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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瞳哑然:“我可以给你钱。”
乔司言低笑一声，“我不缺钱。”
沐瞳皱了眉头“那你要什么？”问完她跟着垂眸思考了片刻，找到个方法，“那我也送签名给你吧。”
她笑眯着眼，一排小白牙都露了出来，眉眼有几分骄傲，“我的签名书也很值钱的。”
“乔司言，我们等价交换呀。”
沐瞳本来以为乔司言不会同意她那个提议。
虽然她的签名书在网上被一些黄牛卖到高价，可再贵也不能和拥有千万粉丝的大明星相比啊。为此沐瞳都已经在想其他办法了，结果下午她刚和无题从外面喝完咖啡回来，就收到了乔司言托人送过来的签名照。
不只是签名照，还有他工作室的周边。
沐瞳看着桌面上摆着的签名照和周边礼盒，还有点恍惚。
她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打圈成OK状，对着照片上乔司言的脸轻轻弹了下，又弹一下，上瘾似的连弹了几下感觉照片都要有指甲印了才罢手。
这是交易达成了对吧？
明知道他在拍戏可能看不到，沐瞳还是拍了照给他。
Mutong：【乔司言，我们这是达成交易了对吧？】
Mutong：【你想要什么样的to签，等回去我给你写呀】
Mutong：【［托腮］】
和预想的一样，乔司言并没有看到，等她收到回复时已经是六点半了。
他只回了简短的一句话：【先存着，等我想好再告诉你。】
沐瞳没有多想，放下水杯，乖巧地回了个“好啊”。
编剧不像演员需要天天跟组，于是之后几天，除了有次陪无题去剧组逛过一趟外，沐瞳好几天都没见到乔司言了。
这天，她正在如平常一样在酒店做新书的大纲，邱葵就炸了过来。
葵花花：【卧槽，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接这烂剧】
葵花花：【有钱能鬼推磨，果然只要钱到位不怕没人接屎。】
沐瞳不解问道：【怎么了？】
葵花花：【慈悲城那垃圾剧开拍了！】
葵花花：【[图片]】
葵花花：【还是在你们电影官宣后】
葵花花：【恶心死姐姐了】
葵花花：【[呕吐][呕吐][呕吐][呕吐]】
沐瞳点开截图看了眼，很淡定，【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别气了，气坏了自己不值得】
葵花花：【辣鸡！】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邱葵那熊熊的怒火。
沐瞳叹了口气，转移她的注意力：【给你寄的签名照收到了吗？】
一提这个，邱葵果然上当，【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聊那辣鸡了我去看看我宝贝到哪儿了。】
说完就真的溜了。
沐瞳无言，再次点开那张截图看了看，参与的主演都是些不认识的人。
她退回来心里暗自想道，其实，还是有影响的，至少有点人气的不敢再接了。
这也算原创的点点胜利不是？
不想这事影响到自己，沐瞳甩了甩脑袋，继续做自己的事，一直到过了很久有电话打来。
“喂，是木老师吗，我是导演助理小赵，你现在有空的话能来趟片场吗？有场戏需要改一下。”
沐瞳问：“现在吗？”
导演助理：“现在。”
“那好吧，我马上过去。”
沐瞳挂了电话，匆匆拿上电脑和包就出门打了个出租去片场。
为了尽可能的还原小说的场景，剧组专门在四环外租了一栋办公楼拍摄，拍摄现场离酒店挺远的。
C市地形复杂，路上又堵了会儿车，等沐瞳到片场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
她出门出的急没戴工作证，保安看到她还以为是伪装工作人员的粉丝说什么也不让进。
沐瞳好生解释了几遍都没用，无奈，正打算打电话让导演助理过来接她，一道声音先她的动作出来。
“瞳瞳姐？”大新讶异，“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沐瞳停止了拨号的手，如见救星的松了口气，叫他过来，，“大新，你快帮我解释一下。”
大新天天都在片场，和保安场务都很熟，看到他保安哎呦一声，用杂着方言的普通话说道：“大新儿认识的嗦，那就进克嘛。”
沐瞳大学有位室友就是西南的，所以她能听得懂一些简单的西南话，闻言她连说了声谢谢，绕着围栏进去。
“姐，你怎么来了？”大新以为她是来找乔司言的，还小声地给她打预防针，“哥今天心情不好，一会儿说话可能会冲，你别介意。”
沐瞳疑惑，“他怎么了？”
“被导演骂了。”大新也不瞒着，简短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下午有场乔司言的单人戏，但是一直过不了，“刚我过来时刚ng了一次，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沐瞳心里微微震了一下，点点头。
他们过去的时候，远远就看到姜台导演手里握着个对讲机神情激动地吐沫横飞，“你到底会不会演戏？不会就给我滚蛋换个会演的来！”
旁边的李旭等人气都不敢喘一下。看到她过来白欣凑过来，啧啧地小声和她咬耳朵，“姜导这火气我都怀疑他下一秒会跳起来打乔司言的膝盖。”
沐瞳：“……”
应该……不至于。
沐瞳无言，抬眼顺望看去，拍摄区乔司言垂耷着眉目神情谦恭地听导演训诫，俊朗的面容逆在耀眼的夕阳下。
导演看他这副样子也冷静了点，乔司言的演技他是知道的，虽然也是选秀出身，但和那些一来就演男主的爱豆不同，他是实打实从龙套爬上来的。
出道夜以“乔司言意难平”话题冲上热一后他就悄然消失在了大众的视线里，直到两个月后有网友在一部正剧里发现了饰演三句话战士的他。
后来的他的身影越来越多，从龙套到配角再到去年大火的《小重山》，也正是因为他有这段艰难的演艺道路之前根本没人联想他会是乔氏的大少爷。
毕竟娱乐圈的富二代谁不是资源一堆？
“你给我好好琢磨下。”姜台导演骂够了，恨铁不成钢地说完拿起对讲机宣布道：“休息二十分钟！”
他一走大新就立马迎上去，递了瓶水，“哥，瞳瞳姐来了。”
乔司言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顺着抬眼看去。
太阳西偏，日光浸染的颜料般晕开，落日下，娇小的身影乖巧地站着那，清亮的杏眼关切流露。
他眉眼一柔，眼底烦郁都清散不少，旋上瓶盖子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虽然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看那手势沐瞳也知道是在叫她过去，她看了眼导演离开的方向，拔腿走过去，“乔司言。”
她想问问他你没事吧，但是又怕伤到他于是抿了抿唇没说话。
乔司言见她那副看瓷娃娃一样忧怜的眼神，心情都好了不少，从边上抽过椅子给她，擦了下脸上的汗，神态自若地说道：“刚才的事情都看到了？”
丝毫没有被她撞见被骂的尴尬。
沐瞳点了下头道了声谢，没坐。
“想好怎么安慰我了？”乔司言重新拿过剧本，看了她一眼，挑眉，指腹摩挲着书脊，长睫掀开又恢复了那副疏懒。
沐瞳：“？”
乔司言：“我被骂的那么惨，你不应该安慰一下？”说完他还煞有其事地长叹了声，“难过啊。”
“……”
太阳从堆积的云层后面冒出来，阳光如水撒在身上，中和了风裹挟的微凉。
望着那双宛如藏着星子的漆黑凤眼，沐瞳心脏猛得漏跳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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