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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词恰好在这时走过来,长仪注意到她是从西厢房的方向出来的,那应该是竹青暂住的地方,心里有些奇怪,正待相问,就听她上前道:“竹青不见了。”

    长仪顿时瞪大眼,昆五郎也忍不住揉起额角:“这可真是……好大的异常。”

    “当然是方便溜进去。”他一边说,一边将袖子扎紧了些,长仪可算知道他今天为什么要换这身打扮了,“我总觉得咱们上回漏掉了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得再探一趟才好安心。”

    几人都没想到他会给出这么个风牛马不相及的回答。雪下得早,现在都是仲秋了,蜀西又挨着青原,山高天寒的,天冷得早些也不奇怪,这算什么异常?

    出乎意料的是,这人的反应淡定得很,只是点点头,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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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手里握着权的,唐榆第二天就调用人手查出了结果:“前天下午,几个值守的侍仆在北院那边见过竹青,另有巡守弟子说在后山遇见了他。”

    “还没有。这种大型法阵开关不易,眼下还得备着给人进进出出都 查找线索,估计在弄明白真相前都不会启用了。”他顿了顿,“不过也说不准,为防有人打阵法的主意,后山的守卫又加派了不少人手,老头亲自安排的,连我都不让插手,想找个空子都不成。”

    柳封川先前一直没说话,只是抱着小麒麟听他们商量,垂着眸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时才终于抬起头:“……今年蜀西的雪下得格外早。”

    阮长婉不知道那桩毒蛇案,见他们这般反应还有些纳闷:“是跟你们一起的那位公子?兴许人家只是有事出门,晚些时候就回来了。”

    第160章 神秘的客人

    柳封川就说没有。

    虞词不置可否,只说自己从昨晚上起就没见到那人,也没找到什么留书口信的,甚至问遍了院子内外的仆侍,都说没见过那位穿绿衣的公子。

    “下山……那他接下来能去哪?”

    唐榆耸耸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阮长婉微微蹙眉:“阵法现在可有开启?”

    他最开始倒不觉得有什么,恢复神志后想想,越琢磨越觉得里头不太对劲,倒像是自己被拿来当了牵线的桥。再往远里想,当初那只鬼婴明明已经将他重伤,却只是掠走了他部分神魂,让他有机会避进青羊山里……两件事结合起来,实在让人不得不多心。

    “北院和后山?他到那里去做什么?”长仪想了想,“我记得你上次说过,北院似乎是唐家主和各位前辈会客议事的地方。”

    “不是……可你要怎么进去?不是说调不动守卫了?”长仪忽然生出些不妙的预感,“你该不会想硬闯吧?”

    “他到底救过我和小奇。”

    “你……就不想说什么?”他不惊讶,倒让长仪倍感惊讶,“你不觉得意外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这回事?”

    而且……偏偏是他们追查毒蛇案的时候。

    难道是他察觉了什么?

    “想什么呢,在自己家还谈闯不闯的。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潜进去就行。”

    长仪听着这话有点不对味:“防守严密不是好事?你找空子做什么?”

    “都问过了。”

    “什么?”

    几人这时也都想起来,确实有段时间没见着竹青了,互相对了对最后与他见面的时间,竟然已经是昨天上午的事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院子的。

    长仪忍不住皱起眉。竹青的身份是妖族,在这种情况下本就有些微妙,还跟毒蛇案、跟那位宁姓药商的事有了牵扯,这样不辞而别,顿时显得分外可疑。

    “河道都冻住了,往年要在九月才开始封冰。”他也不多解释,补充完这一句便没再说话,看样子只是想到这点就说出来了,估计自己也摸不准这是单纯的天象变化还是别的什么。

    他摇头:“只有所预感。恢复记忆后,回想与他相识的情形,总觉得有些刻意。”他没有细说哪里刻意,倒是把他神志不清时的经历拿来举例,当时他重伤未愈,那人的修为也不过百年有余,面对那么多元家修士的截杀,仅凭竹青对地形的熟悉,他们两个真能一次次全身而退?

    再者,长仪他们会带上竹青,主要原因还是他跟柳封川认识,“是个好妖”、帮过他们,这些都是次要的,这位妖族与他们这些修士得以成为朋友,最直接的纽带还是柳封川。

    柳封川见他们神色不对,便投来询问的眼神。

    唐榆点头:“按那几个侍仆的说法,他没进门,应该只是路过。后山的弟子倒是跟他打了招呼,当时他说的是自己随便出来走走,接着就转身下山了,所以那弟子也没在意。”

    “他会不会进了傀儡林?”结合近来发生的状况,长仪最先想到的就是这个。

    长仪原本还顾忌着他俩是朋友,听到这些恐怕不会开心,但眼下竹青闹这一出实在说不通,明眼人都能看出有问题,再瞒下去就是把人当傻子了,便悄悄瞥了眼昆五郎和虞词的神色,看他们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就把他们这些天查来的线索都给柳封川详细讲了讲。

    “不见了?”

    他说着,忽然转头问柳封川:“你师门是在蜀西?青原那附近?你这次回去,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

    昆五郎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摸了摸鼻子,说确实是反常,天冷得太早容易把田里的东西冻坏,影响了收成也是挺要紧的。接着又问还有没有别的异常。

    虽然他已经发觉不对劲,但要是没有竹青那时候的援手,纵使是雪中客也没有十足把握能从元家的截杀中全身而退,更何况护住小麒麟。所以他一直没有捅破窗户纸,既是为了暗中观察那人的意图,也是念着这份恩情。

    “问题就出在他下山这里。”唐榆难得没有拿上他的折扇到处晃,穿的也不是平时那件松垮垮的袍子,而是换了身窄袖劲装,衬得整个人的气质都锐利不少,还带着点严肃的意味,“没人看见他是从哪里上山的,同样也没人见着他下来。现在谁都没法确定他究竟是下山去了别的地方,还是打了个转就又回去了。后山的林子密,藏个人不成问题。”

    “是,所以我让唐榆说去了,他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轻重。”昆五郎顿了顿,“毕竟咱们都还在蜀州地界里,今天也见到了那人,蜀地……眼下看来,恐怕是最有可能出问题的。”

    即使这恩情可能出于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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