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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崇在叶敛这里就是更简单的方法。

    叶敛想要将手中的方子在大周变成现实,需要一个人,袁崇就是这样一个超出预期的人。

    无论年龄,只要能达到叶敛的要求,他不会吝啬提拔。

    钟离微不说话了,他心中不同意陛下的看法,却知点到即止。

    “何况迄今为止,知道这琉璃盏的人除了袁大人等人,朕也只告知了钟相。”

    朝中的两位宰执,吕博年纪快到了致仕的时候,而且相比吕博的谨慎,叶敛觉得钟离微显然更和他的胃口。

    叶敛的话已经近似明示,吕首辅年后上了致仕的折子,叶敛虽留中不发,但吕博操劳多年,宰执这一位置俨然力不从心。

    “臣恐有负陛下所托。”

    叶敛摆摆手,“钟相问这是不相信琉璃盏的质量?”

    “臣并无此意,只是想求陛下恩典,卖给臣一件。”

    “钟相既喜欢,这盏便赠与你了。”

    说到底不过是沙子做的,方法有了,成本几乎为零。

    “这琉璃盏造价如何?”

    钟离微想要这琉璃盏不过是爱女之心,无论是招婿还是出嫁,总要准备好嫁妆。

    虽说妻子离世时将嫁妆留给了女儿,钟离微却恨不得将整个钟府都当成嫁妆。

    钟相的拳拳爱女之心叶敛暂且不知,只是看钟相这犹豫的模样觉得有趣。

    对这琉璃盏如此喜欢吗,叶敛觉得宫中堆着的玻璃有用处了。

    叶敛知道钟相的纠结,此时格外体贴,“放心,造价低到你想不到。”

    谁能想到这般剔透的东西出自脚下平平无奇的沙子呢。

    “总算是见你用上了这牌子。”梁太后也不用崇宁长公主行礼,“那日皇帝许了你自由出入皇宫,我还想着我们母女两个能经常见面。”

    “是儿臣不孝。”

    梁太后看她这乖顺的模样就什么气都没有了,说到底是自己唯一的亲女。

    “那日皇帝赏了你京郊的温泉庄子可去住了,你体寒,多泡泡有好处。”

    说到这庄子,崇宁长公主只觉满嘴苦涩。

    “是个好位置,儿臣听母后的。”

    她这言不由衷的样子哪里像是高兴的样子,梁太后将手中的糕点放到崇宁长公主的盘中,“这是你爱吃的碧涧豆糕,昌平侯府又闹什么幺蛾子了吗?”

    虽说莱国公府和昌平侯府在某种程度上同样是依靠裙带关系起家,但梁太后依旧是看不上昌平侯府。

    莱国公府再落魄也没有动用女子嫁妆,也没有仗着先帝欺男霸女。

    在先帝将崇宁长公主下嫁侯府后,这种厌恶是更上一层楼。

    梁太后对先帝彻底死心便是在这时,先帝是宁愿牺牲崇宁的幸福也要保证那群混蛋的富贵。

    “婆母让我将这庄子给芙姐儿压箱底。”

    “然后呢,你给她了?”

    “婆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日后就算芙姐儿嫁出去,我想去也能去。”崇宁长公主诺诺地说道,“母后,我没办法,婆母说芙姐儿年纪轻,容易体寒,日后出嫁怀不上子嗣,昌平侯府比不得皇家,会被休弃的。”

    话里话外都有埋怨崇宁长公主怀不了孕,还仗着公主的名头不让世子纳妾的意思。

    梁太后现在最后悔的事之一莫过于将这个女儿护的太好,以至于养成这样软的性子。

    往常碰见大事倒是落落大方,遇到昌平侯府这泥潭就挣脱不开了。

    “陛下赏你这温泉庄子是陛下心细,是她看重你这个妹妹,知道你久未怀子,表示给你撑腰呢,你这就转手送给那什么芙姐儿了。”

    梁太后简直恨铁不成钢,“哀家便和你说过,昌平侯府都是奸猾的,让你小心着点。你说什么,芙姐儿不一样,不一样她能要你的庄子。”

