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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蔺老汉才能安心吃饭,哎,他现在干点啥都不容易,怕别人瞧着他笑话,要不是堂兄弟有请,他是绝对不肯出门的。
“就是拆绷带,换了好药。”其实伤口周围肿了一圈,蔺洵面不改色,“过几天就好了,就能活动。”
“如今熊皮可不好找,碰到好买家能卖出高价,如果着急用钱砍价一半都不止,卖它干什么?爹你忘了,等我养好伤不就可以赚银子吗?”
“对,所以不用担心也不用省钱,养好伤再说以后,得先找个靠谱的大夫。”蔺洵手头所有的银子归置到一起,刚刚好三十两,不多不少。
请大夫保密后,留下药包的大夫走了,蔺老汉一瘸一拐的从窗户外探头:“三儿,我听着大夫说拆,到底要拆什么啊?”他越想越不对劲啊。
不行,她得好好的照顾这对父子,到时候他们家占第一个名额!
蔺洵回忆当时的情况,肯定点头。当时父子两人血糊糊的生死不知,蔺老汉还断了脚,第一要务肯定是止血救命,对骨折处理的就一般。
“喔,那就好。”蔺老汉实在担心,“要是缺银子,就把我屋里的熊皮卖了吧,能值不少钱。”
大夫拆开绑带刮掉上面的药粉药膏,两手的大拇指一错在肩膀上一按,卡拉一声令人牙酸的动静传来,愈合的不是很好的骨头就重新裂开,大夫为了减轻病人的痛苦,以最快的速度把碎裂的骨头敲断,然后再小心翼翼拼凑起来。手底下的人没有出声,大夫以为这是疼晕过去,侧头去看伤员,虽然脸色苍白额头汗珠滚滚而下,却硬是没有出声。
“还行。”最开始的时候确实很疼,可熬过那一波之后就减缓了,再者,他也怕吓到门外的蔺老汉。
他安心养着伤,隔壁负责给他们两父子做饭的四婶也好像突然开了窍,送过来的饭食好了不少,等过了十天伤口结痂掉落,更是请了蔺老汉去吃酒。
大夫犹豫着:“老夫不打诳语,如果精心养护按时养护,伤愈后再每次坚持涂膏药,能好个五六成。”
大夫叹着气说:“伤口处理的很及时,只是伤的太重,骨头碎成好几块,包扎手艺挺次的,不是专门的骨科大夫吧?”
蔺四婶想到这里,风风火火的走了,她得做点好菜,再让当家人出面说合,当家人跟蔺老汉是兄弟,好说话。
大夫很快就被请来了,蔺洵说用最好的药,大夫摸着自己的胡须说:“药已经敷上了,不过会留疤。”
“小伙子太年轻,这是怕你咬着舌头。”大夫冷哼一声,他见过太多受不了疼的人。
事实上,不是别人不送,在观望而已。
其实蔺洵根本不打算收别人的田,还有两月整个村都跑了,这钱等于是骗来的。他虽然缺钱也干不出这种缺德事,跟卖星期宠物不是一样的吗?
蔺老汉嘀咕:“这不是一时忘记了吗?”他没习惯过来。
他的堂兄蔺老四正等着酒酣耳热时说点好话,看他不喝酒忙招呼:“吃菜吃菜,这炖了好几时辰的大棒骨,养人!”汤色都成了奶白,火候够够的。
“好罢。”蔺老汉犹豫着答应了,他安慰自己,以后赚钱的机会还多。
“这骨头没对齐,现在已经愈合,要想好生愈合,肯定得拆了重新包扎。”
“大夫我想问问,这能恢复到什么程度?”熬过折骨之痛,就是为了这只手。
留疤不算什么,右手呢?能吃饭能写字的右手呢?
怎么没人给他送礼呢?不是说中举后附近的乡绅都会来送礼结个善缘吗?他怎么就没碰到?
蔺洵犹豫了一瞬,还是把手帕拿开,他怕有细菌。
“好家伙,你可是我碰到头一个不叫的病人。”多少硬汉都疼的哭爹喊妈的,没想到这次碰到一个真汉子。
蔺洵只能叹气,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毕竟原主等伤愈后连握笔都无法。
“给三儿送去了吗?”蔺老汉最关心也受伤的孩子,四婶忙说:“送了送了,一根棒子骨还有一大碗的萝卜呢!”大头都舍了,小头更要做到位,她又不傻。
本来是打算过去收碗的四婶听了个全程,她拍拍胸膛,我的个乖乖!一百亩!他们整个蔺家几房的地也就才二十来亩!如果全部依附到蔺三儿名下,还能赚多少?
老四讪讪的:“这不是上县城打听的嘛,都说举人老爷举人老爷,咱侄儿这也算是混出头了,是不是该照顾照顾乡亲?”
“没事。”蔺洵只回了他两个字。
说是酒,其实就是自家酿的米酒,有个味。蔺老汉虽然嘴馋,想这自己伤口未愈合,还是忍嘴不吃。
他是万万没想到儿子还会忽悠自己,话都是真的,只是实现不了而已。
“长时间握笔写字肯定有,写个一刻两刻钟应该无碍,但酸疼是难免的。”裂过的骨头么,能跟原来一样吗?
蔺洵跟大夫去了隔壁屋子,他看着大夫说,“拆!是您来吗?”
她这头刚走,蔺洵也已经起身,留下三两银子改善伙食,剩下的银子留着去请大夫,二十多两吃药可能不够吧?
蔺老汉一抹嘴:“听谁说的?”
大夫但笑不语,“你再想想,我去看看这位老汉的伤。”他仔细检查一遍,其实老汉的伤处理的更好,只要好好养着伤口就没事。
蔺老汉还没反应过来,“拆了?绷带拆了吗?”拆绷带还用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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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夫从药箱里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咬着,疼就叫出来。”
“五六成,对握笔有影响?”蔺洵追问。
蔺老四是个憋不住话的性子,耐着性子等兄弟喝完汤,就迫不及待的问出口:“老弟,听说侄儿名下有好多的免税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