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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记客栈原本就在靠近城西的那边,离那条杏子胡同并不太远,两人没走多久就远远瞧见前边人家院里两棵特别高大繁茂的杏树,按照他们出来前打听的,这应该就是杏子胡同的巷口,倒还挺有标识性。

    昆五郎微微眯起眼:“你想引渡我入轮回?……我若不愿呢?”

    所以修士们的灵力修为相当于环保新动能,机关偃术就是先进硬科技,道界举步迈进未来机甲大时代,开着高达破空飞升指日可待(误)。

    年轻修士挺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坦诚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种机关兽,新鲜之下忍不住多瞧了几眼。接着又问偃师做出来的机关偃甲几乎都是用来远远操纵战斗的,虽然可以避免直面战场风险,但同时会不会够不上真人应对灵活,比如有时看不出敌人用计使诈什么的,或者偃师下达的命令传达到那里有所延迟?

    昆五郎指着那两棵树正要跟虞词说说,却冷不防听她先道:“亡魂滞留人间乃是逆天之举,纵使修为再强,强行固魂也非长久计,魂魄终将随着时间流逝而衰散,介时轮回不入,六道不收,或丧失人性沦为魑魍恶灵,或彻底湮灭于世间。”

    虞词先是沉默着摇摇头,而后想了想,淡淡吐出两个字:“故人。”

    再看另一边。

    阮家主:“???”

    虞词也是同样的面无表情,瞧着他这副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冷肃模样也没有什么反应,不避不畏地迎着他隐含威胁审视的眼神跟他对视,淡淡道:“你滞留人间的时日应该不短,附身人儡确实是不错的选择,但以死物之身使用道术,想必对修为损耗不小,无论你生前道行如何,眼下残余的灵力只怕大不如前。”

    昆五郎:“……”

    “……”

    虞词仿佛没听见他的疑问,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就好像只是在自言自语:“行逆天事,必承逆天罚,逃离轮回的代价便是需时时耗损修为维系魂魄稳固,即便如此,三魂七魄也比寻常凡人要更脆弱几分。譬如被那仿造的锁魂镜邪力波及,有我施术护着,其余人至多心神恍惚瞧见幻象,可有的人尽管刻意避忌,却仍是灵台动荡以致神魂不稳。”

    昆五郎语气冷硬:“她不知道,此事与她无关,与你亦无关,管好你的嘴。”

    第62章 魂滞于人间

    这话外之意的指向太过明显,昆五郎顿住脚步,脸上常挂着的笑模样已经消失殆尽,面无表情地看向她,目光渐渐郁沉,带着几分冷意:“你想说什么?”

    阮寻虽然早已偃术有成,却不是那种自满自傲的,相反他非常乐意听取别人的建议来改进自己的偃甲,这是阮氏贯来的传统。尽管眼前的修士年纪轻轻,还是头回接触偃甲,阮家主也不介意听听他的想法,就耐心回答说偃师和偃甲心神相连,传达命令只在瞬间,绝没有延迟,而且偃甲本身就有些灵智,对于战局情况的基本判断还是有的,至于敌人使诈看不看得出来确实不好说。

    接着还问那年轻人有什么好建议没有。

    小剧场

    昆五郎扯着嘴角冷冷笑:“好说,对付个把修士还是不成问题的。”

    长仪后来偷偷溜进阮家主书房翻阅偃术图册的时候,无意间找到几张有关这方面的构想图纸,记起来阿爹好像和她说过这么回事,就想试着继续钻研做下去,既是帮阿爹完成未竟之事,也算寄托着对至今仍不知去向的阮家主的孺慕挂念。

    虞词默了默,神情仍然保持着无畏无惧的平静:“我的实力远不如你,原本也未想插手此事,只是师门历代皆以维系人间轮回道为己任,经年引渡流离亡魂,遇见如你这般徘徊红尘的魂灵,总归不能视若无睹。”

    昆五郎笑笑:“虞姑娘渊博,却不知为何想到说这些?”

    不愿透漏姓名的某穿越修士:“阮先生,听闻您的机关偃术冠世无双,您觉得未来的道界有没有可能开发出高科技战斗模式,比如……开高达、造机甲?”

    阮寻瞧着好笑,他为人随和,从来不摆家主的架子,就笑着问那年轻人在看什么。

    图纸是长仪自己鼓捣的,没什么好隐瞒,就拿过来给它解释:“其实不算人儡,这是我阿爹从前的构想,不过后来搁置了,我就想试着做下去。”

    对方竟真有些独到的想法,说能不能造出体型大些的机关偃甲,让身手好的修士或者武人进入偃甲体内操控,这样就可以最直观地判断战局情势,如果能让偃甲的动作跟里面的控制者动作完全一致就更好了,以坚不可摧的机关之躯配合操控者的智慧和身手,战力必然能大大提増。

    其实当时的情景是这样的。

    得到的回答依旧简略:“或许。”

    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看出虞词估计不大乐意搭理他,便识相地闭上嘴只管往前走,气氛顿时重归凝滞,沿途的车马热闹更衬得他们这边静得古怪,哪里像结伴出来买酒的小姐少爷,简直就跟互相不对付的俩仇家硬是被分到一块办事似的,谁都不想搭理谁。

    虞词脚下的步子未停,只是侧目淡淡瞥他一眼,目光里的意味不甚分明:“云儿不过凡人之魂,纵然有我道术支撑,最多续得几日光景,逾期若仍强留世间,只有魂飞魄散的结果……可道行高深的修士则不同,只要法子得当,再寻着适宜的依附之物,滞留世间百十年也未尝不可。”

    路上的气氛就沉闷得很,静得叫人不自在。

    昆五郎还是头回跟虞词搭档行事,虽然在林中竹舍歇宿时抬头不见低头见地相处过几日,但想起初次见面那阵子两人互相试探交锋的情形,多少还是有些别扭,更不用提什么默契了。

    好么,连字都不多说一个,这要叫他怎么往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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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想法倒是新鲜,琢磨起来还颇有几分道理,阮家主就记在心上,回到江陵后很是潜心琢磨了一段时间,但接着似乎遇着什么事耽搁下来,始终也没能做成。

    虞词定定与他对视半晌,看他似笑非笑的神色中透出几分危险意味,终究服输般撇开眼来:“你若不愿,我自然奈何不得,只不过……阮二小姐,是否知晓此事?”

    那还是六七年前的事,阮家主亲自动身去极北冰原寻找精矿,回来时就跟她闲谈起途中见闻,说他在半道上遇见个年轻修士被妖兽撵得满地跑,被他好心搭救后就盯着他放出来的那些机关偃甲,两眼发亮。

    昆五郎的表情顿时僵了僵,摸不准她忽然说起这些是什么个意思,这没头没脑的难琢磨,便不太确定地问:“你是在说先前咱们遇见的那位云儿姑娘?”

    还是昆五郎想着自己这么个大老爷们,总不好让姑娘家先开口,就干咳两声主动打破沉默道:“虞姑娘对撷仙阁之事可有想法?照你对柳封川的了解,他在什么情况下会有可能从那里带出姑娘?”

    昆五郎挑挑眉:“你说柳封川带出来的那女子可能是他之前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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