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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哦了一声,“这样啊,好在没出大乱子。”
白桃喜欢她兄长她倒是有耳闻,先前觉得这是兄长自己的事情便没过问,毕竟朝夕相处的生情愫也正常。
她将碗递给荔枝,掀开被子下了榻,“荔枝,去备菜吧,哥哥昨日醉了今日脾胃肯定不舒服,我一会儿给他送午膳去。”
......
刑部厅堂内,赵彦辰正靠在圈椅上闭目养神,忽听得护卫禀告,“大人,张大人在外求见。”
他缓缓掀开眼帘,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请他请来。”
片刻之后,张阑之便出现在了门口。
他着一身浅紫色圆领官服,整个人神采奕奕荣光换发与昨日离开的时候的狼狈完全不同。
赵彦辰心道怪哉,怎得这人昨日食了药效最强的合欢散,今日却像是一丝影响都没有。
“张大人,昨日之事真是抱歉。”赵彦辰率先起身作出一副有愧于张阑之的表情,“我昨日醉了,都没来得及命人送你出府,那以下犯上的贱婢我已经处置了她,你可有受伤?”
张阑之向他见礼,“赵大人,我没事,昨日之事就是个意外,不知.....赵姑娘如何了?”
其实早在清晨,赵彦辰已经给他送去书信解释了昨日的事情,张阑之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本可以不过来刑部找赵彦辰,但是想到温宴昨日醉成那般田地,他就有些担心。
只是以他的身份贸然去赵府也不合规矩,于是他借着回复赵彦辰书信的由头,自己亲自来了,顺便打听打听温宴的情况。
昨日他险些对温宴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心里总是带着愧疚。
“我妹妹她无碍了,方才下人送信来说她已经醒了,吃了醒酒汤,张司长不必挂怀。”
“那就好。”张阑之悄然松了口气。
赵彦辰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张阑之的表情,发现他对温宴的事情很是关心,想来昨日之事还是起了作用。
谋划虽未成,但让他对温宴有了不一样的感情,这么一想,事情的发展看上去也不算太差。
赵彦辰心情忽然就好转起来,他摩挲着腰间的玉珏转了个话题,“张司长今日找我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置?”
“暂时没有。”张阑之解释道,“我今日来是因为昨日走的太匆忙失了礼数,所以刻意过来与赵大人赔礼。”
他其实主要目的只是为了打听温宴的情况,其它的都是借口。
赵彦辰又如何不知,他微一颔首,“都是小事不必挂怀,对了,张大人今日还要去巡街吗?”
“去的,距离科举考试的时间不远了,吏部上下都在准备着,我要每日去贡院巡视,谨防出现意外。”
“确实应该如此,毕竟科举乃是大事,细心些好。”赵彦辰附和道。
随后两人又随意寒暄了几句,各自处理各自的事情去了。
到了午时,温宴领着荔枝照常来给赵彦辰送饭。
多次往来刑部,门口的守卫对她们已经十分熟悉,再不会摆脸色也不会横加阻拦。
她带着荔枝进到兄长办公的厅堂时,看见他与往常一样正看着案件卷宗,十分认真。
赵彦辰对于她来早已习惯,他头也未抬淡淡道:“放那儿吧,今日不必在这里待着,我用完饭会让人送食盒回去。”
可温宴还想要跟兄长说说话,便道:“哥,今日我在这里看你吃完了再走,行吗?”
她边说边指挥着荔枝将食盒端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桌上。
赵彦辰放下书卷,瞥了一眼面前的菜碟,心道,今日的菜倒是花了些心思。
有他最喜欢吃的糍粑鱼,爆炒腊鸭,一叠脆脆的甜酿小青梅,外加......一碗不知道叫什么但是看上去卖相很好的汤。
“这是何物?”他指着那碗汤问道。
第27章 花灯
“这个啊, 是我自己种的白菜切成丝再配鱼丸煮的。”温宴很是自豪的道,“它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珍珠白玉汤。”
“这是我专程为哥哥做的, 我瞧着你这几日好像火气总是很大, 再加上昨日醉酒身子定不舒服,便想着煮个汤给你喝, 里面儿还加了少许莲芯。”
“哦。”赵彦接过温宴递过来的玉箸,淡淡道,“倒是用了些心思。”
“为哥哥用些心思那是应该的。”温宴乖巧笑着。
赵彦辰忽然想起昨日的事情, 不知道她还记得多少,试探着问她,“昨日哥哥也醉的不醒人事,晨起便来上职了, 也没去看过你, 你身子可还好?”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往下低了许多,毕竟昨日是他自己劝温宴喝酒的, 怎么说也会有些略微的心虚。
温宴一心记挂兄长,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他这些表情细节, 她双手一摊, 在兄长面前轻盈的转了一个圈, “劳哥哥挂心,我很好。”
说完,她忽然向前几步扑在赵彦辰面前的桌案上, 直勾勾的望着他,很是神秘的道:“哥, 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赵彦辰顿时头皮一阵发麻, 以为她发现了昨日他计划的事情, 立即问道,“什么问题?”
