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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如此,随着她完成了一个有一个的任务,也真正完成了身份的转变。

    就在华党取得胜利的时候,沈涟漪和未婚夫两边的家族也最终跌下神坛。

    而就在未婚夫兴冲冲赶回来想要和沈涟漪成婚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拿着枪上了前线,去对抗外敌了。

    故事的最后,沈涟漪死在了战场上。

    她只留下来一封给父母兄长的书信,表达了自己的遗憾和歉疚,却又声明了不后悔。

    电影放映到最后时,镜头给到了沈涟漪在战火中倒地的场面。

    她满脸都是脏污的炮灰和泥土,从额头下滑到鼻子,有一道长长的血迹,五窍也都是血,整个人看起来那样凄惨。

    背景音乐想起,是一曲钢琴声。

    镜头闪回到沈涟漪等待未婚夫回来的那一天,她在房间里弹钢琴,满脸期待,美目盼兮,灵动极了。

    而后就是战争胜利,外敌被赶走,百姓欢庆的场景。

    未婚夫胸佩白花,站在广场上观看阅兵仪式。

    情节进行到这里,整个电影院的观众几乎都在哭,泣不成声。

    “为什么要让沈涟漪死啊,她明明可以不用死的。”

    “她只能死,如果不死,以后怎么面对家庭的眼光?父母兄长那么疼爱她,结果她背叛了家族,虽然这是为了更崇高的事业,家族也是剥削者,唉,真是个悲剧,她为什么要出生在这个家族!”

    “可是出身不是人可以选择的啊!她以前也享受了那么多家族的好处。”

    “所以她死了。”

    “未婚夫不是好好活着吗?”

    “所以这是两条不同选择的路……”

    “这个沈涟漪演得真好,她真难啊,我光看着她都觉得可怜了,可她又真可敬啊。”

    “演员是谁?唉,演技真好。”

    “就是上次那个演云露的,真想不到,年纪轻轻的,长得漂亮,演得也出彩,想不到这种角色她也能拿捏。”

    所有人都在讨论,所有人都在惋惜,都在共情。

    而就在观众席中,沈熠文等到最后一个字幕都结束了,才失魂落魄地站了起来。

    如果说曾经的他还做过什么想要追求谢菱的美梦的话,现在看到两人的差距之后,终于彻底放弃了。

    他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累得很,一点都不想动。

    眼看工作人员要来赶人,沈熠文慢吞吞地往外走。

    刚走到一半,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沈熠文!”

    他回头一看,一个眼熟又陌生的女人追了上来。

    居然是谢宝珠。

    她换了打扮,精心化了妆,穿着贴身的礼服,头发高高挽起,跟曾经的那个人可以说截然不同,乍一眼看过去,沈熠文差点没认出来。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也早就把彼此的关系说清楚了,现在对方突然冒出来,沈熠文有些莫名其妙。

    而谢宝珠急忙把人拦住,却是满脸焦急地问:“熠文,我想跟你打听一件事,你之前是不是送过我一个玉镯?”

    沈熠文皱着眉摇头:“什么玉镯?没听说过。”

    谢宝珠急急比划了一下大小:“一个绿翡翠镯,水头很足,有没有印象的?”

    第47章 、番外5(配角)

    如果说两人之间曾经还有几分感情在的话, 这些日子以来谢宝珠跟不同男人的周旋,还有对外宣称她从来没有谈过对象的做法,已经让沈熠文无话可说。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他懒得理会, 越过面前的人就要往前走。

    谢宝珠却伸手一把将他拉住, 语气也有点重了起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之前明明是你送给我的, 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

    沈熠文本来心情就低落得很,被谢宝珠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更烦躁了,忍不住出言嘲讽:“你烦不烦啊, 都说没有了, 而且就算记得,也与你无关吧?你跟我什么关系啊?”

    他将手用力一甩。

    谢宝珠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几步追了上去,声音也放缓了下来:“熠文, 你别这样, 我知道外面有些乱七八糟的传闻让你听得不高兴, 但你要体谅我……”

    沈熠文说:“撒手!滚!”

