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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甚至故意挑了一个离陆骁远的地方坐下。

    被陆骁轻吻过的耳垂烫得厉害,云霏霏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察觉到指尖触碰的濡湿,瞬间羞得手脚发软。

    她觉得有点奇怪,之前陆骁明明表现得很矜持,克制有礼,为何只是过了一晚,便有这么大的转变。

    果然是因为殿下也做了跟她同样的梦,跟她一样控制不住心里那股难以解释的情愫?

    云霏霏知道陆骁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待她这么好,又是带她回侯府看阿娘,又是请太医帮她看病,甚至还将她提升为一等宫女。

    她目光再次飘向陆骁。

    殿下应该也是喜欢自己的吧?

    陆骁曲着一条腿的坐在软榻上,姿态显得散漫不羁,见她又偷看自己,淡声问:“还想孤再抱你?”

    云霏霏听出他话中的取笑之意,羞耻地偏过头,露出一截纤细修长的玉颈。

    陆骁喉结滚了滚,同样偏过头去,挑开窗帘,试图让外头的冷风吹熄心中的那股邪火。

    没想到帘子刚挑开,便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

    谢肆生得极为俊美,侧脸线条冷硬而坚毅,一双眼却终年弥漫寒霜。

    他扫了眼陆骁微微染上桃花意的脸庞,接着越过陆骁,望向隐在他身后的那抹浅粉色娇影。

    谢肆饶富兴味的挑了下眉。

    “殿下脸这么红,可是身子不适,可需下官帮您叫太医?”谢肆声音低沉,语气冷硬,陆骁却还是从他话语中听出了取笑之意。

    “没有不适,多谢师父关心。”陆骁神色淡淡。

    “既如此,还请殿下自重。”谢肆点到为止,继续驾着马沿途巡视。

    陆骁望着谢肆渐渐远去的高大背影,若有所思。

    此次秋猎,除了皇后之外,随行的妃嫔就只有荣贵妃跟贤妃,原本惠嫔也在随行名单里,惠嫔被掳之后,景帝便将她从随行名单划掉。

    哪怕惠嫔信誓旦旦的说自己是清白的,景帝去钟粹宫的次数依旧明显减少。

    就算那些暴徒没有碰惠嫔又如何?她的身子已经被那些百姓看光了,景帝生性高傲,完全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被那么多人看。

    两世为人,陆骁很清楚自己的父皇是什么人,惠嫔失宠在他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景帝那么狠心,连做做样子也不肯。

    围场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就算天气好最少也得花上两天时间,中途不得不找个地方落脚。

    午膳时间,大队人马停了下来,陆骁身为太子,午膳自然有人送,云霏霏却得自己去拿。

    云霏霏刚下马车,就看到不远处的贺烺跳下马,懒洋洋地伸了一下修长的腰腿,往太子车驾走了过来。

    贺烺依旧一身正红底绣金官服,一头长发扎成了利落的高马尾,浑身上下充满肆意不羁的少年气息,只是他笑里透着一股傲慢的痞气,看起来就很危险。

    云霏霏下意识就想避开,但贺烺已经往这边走来,躲避不得,只能退到一边微微行礼:“奴婢见过贺指挥使。”

    “不必多礼。”贺烺漫不经心地摆摆手,目光掠过她身上的浅粉色宫女服时却顿了下。

    他记得,浅粉色宫女服是一等宫女才能穿的。

    贺烺诧异地挑了下眉。

    他记得这个叫云霏霏的小宫女,进宫还不到一年,怎么就成了一等宫女?

    贺烺六岁就进宫当太子伴读,陪着太子一起读书、一起练功,两人还是过命之交,不止是太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子心腹,还与太子交情甚笃,向来有话直说。

    他也不怕得罪太子,一上马车就提起云霏霏的事。

    “殿下若是疼爱那小宫女,怎么不直接收为侍妾,您将她越级升为一等宫女,会让人说嫌话的。”

