的。”
“夫人此言差矣,您与大人是正儿八经的夫妻,眼下就只差个大婚仪式而已。”岑凌不紧不慢的道,“昨日夜里也是夫人您自愿留下的,全然不能用强抢这两个字,您说属下说的对不对?”
“那又怎样,我今日就是要走,你能奈我何,大不了拼了这条命。”温宴被岑淩的话气的暴怒不已。
本以为这话降不住赵彦辰,总能降住这些护卫们,哪知,却依旧是没有什么用处。
“夫人。”岑凌朝她拱手,“您可不能随随便便死,若是您有一点闪失,那荔枝的小命今日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当然了,您也不能出去,一出这个院子,将会有更多的人因您而死。”
他的话音刚落,院外便走进来两个护卫,正押着荔枝。
眨眼间,便到了她跟前儿。
荔枝看着温宴,眼眶很快就红了一圈,她哭着道:“小姐,你可不能死啊......”
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但是听者自然能懂。
不过就是,温宴受伤,荔枝便要当场丢了性命。
见此情形,温宴哪里还敢乱动,心中琢磨出的逃跑计划瞬间崩塌殆尽,她一下子就泄了气。
“我不跑,你们不要伤她。”她哭着跌坐在了雪地里。
眼见着目的达到,岑凌便命人放了荔枝。
荔枝忙跑过去扶起温宴,将她搀扶着送回房中,伺候着她换了身干净的衣裳重新在塌上躺下。
“小姐,都是婢子的错,婢子对不住你,你都瘦了好多,脸色都不好了。”荔枝眼泪婆娑的道。
温宴无声的望着青色的帐慢,眼泪缓缓落下,滴在枕侧,浸湿了枕面。
而赵彦辰此时却与她完全不同,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精神抖擞。
大殿之中,他着一身紫色官袍,头戴黑色长翅官帽,足蹬蜀锦缎靴,整个人由内朝外散发着高贵与清雅。
让人远远看着,便不敢高攀。
他站在一众朝臣的首位,昂首挺立,器宇轩昂。
后排的朝官竟是都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着他那笔挺的背影,艳羡不已。
唯有站在他左侧的张阑之不是这样,他现在愤愤的盯着赵彦辰的侧脸,恨不得将他打入深渊。
适才对晋帝行跪拜礼之时,他便发现赵彦辰手背上有一道血痕,那道痕迹一看便是女子所为。
不用想,他便知道是怎么来的。
被人阴恻恻的瞧着,赵彦辰自然有异样的感觉。
他老早就发现了张阑之在看自己,他用余光瞥他,从他的眼神之中感受到了恨意,是十分万分的那种恨。
即便恨他,那又如何。
他只是微微扯了扯唇角,冷冷一笑,而后不紧不慢的收回视线。
那高傲的神情似乎在告诉张阑之,莫要再纠缠,你斗不过我,我才是当之无愧的胜者。
张阑之饶是面上装的再好,也止不住露出些愤恨之意。
这一场无声的战争旁人没有注意到,却是被司镜尽收眼底,他暗想,继续闹,继续恨,等会儿你们就没有机会再斗狠了。
政事处置完,晋帝并没有直接退朝,他今日心情十分好,便想着与这些大臣们叙叙话。
眼下快过年了,今日是最后一次朝会,之后便有半个月的休沐时间。
近日,自从两位令官上任以后,朝廷的事情都被处置的井井有条,再没听说京城有什么闹事的,上京周边也没有什么盗匪横行。
晋帝心情好了不少,他好整以暇的靠在龙椅上,望着下面站的笔直的赵尚书。
见他生的一表人才,也到了娶亲的年纪,却还是孤身一人,也没听说有什么妻妾通房,便想着助力一把。
总不是闲来无事,当个乐子。
“赵爱卿,朕知你已年过十八,早到了娶亲的年纪,现在可有婚配人选?”
若是没有,他还想着帮着张罗张罗,指个婚什么的,那都是举手之劳的事。
这话当事人听着无意,甚至还在想着如何体面的拒绝。
可局外人却率先替他开了口,站在张阑之身旁的侯府世子司镜说道:“陛下,您可能还不知道,这赵大人好像是有心仪的女子,昨日听说他还为了那女子与朝中一大臣大打出手,直打到半夜才消停呢。”
这话一出,朝中大臣纷纷看向负了伤的赵尚书与张中书。
二人虽然面上看似无事,可脸上和手上的伤却出卖了他们。
早先进殿之时他们便都看见了,但是不敢妄加猜测。
看完他们二人,大臣们又开始面面相觑,交头接耳,震惊之余,还不忘互相使使眼色。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大笑话,若是稍后陛下因此发怒,他们还可以煽风点火。
司镜听着大臣们低低嘀咕着,心里就感觉很是妙哉。
他本就不喜他们二人,上回他们还拒绝为二皇子做事,真是不知好歹。
这会儿趁机将那件打架的丑事说出来,一箭双雕,既能报了那仇,又能破坏陛下要给他赐婚的主意。
要知道朝中能配得起他这身份的也就是那几家与二皇子不对付的大人,若是此事成了,日后定会后患无穷,于是他大着胆子出来搅局。
不过是仗着侯府在潜抵时便跟随陛下,为他殚精竭虑谋夺大位,有那么大的功劳傍身,想来就算是出现纰漏陛下也不会随意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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