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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身后很不应景的传来一道管家的声音,“大人,琼州那边来信了。”

    琼州可真是一道催命符,赵彦辰眸光暗淡下来,转过身阴沉的看向周管家周中的信。

    管家战战兢兢的上前,双手将信呈给家主。

    赵彦辰接过,打开信一看,便被里面的内容给激的怒火中烧。

    只见上面写着:彦辰吾孙,祖父听说你未曾到过杨县,眼下温家女儿转眼便要及笄,你在冬月之前速速准备好聘礼前去温家,万不可悔婚给我丢脸。若是被我发现你阳奉阴违,仔细你的父亲母亲。

    这是在威胁他!

    仗着父亲母亲不敢忤逆他,就拿他们来威胁自己,赵永权啊赵永权,我偏不如你意,就算是你亲自过来我也不会让你如意。

    赵彦辰将那信纸狠狠的攥在手心里,眸光逐渐由暗沉转向阴鸷。

    “去,吩咐后厨备饭,备酒。”

    “是,大人,老奴这便去。”周管家战战兢兢生怕惹了大人不快,他小心翼翼的确认道,“是先前准备的那壶酒吗?”

    “你说呢?!”赵彦辰斜睨了他一眼。

    “老奴这就去办。”周管家吓得赶忙行礼,退了下去。

    这酒原本赵彦辰并不打算用,但是现在事情比较复杂,他已经骑虎难下。

    温宴的记忆碎片越来越多,且琼州那边也催得紧,两厢凑在一起逼得他不动手不行。

    眼见着张阑之与温宴的菜也剜的差不多了,他想该是时候去会会他。

    他转身走下阶梯,从听雨阁出来后,整个人很快便恢复了清冷,先前的阴鸷已然消失不见。

    而在他身后,白桃趴在廊柱后面,假装打扫灰尘,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家大人。

    她寻思着大人最近心情不好,她可得利用好这机会,给他点关怀顺便自荐枕席,实在不行耍点手段也是可以的。

    大人越发的好看了,气质出众简直惊为天人,她都等不及了。

    但是她这些心思赵彦辰又如何不知,他走进竹林后刻意顿了顿,弯了弯唇角,而后信步前往揽月阁。

    这回得将这个以下犯上的婢女一道处置了,赵府容不下这种人。

    揽月阁菜园里,温宴与张阑之正在如火如荼的摘着菜。

    先是温宴剜白菜,张阑之放进竹篮。后面就变成了张阑之剜白菜,温宴接着放进竹篮。

    两人搭配着干活,默契度十足,很快便把菜篮子装满了。

    望着满满一菜篮子青翠欲滴的白菜,温宴很是满足,心情也是极好的。

    她见长阑之做的有模有样,忍不住赞道:“想不到张大人干起活来这么利落!大人先前也做过这种事情吗?”

    张阑之摇了摇头,“倒也没有,只是我总感觉好像在哪儿做过,记不清了。”

    说完,他又赶忙补了一句,“兴许是先前看你做过,就记下了,这本也是件极简单的事。”

    “说也也是。”温宴点点头,也不去纠结这些了。

    不过她总觉得,这张大人真的好像是做过农活似的,方才摘白菜祛除枯叶子剁根须都利落无比。

    正在她恍神间,不小心踩在了菜叶子上,脚下一滑不自控的往后仰去。

    “小心!”张阑之忙伸手揽住了她腰。

    这姿势十分暧昧温宴感觉很不适应,她忙直起身子,将与自己贴的很近的张阑之一把推开,蹙眉道:“张大人,你......不该挨我这般近,男主有别。”

    她想着先前兄长说自己与旁人有婚约的,怎么着她都应该与人保持距离。

    “真对不住,赵姑娘,我方才也是一时情急,还望见谅。”

    就在两人倍觉尴尬的时候,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赵温宴!又没规矩了?”

    园中两人齐刷刷循声望去,便看见赵彦辰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

    “哥?”温宴茫然的问道,“怎,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张司长好心救你,你怎么这种态度对人家,没点规矩,还不快跟人道歉!”