    这次随行的朝臣众多,要是让荣贵妃知道陆骁的贴身宫女,进宫还不到一年,肯定会想办法让御史参他一本。

    荣贵妃的儿子三皇子陆凛,只比陆骁晚一个时辰出生,因为容貌肖母的关系,自幼深得景帝喜爱。

    要不是已经有陆骁这个过分优秀的儿子,景帝甚至想过立三皇子为储君。

    三皇子虽然无夺嫡之心,可他的母妃荣贵妃与背后的承恩伯府却野心勃勃,太子要是出了什么纰漏,荣贵妃马上就会补上一刀,甚至想办法将他踹下去,为自己儿子铺路。

    贺烺身为太子的心腹,有些话即便太子不爱听,他也不得不说。

    “孤从来不怕别人说什么。”陆骁神色冷淡。

    贺烺挑了下眉,觉得有些奇怪:“您只是把她当成御婢,并不打算给她名分是吗?”

    他还记得在忠勇侯,陆骁得知云霏霏落水时有多失态,甚至为了那小宫女跟他动手。

    太子身边从来没有过人,云霏霏是他头一个动心的女子,按太子的脾性,应该早就向皇上请圣旨,封她为良娣才对。

    “孤会给她名分。”

    陆骁并不想谈这件事,随口说:“你不是应该领着金吾卫先行一步到围场扎营,怎么还在这儿?”

    “……”贺烺抱着胳膊,不可置信地看着太子。

    “殿下这是在赶我?我不过说了那小宫女一句,您居然就要赶我?”

    贺烺跟陆知礼一样,都长了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与恰到好处的卧蚕。

    只是陆知礼的桃花眼天生带情,很容易让人生心好感;贺烺则多了几分肆意,显得慵懒风流。

    哪怕贺烺瞪大眼,故作夸张地看着太子,亦是英气逼人。

    陆骁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太子居然没有否认!

    贺烺与太子相识十多载,哪里看不出他那一眼的意思。

    他故作痛心疾首,见太子依旧没打算理自己,便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修长双腿优雅交迭,闭眼假寐。

    陆骁见他装死,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有事快说,别打扰孤跟娇娇用膳。”

    “……”居然连娇娇都喊上了?

    贺烺懒洋洋地撩起眼皮,睨了太子一眼。

    看来太子说要给她名分,并不是随口说说,只是既然要给名分,干嘛不现在就给?

    莫非矜持冷淡的太子殿下,觉得偷偷摸摸才刺激?

    贺烺这才吊儿啷当地坐直身,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递给陆骁。

    “您要我查的事已有着落。”

    陆骁将密信拆开,原本还算轻松的神色瞬间被一层寒霜笼罩。

    “云彦辰还真是个畜牲。”陆骁冷笑一声,将手中的信递给贺烺。

    贺烺知道这是要他看的意思,伸手接过密信,仔细观看。

    云彦辰就是忠勇侯,密信上写的是云霏霏生母谢姨娘的事。

    谢姨娘没有任何家人,她是忠勇侯在十五年前战乱时捡到的痴儿。

    十五年前,景帝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景帝的皇叔靖王趁着边关告急,趁乱起兵造反。

    贺烺当时虽然才三、四岁,却也听贺父说过,当时叛军攻入京城,死了很多人,别说平民百姓,就算是权贵叛军也照杀不误。

    据说太子就是那一年被贼人趁乱掳走的,要不是他们的师父谢肆及时找到人,后果不堪设想。

    贺烺看完信,随手把信扔进熏笼内烧了。

    “谢姨娘一个痴儿,适逢战乱被忠勇侯捡回去,应该是算是件好事,殿下看完之后怎么反而骂他畜牲?”

    陆骁不语,置在腿上的手指微微敲打着。

    贺烺看出太子心情不是很好,没再追问,只是心中愈发好奇起谢氏母女。

    太子向来循规蹈矩,却为了云霏霏一再破例,他实在很好奇这个叫云霏霏的小宫女,到底有什么魅力。

    云霏霏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魅力,只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

    云霏霏来到分发食盒的地方,刚领过自己的食盒,正要转身,一道清朗的少年声音便从背后传来。

    “表妹好生厉害,进宫不到一年便当上了一等宫女。”

    云霏霏回过头。

    只见沈言之一身海青色窄袖劲装,长发以同色锦带束起,长身玉立,面色阴沉地看着她。

    云霏霏看了眼他的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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