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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一大一两个姑娘，起嫁娶的话题，态度倒是一模一样的坦荡。不仅穆红裳并没有不好意思，连已经到了适嫁年纪的谢淑柔，也是一副就事论事的架势，提起自己未来的婚姻，半点羞涩都没樱

    “哈？”谢淑柔又冒出一句让人听不懂的话，穆红裳一头雾水地问道：“谢姐姐，什么叫人设？”

    “嘿嘿，”穆红裳笑着晃了晃谢淑柔的手，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的样子：“是呀，我就是来骗谢姐姐的东西的。反正是给顾姐姐添妆，这东西转一圈，最后还得抬回我们安国公府。”

    “去看看再嘛！”穆红裳笑眯眯地答道：“谢姐姐知道的，我很少逛街，之前就去过一次首饰铺子，跟着哥哥们去的，四哥给我买了一对红宝石耳坠子，挺贵的。”

    正月二十二，顾夫人派去宁陵接顾仪兰的人，到了宁陵。

    “够聊，”穆红裳点点头：“我将这几年攒的压岁钱都交给娘亲，让她给我换成银票带出来的。”

    女主和恶毒女配嫁在同一家当妯娌……画面太美实在不敢想，谢淑柔忍不住狠狠一抖。她和顾仪兰的塑料姐妹情怕是经不起这样的折磨。

    “祖母也没我不能给顾姐姐添妆呀，”穆红裳眨眨眼：“谢姐姐，咱们去首饰铺子逛逛吧？”

    “其实你哪里需要特意出来逛，”谢淑柔笑着摇摇头：“跟你母亲一声，请了琳琅阁的掌柜带着货上门给你看就好。”

    话赶话地到这里，谢淑柔也只好硬着头皮瞎解释：“我只是用仪王打个比方。你的没错，你哥哥比仪王好多了。嫁去你们安国公府比嫁进皇家也好多了。你们家里多好呀，你很好，你哥哥也很好，还有你祖母，也是难得的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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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你都想好了要去首饰铺子了？”谢淑柔笑着捏了捏穆红裳的脸：“你这丫头，怕不是把压箱底的压岁钱都翻出来了。”

    正月二十二，林相递了奏疏，又重新提了保举淳州府尹何文茂进京任翰林院承旨，这一次，皇上应了。

    穆红裳也算是独自出门，只带着老和尚慧明和两个丫鬟。但其实她也不算是独自出门，因为有慧明跟着，安国公府全家上下都挺放心，连保姆式大哥穆征衣都没表示反对。虽然他其实原本是想跟来的，但穆红裳不许他跟。

    “你倒是会算。”谢淑柔半真半假的长叹一声：“唉！我亏了，顾仪兰跑偏倒那么厉害，惹了麻烦一大堆，我都恨不得找根绳子拴着她了，结果到头来，她嫁人我还得送礼。真是里外里赔了个底掉。”

    “那是自然。”谢淑柔点点头：“以你们安国公府少爷姐的出身，寻常珠宝哪里入得了眼，能看上的都不会便宜。算了，寻常的首饰铺子咱们也别去了，直接去琳琅阁吧。京里最大的珠宝店是就琳琅阁，那里的匠人师父手艺还不错，听有些比大内工匠的手艺还好呢，皇后娘娘都在那里订过金丝牡丹。”

    “你要这样理解也行，”谢淑柔想了想，觉得穆红裳的法也没啥不对：“总之，记住姐姐的话，遇到类似这样喜欢给自己立人设的人，离得远远的。”

    “是啊，”谢淑柔点点头：“很好呀。”

    “既然都出来了，那就顺便去逛逛，”穆红裳一边将安国公的书信递给谢淑柔，一边道：“反正我就送个信就没事了，不如咱们一起去首饰铺子看看，兴许能瞧见什么好东西，给顾姐姐添妆。”

    “你一到晚在我面前夸哥哥，我觉得我都被你洗脑了。”谢淑柔笑着摇摇头：“突然觉得你得很有道理怎么回事。顾仪兰嫁给你哥哥，应该比嫁给郑瑾更幸福。根据我的经验，人设立得越完美的人，崩起来就越可怕，所以还是你哥哥好。”

    谢淑柔不知该如何回答穆红裳的问题，她十分心塞地望着满脸问号的穆姑娘，觉得有些心塞。她总不能直接回答，因为郑瑾和顾仪兰原本应该是官配吧？

    “哦！”穆红裳点点头，将谢淑柔的人设理论衍生到了另一个不同的方向：“懂了，谢姐姐的意思是，这个人平时在人前伪装得越完美就越可怕。”

    “我才不要。”穆红裳撇撇嘴：“大哥和锦衣他们一定会指手画脚。我要自己给顾姐姐选礼物。”

    “哎呀，”谢淑柔忍不住笑叹：“看来我们红裳这回真是下本钱了。我猜到了，你这是给我看的。连你这个正经姑子都要送礼给顾仪兰添妆，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就更不好意思空手去吃喜酒了。”

    “啊？”穆红裳歪着头盯着谢淑柔，这句话她一点都没听懂：“什么叫跑偏？干嘛要拿绳子拴着顾姐姐？”

    “那，银子带够了没有呀？”谢淑柔笑着斜了穆红裳一眼：“琳琅阁的首饰可不便宜，到时候若是银子不够，咱们可出不来了。”

    “我只是在感叹，”谢淑柔苦笑一声：“万万没想到，她最后居然要嫁给你大哥了！”

    “那谢姐姐也嫁去我们家不就好了？”穆红裳一脸坏笑地道：“谢姐姐不喜欢我大哥，但再过一年多，我二哥和三哥也要回京了，随你挑一个嫁，怎样？”

    “你这丫头……”谢淑柔忍不住笑出声。她万万没想到，穆红裳在这里等着她呢。这丫头贪心不足啊，将女主顾仪兰扒拉到他们路人甲家庭去还不满足，居然还惦记着将她这个恶毒女配也一起叼回去。

    “谢姐姐，”穆红裳安静听谢淑柔胡，半晌之后，突然笑嘻嘻地冒出来一句：“你觉得嫁到我们安国公府很好吗？”

    第319章 选择权

    “你就是为了这个，才没让你大哥跟来的吧？”谢淑柔忍不住要笑：“你你，哪有姑子上赶着给大嫂添妆的。按照规矩，难道不是顾仪兰进门以后，送礼给你才对吗？”

    “这有什么想不到，”穆红裳挺胸抬头，像个翘着尾巴的骄傲孔雀似的：“满京里找不出比我哥哥更好的良婿人选了。顾姐姐又漂亮又温柔，也只有我哥哥能配上她。”

    “就像仪王这样的，”谢淑柔耸耸肩答道：“你看他，明明原本个性不是那种温柔敦厚的类型，偏偏要在别人面前假装自己很温厚。这个就叫做立人设。但那终归不是他真正的个性，他能装一年，能装十年，但也不可能装一辈子，他是人又不是神仙，不可能永远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犯错，总有一他为自己规划的形象会崩塌，在别人面前暴露出他真正的模样。”

    “你也别惦记了，”谢淑柔摇摇头：“你猜我祖父和祖母能甘心将我嫁去你们家里吗？我家里对我是什么指望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了，”穆红裳笑眯眯的点点头：“不过谢姐姐，你为什么要顾姐姐嫁给我哥哥比嫁给仪王好？顾姐姐原本跟仪王就没什么交往吧？”

    正月二十二，穆红裳主动约了谢淑柔出门逛街。

    “哦！”对珠宝首饰完全不懂行穆姑娘乖乖点点头，打算闭着眼跟谢淑柔走：“谢姐姐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