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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个孩子在肚子里，现在，没了。

    来这里这么久了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想摸摸自己的肚子。

    “你来了，怎么来这么早，这个，这名单是这学期来报名的孩子们。”

    叶婉柔笑了笑，“别介啊，我自己看得见，我视力好着呢，况且以后每天都要去上课，到时候每天要全叔送我，多不好，您们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么不是，不用老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这么久了打扰着你们，我也非常非常不好意思来着。”

    张全摸了摸脑袋：“别啊，我们可是答应了墨鹤轩要好好照顾你来着。”

    叶婉柔看着张倩笑了，心里落了一口气，这也算是和孩子们拉进了距离了吧？

    张倩怯生生的点了点头，“我，我是来报名的，我是来找孙老师的，孙老师人呢？”

    其实叶婉柔原本以为烧火很简单的，但是在张全的要求下，一会儿火要大一点，一会儿火要低一点什么的，一场烧火下来，叶婉柔额头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细汗，赞叹的说：“全叔，这烧火果然是一门技术活儿，果然不是什么工作都能治有一股脑儿的干劲，还需要经验丰富的人来教才行。”

    张倩太怯生生了，说话都低着头，叶婉柔把张倩抱在怀里，“你身上怎么凉凉的，老师泡了杯茶，你喝喝？”

    在一间有些简陋的教室，叶婉柔看着坐在课堂上的孩子们，点了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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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倩尝了一口，然后笑着说：“老师，真好喝。”

    校长咳了一下，“之前就一个老师，是外面的大学生，因为学校有这个课题所以才来这来着，我盖章之后就走了，一时半会儿这些孩子就没有人带了，之前才几个人来念书呢，是因为我决定发奖学金来资助这些学生，才多拉了一点来。”

    张全坐在灶旁边，一边手里拿着木柴往火堆里面送，一边还要起身把锅里的菜翻来覆去的免得糊锅。

    全叔哈哈大笑：“可别呀，你又不会烧火什么的。”

    张全给了叶婉柔一双胶鞋，“早上的露水重，免得打湿了你的鞋袜。”

    叶婉柔在旁边都看的惊呆了，全叔没想到这么厉害，赶紧来到灶台面前说：“全叔我帮你烧火吧，你呀就专心致志的看着锅里面的菜菜就行了。”

    早上全叔炒的是用春花儿炒的蛋炒饭，这蛋是农村里面正儿八经的土鸡蛋，吃起来非常香，而且用柴火烧出来的饭菜自带着一股子香味，叶婉柔平时不怎么吃早餐的，都忍不住吃了两万鸡蛋饭，然后有酣饮了一口甘泉。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这里不像是城市可以晚一点起，要给孩子们一个好印象才是，叶婉柔起来的时候，张全正在做饭，炊烟袅袅，空气之中还弥漫着一股子柴火的味道，实在舒服。

    “全叔这么早就起来做饭了？这种小事我能搞定的。”

    “说的对，欢迎您加入，叶老师。”

    支教这种事在电视上看过，总感觉那些人实在是太有勇气了，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

    一上午的时间，来报名的孩子们都陆陆续续的达到了。

    叶婉柔不信这个邪，非要去烧火，那烧火就烧火吧，张全也没说啥，就把烧火的位置让给了叶婉柔。

    半夜，叶婉柔坐起来，看着自己头顶上自己用宣纸折成的千纸鹤吊在头上，打着转转，摸了摸肚子。

    一晚上没怎么睡觉，大概是因为太兴奋亦或者太紧张了。

    叶婉柔的办公室非常的，简陋。

    其实也算不得很简陋，毕竟还有一台电脑，办公室也就一个单人间那般大小，砖瓦房，蛮通风的，一张桌子，还是那种旧的木材，椅子坐上去还吱嘎吱嘎的响，叶婉柔看了看名单，快7点的时候，终于一个弱小的声音敲响了门口，叶婉柔一看，门口站了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身上脏兮兮的，背着一个包包，扎了个麻花辫，不过小脸胖嘟嘟的，叶婉柔走上前去，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张倩是不是呀？”

    等到了学校的时候，叶婉柔一双胶鞋泥泞不堪。

    这些孩子们应该不知道之前那个老师离开的事情，叶婉柔也不好给小孩讲，微微的一笑说：“孙老师呀，孙老师要结婚了，所以去城市结婚去啦，我是新来的老师，我叫叶老师，以后我们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放心好了，我会早点起来的。”

    张倩小声的说：“叶老师，贾博的爸爸前几天在工地受伤了，现在养在家里面，贾博说不来念书了，要在家里好好照顾爸爸来着，让我给老师说，本来想告诉孙老师的，结果换了老师我就给忘记了…”

    叶婉柔穿上胶鞋，张全走在叶婉柔的身后照着灯，四周黑漆漆的，偶尔能听见草丛里面蟋蟀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些膝盖高的植物打在叶婉柔的脚上，有些凉意，还好是穿了胶鞋的。

    奇怪的问道：“为什么差一个人，你们谁认识贾博呀，怎么没来报名呢？”

    叶婉柔拿起旁边的柴火就一股脑儿的往里面加，张全赶紧说：“多了多了，这么大的火怕是要糊锅，少点，少一点…”

    早上什么都看不到，山里的清晨如同刚睡醒的美人儿，烟雾缭绕。

    叶婉柔拿过名单一看，“怎么才十几个，一般来说学校里面的学生不是上百人吗？十几个人，之前有几个老师呀。”

    “教育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人们引导，而是自觉自愿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