    他的声音带着压迫性,吓的温宴连忙向张阑之行礼道歉,“张大人,对不住,是我错了。”

    “无碍的,无碍的。”张阑之将温宴扶了起来。

    “张司长,不如今晚留下来吃顿便饭,先前你救了温宴本该好好谢谢你的,只是近日一直在忙没腾出时间,你意下如何?”赵彦辰缓了语气对张阑之道。

    “好,那我便叨扰了。”张阑之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其实他也很想留下来与温宴一同用饭,毕竟这样的机会少。

    “那张司长便同我一起去饭厅吧,眼下时辰也不早了。”赵彦辰看了温宴沾着泥渍的衣裳一眼,“去换身衣裳,稍后来饭厅。”

    “是,哥哥。”温宴应声。

    等到她换好衣裳来到饭厅,赵彦辰与张阑之已经在桌旁坐定了。

    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菜,鸡鸭鱼肉各个都齐全,旁边还摆了两壶酒。

    “过来坐。”赵彦辰指了指张阑之旁边的位置,“就等你了。”

    落座以后,温宴自顾自的吃着菜,耳边飘过兄长与张大人的对话。

    他们在聊一些官场之事,温宴不大感兴趣,也听不进去。

    她一边吃饭一边计算着这次该往银庄里存多少银子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

    “温宴?”赵彦辰唤她,“怎么吃个饭还能走神?”

    “啊?”温宴回过神,见兄长一双瑞凤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道,“你们说的我也听不懂,就…...”

    “张司长是你的救命恩人,按照礼数,你该敬他一杯酒,表示谢意。”赵彦辰端起酒壶给温宴面前的空杯斟满了酒。

    这一杯酒一倒完酒壶就恰好空了,他又不动声色的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壶过来。

    温宴瞧着那一壶已经见底的酒壶,心想,她这是发了多久的呆啊,他们都喝完一壶了。

    张阑之好歹救过她,她属实不应该不当回事,只是,要她感谢可以,但她不会喝酒啊,这不是难为人吗?

    张阑之是个心细的,一眼便看出来温宴的顾虑,他推辞道:“赵姑娘的心意我领了,不若你就以茶代酒吧,意思是一样的。”

    “真的吗?”温宴当了真,随即端起茶杯,“那我便以茶敬张大人,多谢张大人的救命之恩。”

    “慢着。”赵彦辰将她手中的茶盏放下,斥道,“兄长平日里教给你的礼数呢?又忘了?谢恩要诚心诚意。”

    说完,他又对张阑之解释,“我妹妹她会喝酒的,且这酒不是烈性子,喝一盅不碍事,张司长受了便是。”

    第25章 中药

    “好,那我便不推辞了。”赵彦辰都这么说了,张阑之也好不再拒绝,他端起酒杯朝温宴颔了颔首,“赵姑娘请随意。”

    话毕,他端起杯盏,一饮而尽。

    救命恩人都已经爽快的喝完,温宴感觉自己不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况且兄长还在一旁看着,她也不敢再推辞,只好端起酒一饮而尽。

    满满一盏酒下肚,温宴只感觉腹中一阵火辣辣的,难受极了。

    她其实哪里会喝酒,根本就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张阑之杯盏一空,赵彦辰便催促温宴,“给张司长续上,再敬一杯,这第二杯是给他赔罪的,方才你失礼推了他,便一并了了吧。”

    他趁着张阑之看向温宴的间隙,将酒壶盖子悄然璇了个方向,端起来的时候微微晃了晃,装作若无其事的递给温宴。

    起先在下人备酒时,就已经将事先准备的合欢散放在壶盖里面,就等着此刻用上。

    温宴一向最听兄长的话,自是也不敢忤逆,她不想惹他生气。

    并且方才喝下去的一盏酒暂时未让她觉得头晕,她以为这酒真的像兄长所说不算烈性,再吃一盏也无妨。

    于是她接过酒壶,很自然的给张阑之续上了,“张大人,请。”

    女子敬酒,他一个男子又怎好拒绝,张阑之笑着接过,又是一饮而尽。

    温宴正准备给自己倒酒,忽然窗外吹进来一阵凉风,与她结结实实的撞了个满怀。

    下一秒,她就发现身子有些不对劲了。

    一阵天旋地转,胳膊一软手也使不上劲儿,指尖捏着的酒壶失去束缚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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