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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真实情况都说出来了,还能紧着揪着不放不成。

    “宴宴,你不怪我了?”张阑之明显感到她的情绪软了下来。

    不像适才那般炸毛,他说一句,她就像刺猬反驳一句,扎他一下。

    这倒是个好兆头,张阑之的心情稍稍好了些。

    温宴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还能怎么怪你?我又不是不讲理,那事本来就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后来是怎么到的京城,还改了名字啊?”

    张阑之温温一笑,心里的压抑感一扫而尽,看来他们之间的隔阂没有了。

    “我那时从山崖下坠落先是掉在树上,而后才滑下去的,幸好那树不高我才没丢了性命,只是身子和头都磕到了石头上,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宁安那时候路过将我背了回去,我在他家中躺了好久才醒来。”

    “后来便跟着他一道来上京赶考,幸运的是一举中第,对了,宁安你已经见过他了,就是今日在街上撞着你的临儿的舅舅,还是他告诉我在街上见到你了,我才能有幸找着你。”

    说到这些的时候,张阑之眉眼都温和了下来。

    宁安对他来说意义重大,不仅是救命恩人,也是与他同甘共苦过的兄弟。

    “这样啊.......”温宴呢喃着,“那他还是个好人。”

    “是的。”张阑之颔首,“对了,我还认了个外甥,就是临儿,那时候在他家里住着临儿特别喜欢我,正好我同宁安结了兄弟,我便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大舅舅。”

    他比宁安大上一岁,两人的关系一直十分要好。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临儿了,若不是他撞我,我可能这辈子都与你见不到面,也不知道真相了。”温宴落寞道。

    不知道这是算缘分,还是不算,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张阑之一听她这话,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忙问道:“宴宴,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来到京城的,你与那赵彦辰又是怎么一回事啊?”

    说起他温宴就生气,她的眉又蹙了起来,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

    “他就是个伪君子!”

    “怎么这么说?”张阑之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好的苗头。

    赵彦辰同温宴之间定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父亲临走时给了我一份婚书,说我与他自幼定了亲,让我来上京找他,可是进了赵府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想留下我,还给我解婚书要赶我走。”

    “我在来上京的路上就已经受伤了,被他一气就心情郁结导致了失忆,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他认我为妹妹,还带我出去参加宴会,我便是在那个时候见到你的。”

    “他真的好狠的心啊,我做错了什么他要那样对我,真的好不甘心,我恨死他了。”温宴越说情绪越激动。

    说着说着,竟难受的哭了出来。

    张阑之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被她说的这些事情惊得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若是知道我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

    真是造化弄人!

    张阑之的心情也不怎么好,因为温宴与赵彦辰订了婚约这件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

    父亲母亲将他们瞒的好紧,竟是一个字都没同他说,不知道是不信任他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我也不想啊,谁知道会这样。”温宴缓缓坐了起来。

    抬头看向张阑之的时候,瞧着他有些魂不守舍,便道:“你怎么了?”

    “没事。”张阑之低声回道,“我就是心疼你,不知道你竟然遇上了这样的事,若是我在,一定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温宴听完最后一句话,心里的防线突然就崩塌了,委屈刹那间铺天盖地而来将她淹没。

    他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她再也压制不住那种失落无助感。

    温宴扑进了他的怀中,将他脖颈抱得紧紧的,低低啜泣道:“哥,我真的好难过,人生怎么这样难,我们怎么都这么命苦。”

    “而且,他现在已经知道我恢复记忆了,今日还险些将我关在府里出不来,我还是换了下人的衣裳才跑出来的,真的太难了。”

    温宴一哭,张阑之的心就揪成了一团。

    他将温宴按进自己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沙哑着嗓子道:“晏晏别怕,往后有我在,没人再敢伤害你了,你就安心与我在一起。”

    她与赵彦辰的婚约按照温宴的说法已经作罢了。

    但是,他与她的婚约却是正经存在的,那是不争的事实。

    并且宣告那日,还是在那么多百姓面前,要知道花灯节那日足足有上千人在场,他们能给他作证,并且赵彦辰也是当时就确定了的。

    就算是赵彦辰在与温宴相处的过程当中对她起了心思他也不怕,他们有婚约在,闹出去难堪的也是赵府。

    现在他才明白,为何在湖心岛的时候他能发那样大的脾气,估摸着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对温宴的想法不单纯了。

