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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日子没主动告诉温宴父亲母亲之事,便是等着她自己来问,他好顺理成章的告诉她,这样也不会引起她的怀疑。

    温宴哦了一声,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还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那我就听哥的话,安心在这养着。”她乖巧的像一只小猫。

    赵彦辰点点头,视线飘向窗外。

    此时外面雨还在下着,只是较之先前小了一些,风也渐渐停息。

    天边渐渐有了丝亮光,赵彦辰也没有再去催温宴回房就寝。

    思虑了一番,他决定干脆将过几日去陈府赴宴的消息提前告知她。

    “过几日陈府有个宴会,你到时随我一同去吧。”

    “宴会?!”温宴惊诧的望向赵彦辰,一双大眼睛充满疑惑,“你真的要带我去吗?”

    赵彦辰听出她话里有话,看她表情又不像是很感兴趣的样子,便有些不乐意。

    “怎么?你不愿意陪着哥哥一同去??”

    温宴连忙摆手否认,“不是的,不是的,也不是不想去。”

    说完,她闷闷的低下头,摩挲着手上长了半截的衣袖,显得心事重重。

    赵彦辰长指轻轻叩了叩桌案,问道:“你不是说在意哥哥吗?怎么对我说话还吞吞吐吐的?”

    温宴连忙抬起头,眨巴着眼睛望着他,表明立场,“我最在意的就是哥哥了,其实你要去陈家赴宴我早就知道,就是担心你不愿带我去,所以就一直没有开口。”

    “嗯?”赵彦辰挑了挑眉,“那方才我说要带你去,你一副很抗拒的模样?”

    “因为,因为我怕到时候在陈府失了礼数给你丢脸,怕你被同僚笑话。”温宴攥着衣袖的手更紧了。

    她太在意这个兄长,心里总有这样那样的担心。

    虽然赵彦辰就在她面前好端端的坐着,但她总还是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我当是怎么回事,你有些多虑了。”赵彦辰忽然弯唇笑了。

    “你这般聪慧又怎会失礼,有我在别担心。到时你安心同我去便可,正好可以带你出去散散心。”

    见兄长笑了,温宴也跟着笑了,她乖巧道:“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说完,她又添了一句,“哥你待我可真好。”

    最后一句话让赵彦辰笔挺的身体微微僵了僵,脸上的笑意也滞了半分。

    不过也就片刻时间,这种愧疚与不适感便消失不见了。

    每每动了恻隐之心,他便不停的提示自己,不可心软!不可心软!

    对温宴心软,就是对赵永权示弱,他这辈子决不可能屈服于赵永权。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赵彦辰便不想再与温宴继续这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站起身,将先前递给温宴的外袍再次递给她,“我乏了,你也回去吧。”

    温宴本来还想在逗留一会儿,眼见着天都快亮了,她想与兄长一起用了早膳再回去休息,心里的算盘都打好了。

    没想到,他竟然说他乏了,她也不好再留下来,就歇了要在琼华院吃早饭的心思,与兄长告辞后就离开了琼华院。

    温宴一走,赵彦辰温润的目光立即就暗了下来,先前作出的宽厚兄长模样也都散了个干净。

    整个人都恢复了冷冽,与先前面对温宴时的态度完全不同。

    他站在窗前沉默了半晌,才唤了林值进来。

    夜里,温宴冲进屋子来的时候林值也过来查看过,但但那时赵彦辰并没让他进来。

    当时,温宴浑身湿透模样看上去很是狼狈,被下人看见委实不妥。

    虽然赵彦辰不喜欢她,但是说破天去她都是个未出阁的少女,有些事情还是得注意。

    “大人,可是有什么吩咐?”林值问道。

    “将这暖炉撤下去。”

    “是,大人。”林值利落的将暖炉搬了出去。

    等他从外面再次进来的时候就觉得里面冷了许多,不如方才保暖。

    他一直觉得大人将炉子撤的太早了些,现在气温这样低屋里不点个暖炉那是要冻得睡不着的。

    方才他进来生暖炉炭火的时候,就感觉这屋子冷冷清清一丝暖意也无。

    不过这些对于赵彦辰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自幼学过一些武功,身子一向都很好,每年过了三月他的房中便开始不再使用暖炉。

    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锻炼自己不畏寒。

    毕竟作为刑部侍郎,总是要与一些案件打交道,有时候甚至要与匪徒交手。

    若是太孱弱,真到了危难时刻就不太妙了。

    屋内暖气消散,赵彦辰才转过身来,望着方才温宴喝过的杯盏,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保不齐温宴下次半夜还会来打扰他,他得做些什么杜绝今日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林值,从今日起将园子里的垂花门装上门,到了夜里就关上,不许人进入琼华院。”

    “是,大人。”林值应声,“那,小姐若是要过来呢?”

    “你听不懂吗?不许人进入!”

    “是是是,大人,属下这就去办。”

    “还有,命人将屋子各处清扫一遍,将那件湿衣裳丢了,杯盏全部换成新的。”

    第11章 赴宴

    自从做了一次这样的梦以后,温宴便再也没有做过梦了,夜夜睡得酣甜。

    琼华院那边,倒是也清净了许久。

    因为温宴半夜醒来跑去琼华院影响赵彦辰休息,赵彦辰便授意荔枝让朝季阁将凝神香的配料给加重了些。

    至此之后,温宴便再也没有半夜醒来过,都是一觉直接睡到天亮。

    赵彦辰近日在忙着处理上京买官一案,总是早出晚归,温宴也鲜少见到他。

    很快,便到了陈府宴会这日。

    一大早荔枝便将温宴唤了起来。

    自从凝神香料加重了以后,温宴早晨也比从前起的晚了些,今日足足晚了半个时辰。

    荔枝唤她起身的时候,她还是睡眼朦胧的,荔枝便在她迷迷糊糊的状态下给她穿上了衣裳。

    衣橱里都是些白色的衣裳,并没有其它艳丽的颜色。

    今日穿的仍旧是一件月白色金丝线绲边的套裙,交领连身裙外套了一件白色轻容纱广袖外衫,背后用金线绣着一只展翅高飞的白鹤。

    梳头的侍女给她梳了一个飞天髻,发间用的是金枝孔雀串珠步摇作点缀。

    耳上坠着金叶子流苏耳环,面上施着薄薄的脂粉,唇上用了时下最流行的梅子红。

    温宴本身的底子很好,就这般简单的装扮了一下,就已经很是明艳动人了。

    等到收拾完毕以后,温宴依然是一副疲惫睡不醒的模样。

    荔枝帮她理着披在身后有些凌乱的头发,语气带着心疼,“小姐,可是苦了你了。”

    “啊?”温宴一下子清醒过来,被她这奇奇怪怪的话弄的不知所然,“怎么这么说啊,我哪里很辛苦吗?”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荔枝赶忙改口,“不....不是,是婢子多言了,小姐恕罪。”

    温宴皱了皱眉,对荔枝道:“别总是恕罪恕罪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道清冷带着压迫感的男声,“婢女说话犯错,主子责罚是理所应当。不狠下心学会治下,往后嫁出去了,你如何在夫君立足?”

    荔枝吓的赶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认罪,“大人,婢子知错,还请大人与小姐责罚。”

    温宴转过身看见赵彦辰着一身孔雀蓝的圆领盘扣长袍走过来,笑盈盈的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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