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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仪越看他越恼,只觉这时候他又呆又说不进话,简直哪哪都不顺眼。正思索着这回要怎么才能召来那童子,却听远处忽然传来清清脆脆一声喊:“五哥——怎么还不来?比试都快开始了!”

    ……

    就在长仪出神之时,不远处又传来了那人的催促声。她回过神,发现面前的少年昆越竟然还没有离开,看着她似乎有些为难,此时见她看向了自己,才斟酌着开口道:“不妨……道友与我二人同去?舍弟昆涉便在那头,若真有什么误会,也好早说开来。”

    第252章 夺魁

    长仪一时怔然。她还记得在奉节城读过的那些史载籍册,虽说起初是为了查明昆五郎的来历,可渐渐也从中得知不少那个年代的俗惯。

    不愧是将要成为剑尊的昆越,这可比前两次的难糊弄多了。

    若是胜了,剑宗自然会将原本属于那一名次的酬赏许给来者;哪怕不幸略败一筹,剑宗也不吝厚礼以示犒慰。此举意为激励各派新秀相补相长、锐意共砺,不仅给了其他宗门弟子借此显名的机会,也能叫剑宗弟子趁机见识各派术法,诫其日复精进。

    宗门大比?

    她还从未见过这般意气飞扬的昆五郎……不,眼前这位与其说是不得不隐姓埋名、放下过往种种的“昆五郎”,倒不如说是千年前那位盛名独具的昆越。

    “你的眼睛,怎么了?”

    有没有误会,长仪自是清楚。她虽然苦于这昆越说不通话,但眼下除了跟着他也没别的选择了。此外……昆涉,初代仲裁也在这次的幻境里?

    她取下了发间的梅花簪举到了他眼前,却见少年像是惊到了一般连连后退,眼神左飘右飘就是不往她的方向看,嘴里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姑娘……不,道友!我确实不曾见过道友……如果昆涉假托我的名义给道友送了什么,道友千万莫要信了他的胡言,什么相约,什么定情……那绝非我的意思!”

    注定会在道界青史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少年剑尊,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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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越便是在那场擂台上连败三十四位本门弟子,二十七位外宗同辈,其中不乏像华阳仙阁掌教亲传次席、药谷三公子这般早有声名的道界新锐。

    自此剑心天成之名远扬,那些质疑他逾龄拜入仙门却能被一派掌门破格收为嫡传弟子的质疑之声总算得以平息。从乡野小村中走出来的少年,终于迎来了更为广阔的、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少年昆越应道,神色立即有些严肃起来,看向长仪的目光也不复先前慌乱,而是认真对她道:“想必道友也知晓,鄙人今日身有要事,且先失陪一步。道友既是阮家弟子,便尽快与本家来的几位会合观礼罢,今日到访的各宗各派皆有入座序时,若是错过反而不美。”

    就好比昆五郎那柄足以象征身份的文龙剑,一说是昆越历练凡间时从恶龙巢窟所得,将那血湖中斩龙颅、拔龙筋的场面写得比说书的话本还要酣畅热闹;另一说则是他初次拔得了宗门比试的头筹,掌门大悦,特许他从剑宗宝库里任意择一佩剑,他亲自挑了这柄传闻中最难驾驭的文龙剑。

    ——什么乱七八糟的!

    长仪有些犯难,支吾半晌,到底还是不想在这种事上编胡话,回头再被戳穿可就更难堪了,于是索性破罐破摔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我就是阮家族人,再真不过了。”

    在长仪三次遇见的“昆五郎”里,只有他这么问了。前两位一个是抱病于身同病相怜,一个是冷漠至极事不关己,只有这个时候的他这么问了,坦然、直白,却并不叫人反感。

    少年皱了皱眉,显然察觉了这位来客的端倪,可此时不是追问的时候,他只简单答了句:“今日是剑宗每五年一回的宗门大比。”

    “下月才满十五……”少年看着却是更慌乱了,“掌门有言:立志为先,情长在后,剑宗弟子在及冠以前必不会考虑授受嫁娶……姑娘、道友……慎思,慎重啊!”

    长仪觉得跟这人简直话都不说明白了,难道他还没有见过昆仙姑的这支簪?还是隔太久已经记不清了……不应该呀。“你今年多大岁数?”

    “这就来!”

    十五岁……才十五就比现在的她高出一个半头了,这人吃什么长的?

    且不论二者孰真孰假,昆越宗门夺魁的说法倒确有其事,并且绝对是他后来成为道界新秀中执牛耳者的开端之一。

    “阮家?我记得给阮家安排的客舍在楚铗峰东侧的明净洗尘斋里,你怎么走到砺霜峰来了?”现在的昆越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将留下怎样的传奇,拿着把木剑也当成宝似的,仔细佩回了腰间,而后才略带怀疑地打量起她来,“我前几日才拜见过阮家此番来观礼的弟子……怎么不曾见过你?”

    少年昆越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微微俯身,一下子凑近了她。两人的视线撞到了一起,长仪能从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清楚瞧见自己的影子。

    “哎?”

    盖因剑宗的大比与其他宗派不同,这比试可并非门内弟子的自娱自乐,而是热热闹闹地办成了整个道界的盛事;不单延请了道界有名有望的各宗门前来观礼、共睹剑宗新秀风采,更是不吝让别派弟子也一同切磋会友——比试最终决出前五名胜者后,凡是想要与胜者较量一番的同龄弟子,皆可上得擂台来。

    长仪看着他微微出神,这模样倒让少年误会了,他摸了摸鼻子,退后两步与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有些悻悻道:“抱歉……若是有所冒犯,只当我不曾问过。”

    怎么还越说越没谱了?

    “观礼?今日是有什么大事?”长仪没想到这次居然还是带有事件的,一时难掩惊讶。

    “无妨,我的眼睛是小时候不慎弄伤的。”长仪已经可以平静非常地回答这类问题,目光一转,却是主动走近了他,一边问道,“你又不记得我了……看着这簪子,你能想起什么来吗?”

    她看向声音传来的方位,一面好奇传说中的初代仲裁生得什么样,一面则是希望同属仲裁院,幻境里的昆涉会不会也能与监天有所联系。

    长仪举着簪子有些气闷,再看他那惊乱如避蛇蝎的模样就更是来气,愤愤地将手放下,想要瞪他又发现自己还得仰着头才能对上他的眼,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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