    经此一事,崇宁长公主总算看清了小姑子的贪心,往常她以为不过是婆母商户出身,喜好金银,现在看来她的嫁妆首饰出现在小姑子身上,并不是巧合。

    “母后,我真的没办法,我住在侯府。”

    说来也是讽刺,堂堂嫡公主,就因为下嫁先帝母家,便连公主府都住不得。

    “怎么哀家成了太后,你婆母还敢给你立规矩不成。”梁太后的话中不乏讽刺的意味。

    先帝在时,一味想着补偿母家,便让崇宁长公主如常人一般侍奉长辈。

    这样一句话,昌平侯府变真将公主当成了寻常儿媳。

    甚至在两年前闹出纳妾的丑闻,先帝是亲爹和稀泥,朝中大臣却看不下昌平侯府僭越,如此之下才让先帝惩戒了世子。

    大概是有了太后在眼前,崇宁长公主忘记了昌平侯府的叮嘱,只觉得委屈。

    婆婆整治媳妇的方法千千万,真能让人有苦说不出。

    就比如“侍疾”,长辈生病,儿媳前去侍疾,谁都挑不出错处。

    然而韩氏却是个成心折腾人的,连串的事支使得她团团转。

    听完崇宁长公主的哭诉,梁太后只觉得头痛,“所以呢,你这次进宫是你婆母指使的。”

    韩氏这一连串的事,不就是为了逼崇宁进宫。

    ……

    流芳院,钟离熙拿到了父亲刚“讨”来的琉璃盏。

    钟离熙已快及笄,钟离微身为亲父也不好去女儿屋里,两人就坐在院中。

    “父亲这是哪里弄来的如此剔透的琉璃盏?”

    钟离熙的转着看了看这琉璃盏,并没有宫中的印记。

    “陛下赏的,就留给你当嫁妆,这东西暂时还能值些钱。”

    说到这话,钟离微浮现一丝古怪。

    沙子变珍宝,钟离微只要想到就不敢相信。

    不过,想到北燕和西秦用买珍宝的钱买到沙子,钟离微表示还是值得做一做的。

    “暂时?”钟离熙泛起疑惑,这种品相的琉璃盏该是价值连城,怎会日后就不值钱了。

    “陛下的想法不同常人,事关朝政,这琉璃盏你收着便是。”

    提起陛下,钟离熙忍不住想到那日宫宴上的微笑,“陛下想必很看重父亲。”

    “这琉璃盏也算为父辛苦处理政务为你换来的嫁妆。”钟离熙想到圣上之意,对着女儿调侃道,“日后为父政务只怕会更忙。”

    如此想来,收下这琉璃盏倒不算占便宜。

    “为父前院还有事,你回屋歇着吧,这天还冷。”

    春节已过,汴梁的冬天却还没过去,即使身边放了炉子,依旧比不得屋中暖和。

    钟离微来去匆匆,钟离熙已经习惯了父亲的忙碌,对身边的晴儿说道:“你去吩咐厨房给父亲端杯梨水。”

    将这琉璃盏放在桌上,钟离熙很好奇,陛下到底是做了什么。

    “难不成这般琉璃还会进入寻常百姓家?”

    *

    “温度,温度你怎么控制的?”

    “这炉不行,重新烧。”

    “袁大人,您看这可对?”

    自从新帝即位后,皇宫里这么一个近似冷宫的偏僻地方却热闹起来。

    这宫殿正是叶敛之前住的清秋殿,在遇到袁崇后,这里俨然成了他的工作室。

    皇宫之中,清秋殿位于外围,足够空旷。无论是火铳还是玻璃都需要烧制,这里偏僻即使有火灾也不会蔓延的太快。

    叶敛身边只跟着一个成德,来了这里也没引起注意。

    一片乱糟糟的,叶敛心叹,“果真还是需要管理的人”。

    袁崇的心思都在研究上,眼看摊子越来越大,他便支持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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