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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已经完全干涸,看来案发时间已经超过了一日。”
随后,他拨开一人高的芦苇,视野陡然开阔,而野草之上,一个满身血污的无头尸身赫然于眼前!
这具无头尸身全身赤.裸,身上的伤痕密布,令人不寒而栗。
只是,当姜令妩视线落在死者胸口上,她顿时浮显惊讶之色!
这死者胸前竟也被人捅了四刀!她若没记错的话,谢坤鹏也是胸前四处刀伤!而且这两起案件的死者都是弃尸于秦淮河附近!
两具尸首,同时出现两个共同点,这到底是意外的巧合,还是含有某种目的性的人为?
还没等她从思绪中回神,裴行舟淡淡出声,“阿妩,你看他右手。”
姜令妩循着裴行舟的视线,落在了死者袖口处。
这人右手,竟缺失了一截小拇指,其伤口极度不平整,看着像是被咬断的!
死者是断指!
这个认知令姜令妩愕怔一瞬,莫非他就是王老伯所说的桃林镇刘掌柜?!
...
翌日正午,裴行舟就收到了秦昭朗遣人送来的尸检卷宗。
死者为中年男性,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死者胸口四处刀伤,刀刀至心肺,这也是死者的死亡原因。
而他是死后被斩首,头颅放入恭桶中的。
只是死者身份仍然没有确认,官差连夜走访桃林镇,可桃林镇压根就没有训狗的刘姓人家!
很显然,“桃林镇刘掌柜”不过是个凭空捏造的身份罢了!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姜令妩的心微微沉下去。
铁笼沉尸的死者是金陵城富商,而此案死者身份不明,若是两人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为何都被凶手弃尸秦淮河畔?为何都是胸前四刀?
只不过有一点不一样!金汁头颅案死者胸前四刀,刀刀致命;可铁笼尘尸案,死者胸前四刀只是虚虚皮外伤。
两起案子相隔时间如此接近,这两名死者究竟是互不相识,还是说存在这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金汁头颅案死者很可能是采购铁笼之人,姜令妩只觉得层层迷雾中,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细线,似乎都在指向某件被尘封已久的往事。
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们忽略掉了!
她合上卷宗,望向裴行舟。
“秦昭朗曾说过,死者秦坤鹏每月都有三五日游湖泛舟,或许游船之上藏着线索?”
闻言,裴行舟墨玉般的眸子闪过凛冽暗芒,他微微地摩挲着青玉扳指,斟酌道:
“游船、铁笼、秦淮河畔、死者,这四者之间一定存在某种关联!”
姜令妩突然叹口气,原本娇俏的面容犯起愁容来。
“只是金陵城水系四通发达,每日往来于秦淮河畔的游船画坊不计其数,谢家游船并未登记在案,只怕一时半会也难以找到!”
裴行舟温热的手掌包住她细嫩的手心,一双桃花眼笑得散漫又温柔。
“这又有何难。”
姜令妩长睫卷翘,杏眼眨了眨,一张芙蓉面霎时转忧为喜。
“你有法子?!”
裴行舟见她饱满的红唇微微张开,他眸色深沉,指腹轻轻摩挲着柔荑。
“不妨雇佣城中乞丐,让他们去各个码头搜寻可疑游船。”
“没错,乞丐对金陵城的风吹草动都了如指掌,他们的消息也比官府更为灵通。”
姜令妩思索了一瞬。
“谢鲲鹏的游船必定是外观低调,不甚张扬,并且是长时间停靠在码头附近!
我这就去通知秦大人!”
第52章 姑娘的腰,夺命的刀
秦昭朗办事果然利落,不出三日便传回了消息。
据乞丐探子回报,秦淮河北接长江开阔处,水面上常年徘徊着一艘神秘画舫,说它神秘因为这画舫从不停泊码头,无人知它从何处而来,又要驶往何方。
这艘画舫就好像是凭空出现,飘飘摇摇于长江水际,只是偶尔靠岸补给,并不在码头多做停留。
曾有小毛贼想夜袭偷盗财物,却被画舫上的守卫活活挑了手筋,扔下长江!
从此这艘画舫行踪更加诡秘了起来,就像是一艘漫无目的的幽灵船,穿梭于烟波浩渺的长江之上。
这日,天朗气清薄雾消散,正是寻觅幽灵船的好时辰,一艘气势威严的大船,稳稳当当停靠在码头,一众官差见清河王前来,纷纷跪拜行礼。
因是公差,秦昭朗这次动用了官船。
裴行舟长身如鹤,示意他们起身,随后撩起月白色锦袍,抬脚登船。
饶是在略显晃悠的甲板之上,裴行舟依旧步履稳健,似闲庭信步一般。
浅金色的光笼在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墨眸盛着温柔笑意,随即,他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朝姜令妩伸出手。
裴行舟声线低沉而宠溺,“阿妩,过来。”
风吹起了他月白色衣角,姜令妩能闻到他身上好闻松墨香。
她心下微微的惊讶,身后还跟着这么多人呢,他怎么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公开,不知收敛?
裴行舟见她不为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顿在半空中,懒懒地弯起唇:
“傻愣着做什么,上船。”
见他如此不遮不掩,在众人面前宣誓所有权,姜令妩眉眼似柔雾皎然,心口处漾开了甜丝丝的涟漪。
她突然美眸舒展,笑得灿烂,如雾的云鬓间步摇莹莹生光,乌亮的剪瞳氤氲着浅浅光华。
当着众人的面,她含笑牵着男人宽厚结实的大掌,登上了官船。
跟在身后秦昭朗抽了抽嘴角,难怪昨日王爷命他将官船仔细收拾一番,感情这位爷是打着公事公办的幌子,与小姑娘泛舟游湖呢!
啧,恋爱中的男人,真是没眼看......
官船内设花厅,一道四折缠枝牡丹嵌云母屏风,将花厅与外界隔离开来。
梨木雕云纹玫瑰桌上,摆放着各色果子茶点,这官船装饰虽不甚华丽,但布置得清雅舒适,一看便是用心收拾过的。
她挑起帘幔一角,只见窗外碧水荡漾,潋滟生波,真真是美不胜收。
官船沿着水道缓缓前行,烟波浩渺的江面上,偶有水鸟掠过,姜令妩眸中一亮,露出欣喜神色!
“王爷你看那有只水鸟!”
裴行舟饶有兴致地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戏谑道:
“阿妩倒是性子越来越活泼了,看个水鸟就这么高兴了?嗯?”
“我看我的水鸟去,才懒得理你。”
姜令妩唇角微微扬起,撒娇似的怼他一句,随后轻哼一声转过头。
这声轻哼似小猫软软的叫声,挠得裴行舟心痒痒,又起了作弄她的心思。
他缓缓靠近那张白瓷无暇的侧脸,俯下身子对着圆润的耳廓吹了一口气。
他记得,这里一直是她敏.感点。
一阵丝丝柔风从耳畔吹过,几缕细软的青丝滑落粉颊之上飘飘摇摇,姜令妩只觉得又酥又痒。
等她蓦然回首,原来是裴行舟这个没脸没皮的浪荡子,竟在有一下没一下吹她头发丝!
偏生这始作俑者使完坏,还懒骨头似地贴上来环住她的腰,笑得无辜又恶劣:
“看,这下你就理我了吧?”
姜令妩正欲嗔他几句,突然行驶的官船一阵摇晃,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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