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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全礼看了看皇上的脸色,十分机灵地也跟着转移话题:“都是以后的事,先顾眼下。起眼下,这谢四姐的事出了也有几日,奴才依照主子您的吩咐,这些日子差人盯着谢相府和李相府。奴才原以为,谢相咽不下这口气,要寻李相的麻烦呢,可是几日过去了,居然也没个动静,这倒让奴才有些看不懂了。”
“你说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随了谁,”穆老夫人忍不住摇头笑起来:“怎地这样能操心。自家的事你操心也就罢了,旁人的事你也这样上心。”
依照她的想法,那一日谋害谢姐姐的人不是没有破绽,只要顺着谢家侍卫和大宛良驹的那条路子查下去,迟早能摸出幕后主谋。
穆青衣一愣,接着又笑了:“原来小妹还想到了这些,不错。你的想法是对,但也要想想,送个侍卫进衙门,到底能不能牵出李相来?李相可不傻,不会任由谢相牵着鼻子走,谢相若真是去报官,他怎会想不到这是谢相为了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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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祖母说的没错,哪里需要你这样操心,”穆青衣伸手揉了一把妹妹的小脑瓜:“谢相是极精明的人,怎会吃这个闷亏,必是在等待最合适的时机。等等看吧,若有消息,谢四小姐不会瞒你的,你急什么。”
“日子过得快,”皇上沉默了一瞬才继续道:“再过些年,朕就老了。五和六还年轻,他们两人虽然都聪明,但想要当个合格的君王,却还都差得远。早些选定太子也好,至少朕能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好好教太子。至于剩下的一个……算了,不这些,都是以后的事。”
幸好她也没惦记多久,又过了三日,谢相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合适时机。
“皇上您哪的话,您眼下春秋正盛,立储之事过几年打算也不迟,”陈全礼陪着笑答道:“时间多着呢,足够您仔仔细细的挑个您满意的储君。”
“我?”穆老夫人笑笑:“我有不是谢相,哪里知道他怎么想。不过依我看,谢相心中必然早有成算。”
胎里弱的穆青衣每年冬日里都得病一场,总要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好,因此这几日,他虽然已经退了热,但也是没去上学,倒是天天有空坐在穆老夫人屋里,陪着祖母和妹妹说话。
谢淑柔出事许多天,谢相府里还没个动静,这事儿不光陈全礼纳闷,关心朋友的小姑娘穆红裳也很纳闷。
“这可是孩子话。”穆老夫人忍不住笑:“难不成要让衙门审李相?这不是难为京兆衙门嘛!”
“奇怪!”穆红裳今日送来的书信折三折,放到了一旁,一边伸头去看谢府今日送来的点心,一边和坐在她旁边,捏着一本书的穆青衣说道:“今天还是一样,没什么动静。谢姐姐的信里说,谢家已经收集到了一些证据了,可是怎么谢相还不为谢姐姐报仇啊!”
听了穆青衣的话,穆红裳居然真的认真外头想了想,接着才说道:“也不是不行吧?”
穆青衣一句话,穆老夫人和穆红裳都笑了,暂时将谢家的事丢开不提。只是这件事没有了解,穆红裳心里始终还是惦记的。
“奴才还收到消息,”陈全礼抬起头看了看皇上的脸色,这才又开口道:“因为谢四姐的事,仪王前几日还特意差人给皇后娘娘捎了信,是不让皇后娘娘掺和谢家和李家的纷争。”
“青衣说的不错,”穆老夫人也点头:“李相能稳居相位这么多年,可见也是极精明的。你能想到的,李相哪里想不到。你瞧瞧眼下,别说谢府没有动静,李相府上也是稳如泰山,李相能不知道谢相抓了他收买的侍卫吗?他眼下还如此安稳,自然是有恃无恐。”
“但是……”穆红裳睁着亮亮的大眼睛望着穆征衣,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侍卫送进衙门,李相难道不会怕吗?他一定是想要灭口湮灭证据的吧?”
谢淑柔倒是天天都会写信过来,书信中免不了提及这件事。穆红裳也是从她那里得知,谢相早早就认定了李相一派是对谢淑柔下手的主谋,而几日过去谢府也早已经收集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大概吧,可是也拖得够久了。这样拖来拖去真的好吗?谢相就不怕李相他们有所准备?”穆红裳一边说,一边伸手捏起一块透明的软糕,直接递到了穆青衣面前:“四哥也尝尝,谢姐姐制的点心都很新奇呢。”
第239章 等待
“祖母说这话可冤枉我了,”穆青衣笑起来:“谁不知道,咱们安国公府的顶梁柱是祖母您。若说思虑周全,满府里谁有及得上您呢!”
“抓到谁审谁不就好了?”穆红裳眨眨眼:“先把谢姐姐家里那个有问题的侍卫送去衙门审一审,说不准能审出什么呢。”
此时坐在穆老夫人屋里的只有穆红裳和穆青衣两人,其他的孩子都去外院读书了。穆红裳是因为手臂没好利索,穆老夫人尚未放她去上学,而穆青衣则是因为又病了,因此也没去上学。
“眼下朕也只想选个本本分分的继承人,”皇上叹了口气,继续道:“能够在朕百年之后,接替朕,继续坐在这张御座上尽帝王本分。”
穆青衣将书放到一边,接过了妹妹递过来的软糕,笑着答道:“毕竟对手是李相,不小心些怎么行?难不成找李相寻仇,还能拿了证据上官府去报个官?”
“审个侍卫,哪里还需要去衙门,”穆青衣笑着屈起一根手指,轻轻敲了敲穆红裳的额头:“说你天真你还不认。侍卫落在谢相手里,该吐的,一定早就吐干净了,去衙门也招不出更多的来。”
“祖母看呢?”穆青衣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妹妹的问题,反倒抬眼望向坐在软榻上端着一杯茶正慢慢喝的穆老夫人。
“你就继续差人盯着就好了,”皇上语气随意地答道:“谢相不是那么沉不住气的人,他在等最合适的时机。”
“这话的不错,”皇上朝陈全礼微微点头:“你们用心办差是尽本分,而朕为这个国家殚精竭虑也是尽本分,都是尽本分而已。朕只盼着,这满朝文武人人都能明白这个道理,拿着俸禄,尽好本分,别只想着手中那点权柄。”
“呵……”皇上轻笑一声:“六的耳报神倒快。不用管他,由着他们折腾去。”
祖母的判断,穆红裳自然是相信的,可是事情过去许多天,事情却还依旧没什么进展。
而且祖母说了,谢相是极精明强势的人,有人想在他眼皮子底下弄鬼可不太容易,被寻出首尾是迟早的事。
“那这样说来,谢相很难给谢姐姐报仇了呀。”穆红裳有些泄气的样子,不自觉地翘起了红红的小嘴。
“都是青衣不好,”穆老夫人佯装生气地板起脸:“你妹妹如此多思多虑,定是跟你学的。”
只是谢淑柔虽然是当事人,但在谢相眼里也只是个“后宅女子”,属于不需要知道太多的那一类。因此谢家到底掌握了些什么证据,谢淑柔其实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