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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洵深深吸一口气,为了无辜枉死的原身,罢了罢了,他是不想去趟别家的浑水,可是原身需要一个迟来的公道,他慢慢挽起袖子,一直挽到胳膊上,展示上面的胎记。

    “将军想看的可是这个?”

    大将军反问:“宫里照顾孩子的规矩我也清楚,四个嬷嬷,四个小丫头,四个奶娘,到底谁是权利这么大能够避开剩余十一人的目光,能把蜡油滴在几个月的孩子身上?”

    这不是被他派人追杀的接生婆一家吗?来回禀的人不是说一家子都杀干净了吗?怎么还有漏网之鱼?

    不料大将军顺着话头接口道:“对啊,才一千金?他在我手下当书吏,这才三五年的功夫,已经帮我赚了十几万金,才一千金买的到这么聪明的脑子吗?”

    且看他知道真相后会怎么办?

    大将军猛拍大腿:“对啊,私人恩怨这多正常!谁要是得罪我,那必须□□啊!”他话锋一转,“但是,明溪你常年待在京城,偶尔会回门巡视产业。而蔺洵呢在人生的前二十年根本就没跨出过曲州的地界,你两唯一的交集就是在长州,上次商谈胰子合作的时候,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十几天吧,到底有什么私人恩怨能够让明溪下狠手呢?”

    “这人是谁?”韩国公觑了两眼没认出来,只有静安公主瞧着面熟,而韩明溪就是汗如雨下了,

    陈钱氏说完,静安公主还是不明所以:“这又怎么了?一条小小的胎记而已,很多人长着长着就没了,或者胎记变大这都是正常的事,我儿的胎记后来用了药粉敷过,去掉了。”

    “哦?那你还记得为什么会去掉?”大将军循循善诱。

    韩明溪后背刷的一下冷汗下来,他竟然还忘了这一点!再看父亲和母亲的神情,似乎也觉得他动作是为了此等原因,这倒让他犹豫究竟该承认那头时,大将军已经自顾自的说下去:“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自然要去查到底是谁面子这么大?竟然能够指使韩大公子做事,结果查了半天,谁也没这个胆子嘛!”毕竟现在谁敢来惹他呢?

    关于孩子的事静安公主怎么会忘记?她细细想来,“当时是刁奴不尽心,照看孩子时竟然不小心把蜡油滴在孩子手臂上,烫了一片水泡起来,本宫叫了最好的太医来祛疤。”

    陈钱氏回答道:“草民是陈钱氏,草民的婆婆当年是府上的接生婆。”

    那不是作死吗?在后宅的奴仆都知道,照顾小主子算是不错的差事,等到小主子长大,伺候过他的人都添了几分体面,只要不出大问题,后半生都会被荣养。

    蔺老汉最初没闹明白,他就算再没眼力见也能发现对面的人气势不凡富贵逼人,属于出行都要清理街道,他碰都碰不上面儿的人。可在绵软的人都有逆鳞,谁欺负他孩子就是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韩明溪(绝望):我现在剃头还来得及吗?

    “韩明溪做事背后总有原因啊!”大将军长长叹息,“蔺洵,你还不亮出来?”

    其实刚捡到孩子时,他也担心过自己辛苦养大孩子结果便宜别人,最初的三个月他一边盼着有人找,一边盼着没人来。到底是什么狠心的人呐,把孩子丢到山窝里?就算不要孩子也该好好送养。他又庆幸,自己娶不上媳妇,捡了孩子总归以后有养老的。

    “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大将军笑眯眯的说:“来人呐,传陈钱氏上堂!”

    “等等,将军叫我来总不是为了替我要赔偿吧?”能不能赶紧聊正事?再这样我借着行刺闹罢工了啊!蔺洵眼中透出威胁之意,被将军准确的接受到了。大将军赶紧说:“喔对,话说出来,明溪你承认这事吗?”

    第九十九章 逃荒路上的举人(二十三)

    “大将军这是何意?”韩国公听的越来越糊涂,心头又有隐隐不安之意。“我们不是来讨论行刺的事?”

    他露出亲切的笑容,韩明溪要是不认,自然有人证物证出来指证。

    原身死的不明不白,只觉得继子白眼狼狠下毒手,原来竟是这个原因,可悲,可叹!

    这话说的蔺洵直扶额,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商量事后赔偿呢!不过,他目光落到并不觉得自己提出一千金补偿有错的韩国公身上,看来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从根子上就有毛病。

    现在,孩子要被他亲生爹娘找回去了吗?

    那边陈钱氏已经说完,她其实本来也知道的不多,就是她婆婆因为生过好几个孩子经验丰富,还稍微懂些医理,一向是接生婆的热门人选,要不然有人找上门婆婆都未必还记得这事。上门的人问是否记得韩大公子出生时胳膊上有胎记,她婆婆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说是胳膊上好像有一道比肤色稍深的长痕。

    蔺洵眯着眼睛,这架势不对啊!摆明就是韩家的家事,他再是大将军身前得用的人,也没有掺和进家事的道理,家丑外扬等着韩国公以后削他吗?他用眼神示意,要不我就先溜了?大将军左看右看就是不接他的茬。

    有了公主承认她的身份,陈钱氏所说又多添几分可信度。她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娓娓道来。

    “还是明溪对舅舅有什么不满,只是想撕开我的钱袋子给我使点绊子?”

    “原来是你。”静安公主点头,“难怪本宫看着眼熟,逢年过节来给本宫磕过头是吧?”

    蔺老汉一呆,随机产生巨大的恐慌感,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大将军深深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记得你这句话。”妹夫正应了一句话,别人孩子死不死不心疼。

    可瞧着白白嫩嫩的孩子对他伸出胳膊要抱抱,蔺老汉又是忍不住心软,想把一切最好的给他,苦了自己也不要紧,看到孩子想要上进读书,蔺老汉再苦再累也要赚钱供他。

    韩明溪被将军亲切的笑搞的毛骨悚然,寒毛直竖。他当然是不想承认的,但如果不承认不知道大将军还有什么法子来折腾他,就只好点点头,“是,是私人恩怨。”

    “放屁!杀人就要偿命,被捉住手脚还嘴硬?还一千金?我砸两千金,买你孩子的命你干嘛?”

    陈钱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看起来三十来岁年纪,一进议事堂眼睛都不敢乱瞟,估摸着位置扑通一声就跪下,颤声说:“见过大人,给大人磕头了。”然后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一点水不敢掺,就她这胆子,想必也不敢说假话。

    凸(艹皿艹)!蔺洵条件反射握住自己的手臂,在衣袍的遮盖下那里正好有一道长痕,在靠近臂弯的位置。刘月娘刘毅的脸庞在他面一一划过,结合之前韩明溪恐慌的表情,最后一条线索完整了,他无声的叹口气,为了原身。

    韩国公一噎,偏头不去看蔺老汉,跟这种乡野汉子说话,他嫌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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