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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皇帝甚至在临死之前会提前让储君拟好,谥号不好简直死不瞑目。

    庙号还好说,自三国起开始泛滥,很少以功绩论,但依旧含有褒贬之意。

    先帝在位期间文治武功皆是平平,晚年更是常常因为储君问题频频搞出骚操作,自是用不上世祖、圣祖、成祖这等美誉。

    仁宗、孝宗、睿宗乃仁爱孝顺的贤主,中宗、圣宗是中兴之主,对先帝来说也勉强。

    最后叶敛亲自选了一个哲宗,意为守成之君。

    至于盖棺定论的谥号,叶敛就不好出面。

    先帝的功绩实在乏善可陈,谥号大约是个平谥。可叶敛不是先帝亲子,平谥便显得有违孝道。

    所以叶敛坐在龙椅上,看着一群大臣激烈讨论之后,给了几个谥号。

    无论是“平”、“匡”、“安”,还是“易”,都是上谥。

    最后种种考量之下,先帝的谥号选了安。

    哲宗周安帝。

    先帝与戎狄修好,勉强称得上“好和不争”。

    这个谥号对先帝来说,算是货真价实的褒谥,只是不免有些讽刺。

    朝堂换了新主,政事自是交由新帝处理,只是新帝没有经验及先帝的遗诏,暂有太后辅政。

    梁太后作为先帝的结发妻子,主幼摄政是理所应该,但新帝现在已经十七岁……

    “圣上处理政事是个好的,就是不知道能容我这摄政太后多久。”

    碍于先帝,梁太后或者说后宫众人就没有人了解过新帝的性子,原身在宫中就是一个透明人。

    十岁立为“皇嗣”搬入宫中,孤苦伶仃地当了七年的透明人。

    “七年,圣上岂会不怨。”

    梁太后担忧之处不无道理。

    先帝驾崩不到一年,太后被强逼“撤帘”归政。新帝继位后大肆夺权,对先帝后妃公主不闻不问。两宫矛盾自此甚嚣尘上,留给原身“不孝”的污点。

    原身和太后各有立场,谁的做法都称不上大错。

    只是大周本就危弱,内部矛盾爆发无疑雪上加霜。

    “先帝给我辅政的权力,可我一个女人家,朝中大臣怎会听我,等圣上熟悉政务后,不知会怎么对付我这个老太婆。”

    “太后何必担忧,圣上已经记到先帝名下,作为君父,您这个嫡母是合该尽天下之力以养的。”赵嬷嬷轻柔的给太后按着头说道,“您住进了福寿殿,足见圣上是个聪明的。”

    福寿殿,宫中最重要的宫殿之一,向来住着皇帝的生母。

    梁太后闭上了眼,圣上是个聪明人,这是圣上的诚意。

    “你去回复吕公,就说哀家年事已高,近日身体不适,受不得政事劳累,圣上年轻,朝堂之事暂且劳烦诸位大臣。”梁太后摆摆手,示意大太监德茂,“和圣上说,公务要紧,也要注意身子。”

    别怪她太小心,赵嬷嬷说得不错,可皇家是最讲规矩又最不讲规矩的地方,她总要留条后路。

    “奴婢参见两位大人。”

    宰相府内,首辅吕博和次辅钟离微相视一笑。

    “太后深明大义,实乃大周之幸。”吕博摸着自己胡子说道。

    钟离微温良谦恭的脸上也露出笑意,太后和新帝这对特殊的母子能和睦相处,他们这些大臣也省得为难。

    钟离微点头道:“圣上虽年轻,行事却颇有先祖之风。”

    吕博听到这话很是惊讶,他和钟离微不同,钟离微兼任翰林学士,和圣上朝夕相对,自是意在帮助圣上尽快上手政务,学习为君之道。

    先祖之风,如此高的评价吗?

    看着吕博因为自己一句话陷入沉思,钟离微反倒翩然离去。

    先帝晚年行事荒唐,政务全赖宰相府,轮到新帝,宰相府也该顺势而变。

    钟离微的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开疆扩土,可不是好性子的人。

    第2章 继位

    不是“好性子”的叶敛正在看北燕和西狄寄来的国书。

    山陵使出发不过三日,国书已到汴梁。

    “两国消息灵通。”

    北戎乃大周心腹之患,外族凶猛,大周内外交困,一直奈何不得。

    加上飞速崛起的西狄,和北燕狼狈为奸,一西一北,为犄角之势。

    两份国书不约而同表示了对新皇登基的祝贺,对先帝去世的悲痛,并提出出使汴梁,以贺新君。

    “我们这是被当成了肥肉?”叶敛将国书向案上一扔。

    两国的心思昭然若揭。

    想把宿主当软柿子捏,子夜想想之前世界的经历。

    给两国点了一根蜡。

    叶敛在汴梁声名不显,还有一个摄政太后在,难怪戎狄想要趁火打劫。

    “明年的岁币可是一大笔支出。”叶敛心想。

    不就是试探虚实,不怕吓死就好。

    “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子夜很是自信地为宿主打call。

    先帝的棺椁送进皇陵,接下来便是新帝的登基。

    礼部侍郎赵成光赵大人拿着准备好的章程交给新帝,内心颇为忐忑。

    先帝在时,新皇不受重视,谁料一登基便显出雷厉风行之势。

    财政“公私困竭”是朝野皆知的事,但新帝削减皇陵预算也太大手笔了。

    新帝可是“嗣子”,难道不怕天下人以为不孝?

    谥号一事曾让朝中大臣认为新帝宽宥,皇陵预算一出,却让人看不明白。

    新帝和先帝的关系到底如何?

    礼部的长官们抓破脑袋也无法理解新帝的做法,对于登基一事的章程预案也是存了试探之意。

    “参见宰执大人,”

    礼部侍郎快走几步赶上钟离微,“不知大人来这太清殿所谓何事?”

    “赵大人这是呈献圣上继位大典的章程?”

    “不敢欺瞒大人。”赵成光这不就想从钟离微这里探听几分天子的脾气,礼部的预案做了三版,他这打头阵的实在是心虚。

    “赵大人可愿本官陪同进殿?”钟离微听完赵大人的话,大概明白了礼部的心思。

    赵成光求之不得,有钟次辅在,圣上即便因为大典太过简易而发怒,也有人劝一劝。

    叶敛看着礼部的折子,头又开始痛了。

    日出前七刻前往宗庙,祭告天地祖宗,接受百官拜贺,颁布诏书等等,从早忙到晚。

    还要穿戴好衮冕礼服。

    说实话,叶敛觉得现在这身常服都很麻烦。

    不光累,还费钱。

    “先帝突然驾崩,府库空乏,朕心思不安,继位大典一律从简,预算以先帝皇陵一半便可。”叶敛当机立断表示,大典仪式能删就删。

    被粉丝光环遮住眼睛的子夜毫不认为宿主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子夜狂吹彩虹屁:宿主果真是位勤俭聪慧的好皇帝。

    然而不是谁都对叶敛有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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