    就是他这做法实在是可恨至极,当时做了那样糊涂的事,现在又要将她关在府里,当真是个伪君子。

    他觉得,温宴说的对极了。

    “还是哥哥最好。”温宴的下颌抵在张阑之的脖颈上,泪水将他的衣襟打湿了大半。

    张阑之叹了口气,心情颇为复杂,也很别扭。

    温宴一口一口的叫哥哥,让他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像是被一道铁链给禁锢住了。

    前进不得,这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

    “晏晏,你别再叫我哥哥,行吗?”

    叫了哥哥,那就代表他在她心里就是这样的地位,任凭他如何努力都冲破不了结界,他不能接受。

    温宴吸了吸鼻子,茫然问道:“为什么啊,我不叫你哥哥叫什么?”

    “叫我阑之,就像你先前那样唤我就好。”张阑之温声解释道。

    “啊?”温宴松开他,不解的看着张阑之,“可是,那时候我失忆了现在恢复记忆了啊,肯定是要叫哥哥,叫你名字岂不是没大没小。”

    “宴宴,你听我说,我是以张阑之的名义考的科举,但是我本名叫温喜,像我这种情况属于欺君之罪,被陛下知道是要杀头的,所以,你不能唤我哥哥,只能唤我阑之。”

    张阑之又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了,他自己都觉得不耻,但是没办法,只能这样做。

    但其实,事情根本就没他说的那么严重。

    因为他在杨县的温喜身份早在下葬之后就消了户,户籍记载里并没有他这个人,而张阑之这个名字是有单独户籍的,就算被发现也无碍,因为无论怎么查都找不到破绽。

    更加没有欺君之罪这么一说,他这样做只是为了哄着温宴,不让她唤自己哥哥,这样,他们之间的关系才能有进展。

    “这么严重吗?”温宴惊诧道,“真的会杀头?”

    “真的,千真万确,你也不想我被杀头吧。”张阑之蹙眉问她,显得很是不安。

    他都这样说了,温宴哪里还敢再叫他哥哥,连忙改口道:“阑之,我我我......我往后都这么叫你。”

    “好,晏晏真乖。”张阑之唇角弯弯,眉眼含情。

    得亏温宴单纯,若是她有心眼的话,肯定又要穿帮了。

    他听着温宴唤他阑之,心都要酥了。

    心里的那份冲动又陡然升起,他捏着温宴的肩膀让她对着自己,“晏晏,你抬头看看我,这应当算是我们劫后第一次用真实身份相遇,实属难得,我可要好好看看你,这段时间可把我给惦念坏了。”

    温宴抬起头看他,一双还有些红肿的美目熠熠生辉,倒影着张阑之那张俊彻的脸,眸中擒着的雾气逐渐淡开。

    “我也想你。”她低低呢喃着。

    这个想只是想兄长的想念,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想念,但是张阑之会错了意。

    他以为温宴是想他,心忽然跳的飞快,内心的躁动都按捺不住了。

    他将温宴的胳膊攥的更紧,身子微微往前倾斜,“晏晏,我看你这眼皮上有些肿,你闭上眼睛我仔细看看需不需要上药。”

    温宴以为自己真的受伤了,便听话的闭上眼睛,“那你看吧。”

    张阑之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心口跳的更快了,他凑近温宴歪着头低下去便想要亲吻她。

    可就当唇瓣距离她只有咫尺的距离,外面忽然传来下人的通报声,“大人,赵大人来了,在外面等着。”

    张阑之闭了闭眼,顿觉烦闷不已。

    他来干什么,怎么老是搅乱他的好事,上次在湖心岛也是,刚刚拜堂就差夫妻对拜便礼成了,他跑来生生打断。

    现在,他险些都亲到心爱的人了,他又跑来打断,难道他们二人生来就是什么死对头吗?

    他幼时开始就喜欢温宴,赵彦辰又与温宴幼时就有婚约......

    真是造孽。

    张阑之很是不悦的道:“知道了,将人请进花厅,我稍后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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