    谢宝珠激灵了一下。

    沈熠文何时对她怎么无情过?

    从来都是她作为主动方,其他人对自己予取予求。

    而作为另一半的沈熠文, 一向愿意无私付出,还曾经说过哪怕自己最后没有选择他, 也会一直在心里默默地爱, 永远在角落里祝福和帮助。

    原来男人说的话,都不可信!

    眼看对方真的就要走,她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再一次把人拽住,语气近乎哀求。

    “熠文, 以前是我不对, 你不要跟我计较这些好不好, 那个镯子真的对我很重要。”

    她说着说着,眼泪竟然就这样掉下来了。

    看到谢宝珠的眼泪,沈熠文竟然奇异地没有任何同情或者怜悯的感觉,只有不耐。

    他甚至有些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谢菱在他面前也经常哭闹,只得到过嫌弃。

    而此时的谢菱已经很长时间再未给过他任何眼神,哪怕他就站在对面,她也完全是视若无睹,仿佛见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倒是宁愿谢菱对自己有怨有恨,至少说明自己在她心里是与众不同的。

    看到这样的谢宝珠,沈熠文忍不住就联想到谢菱,心里颇多感触,一时也松了口:“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谢宝珠就重新把翡翠镯子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遍,继而又说:“你还记得吗?上回你跟着那封……信一起送过来的。”

    沈熠文摇头:“我只送了信,没有什么玉镯,那玉镯是你们家自己的吧?”

    又问:“你找那个镯子做什么?想要的话,一点小东西而已,值得什么,外边大把人愿意给你买。”

    谢宝珠对他话语里的讽刺却毫不在意,只反复确认:“真不是你送的?你没记错吗?”

    等她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之后,却立刻转身就往家里跑。

    谢家,谢爸爸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把客厅里熏得烟雾缭绕的。

    谢妈妈烦得要死,手里拿了一份报纸,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将手在面前挥了挥,不耐烦地说:“别抽了,你想熏死我啊!”

    谢爸爸把烟头在桌上的玻璃缸里按灭:“干啥,你自己不高兴,连烟都不让人抽了?”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这些年你除了吃喝拉撒,还知道点什么了?也就知道占好处,一遇到事情跑得比狗还快!”

    “我说你们女人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现在还啥都没有呢,你就在这屁股跟长了刺似的!坐都坐不稳了!”

    谢妈妈将手里的报纸往桌上一拍,指着上面头版头条清晰的照片嚷嚷:“啥都没有??多少天了,小两个月,铺天盖地都是新闻,现在都上央报了!这么大一个国家,都没别的播了吗???你看看这上头怎么说的?名字、年龄、来历,连籍贯都写得清清楚楚,你看这脸,跟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万一给人看见了……”

    “别万一了,那家还有没有人活着都是两说了,要是还有活人,至于那么多年一点音讯都没有吗?要我说,早死绝了,就你老担惊受怕的!”

    谢爸爸把在肺最深处憋的一口老烟吐了出来,张开满嘴黄牙的口:“再说了,我们给养大这么大一个活人,就该知足了!就算找上来也得感谢,难道还能找麻烦?”

    两人还在说着,突然有人敲门,紧接着,居然听到了人事处主任叫门的声音。

    谢妈妈连忙走了过去。

    门一开,看到外头站着的人,谢妈妈的眼皮就是一跳。

    厂里的书记、人事处主任带头,后面是两个一看就挺有“官相”的人,再后面还跟了三四个安保,众人簇拥着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旁边还有个金发碧眼,穿着西装的随从模样的男人。

    这个阵仗,把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几乎是脱口叫:“他爸!”

    谢爸爸也走了出来,手里刚摸了根烟,吓得烟也掉到了地上,也顾不得去捡,先叫了声“书记”,又问:“什么风把您几位吹来了?这是?”

    书记没有理他,而是直接对那两个很有“官相”的人说:“李处,廖科,这就是你们要找的谢菱同志的父母。”

    两人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都转向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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