温宴捂唇轻笑,“你怎么这么紧张,我就是想说你好像也不是很会喝酒,昨日你们才喝了多少就醉了。”
原来说的是这个,赵彦辰暗暗松了口气。
他定了定神,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我本来酒量就一般。”
“怪不得。”温宴伸手很是自然的戳了戳他唇角的小痣,叮嘱道,“那哥哥往后可不要再喝酒了,身子要紧。”
“嗯。”赵彦辰点点头。
荔枝站在一旁静静看着,心下想大人好像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初见时,温宴伸手挽大人的胳膊,他都会立即推开。只要是温宴待过的地方,触碰过的东西,他都会吩咐下人收拾的干干净净。
能丢的,都换成新的,不能丢的,全部放到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现在,温宴还是时不时的与他挨得近,甚至还会伸手触碰他,但他好似没有往日那般抗拒,渐渐的成了习惯。
即使有时候想起来避开,也是后知后觉,反应不同往日那般大。
时间原来真的可以改变一切,荔枝暗暗想着,只可惜大人对于这些细枝末节的变化并不清楚。
不知道是不是扮演兄长久了,潜移默化让他将温宴真的当成了自家妹妹,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不过作为一个下人,她只能看见表面,实际上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毕竟主子的心思难猜。
吃完饭后,温宴便带着荔枝离开了。
主仆二人一同坐在马车里,荔枝抱着食盒,温宴好整以暇的靠在软垫上休憩。
外面十分热闹,行人络绎不绝,温宴耳边萦绕着来自坊间的烟火气,感觉十分惬意。
忽然一阵绿豆酥的香气远远顺着马车车帘缝隙飘进来,引的温宴猛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绿豆酥?”她惊奇道,这些日子虽然天天都在吃,但她总也不觉得腻。
荔枝吸了吸鼻子,也闻到了味道,她挑开车帘向外面张望,果真在前方不远处看见了一家绿豆酥铺子。
“在那呢。”她伸手指着。
温宴倾身向前,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果然看见了那家铺子。
“我现在想吃,你去给我买一些吧。”温宴眼巴巴的盯着那家铺子,对荔枝吩咐,“我让马车行慢一些,你买了赶紧上来。”
“好。”荔枝放下食盒,叫停车夫,跑过去了。
近日的绿豆酥温宴越吃越上瘾,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没见到还好,只要一闻见味儿就忍不住要尝上一口。
望着荔枝进了铺子,温宴闲来无事便趴在车窗上望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猜着他们穿的衣裳值多少银子,什么布料做的,绣的又是什么花纹。
就在她琢磨着一个卖猪肉的婶子穿的衣裳布料的时候,忽然一个提着满满一竹篮花灯的半大的小男孩走了过来。
他小跑着跟着马车,咧着牙对温宴道:“小姐,今日锦湖上有放花灯祈福的活动,小的见小姐眉间有愁绪,不若您买我的一盏花灯也去锦湖放了,小的相信上天一定会眷顾您,让您所有的忧愁都消失的,您意下如何?”
这话说的,温宴能不心动吗?
她确实是有愁绪,总在心中记挂着兄长,并且总有患得患失的感觉。
若是放一盏花灯去锦湖祈福,能让兄长万事无忧,她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二福,停车。”温宴招呼着车夫将马车停下,正好这里也到了绿豆酥铺子可以等着荔枝回来,而后对小男孩问道,“你这花灯多少银子一盏?”
小男孩将手中的竹篮提至胸前,供她挑选,“小姐,小的这都是小本生意,十个铜板一盏。”
“嗯。好。”温宴伸出纤纤素手在竹篮里拿出两盏大红色的花灯,温柔道,“你这篮子里的我都要了,除了这两盏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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