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5(1/2)

    半个月过去,豆娘都能坐在车上吃饼了。

    谷二郎将这事说得惊醒动魄,一张黑脸又哭又笑。还有大病初愈的豆娘为实证,这故事风一般火速传开了。

    大伙儿都跟着他一路往保和堂走去送锦旗,想见见大小神医。

    孙婆子跟在后头诧异道:“保和堂,鱼姐儿你不就是在保和堂么!你都成神医了?”

    “不是,我还没出师呢,谷二郎是乱说的。”张知鱼着急地解释,她这会儿有名头,那就是个花架子,不好说到底是祸事还是好事。

    但赵掌柜还没想到那儿去,听伙计嘀嘀咕咕说得绘声绘色,直乐得合不拢嘴,见着鱼姐儿落在后头就想两人一齐拽上来接旗子。

    张知鱼真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自己的事,她并没有让豆娘说自己,是豆娘私心想帮她以后的路更好走些,才让谷二郎添上,本来鱼姐儿也是她的救命恩人,这也不算错。

    但谷二郎不知道病理,说得神神秘秘,完全脱离实际情况,将两人吹成个药王再世。

    这话张知鱼不敢接,高大夫也不敢接,躲在里头不肯出来。人堆有被鱼姐儿扎过的妇人眼尖,见到她“咦”一声就喊:“这可不是那保和堂的小大夫么?”

    汹涌的人群一下就朝鱼姐儿挤过来,想沾沾小神医的福气保佑今年自家不得病,孙婆子唬得拼了老命才钻到铺子里跟伙计一起把门顶起来。

    门被拍得嘎吱作响的门板,赵掌柜也心有余悸,但看着谷二郎把锦旗递给高大夫又很羡慕。

    高大夫见谷二郎给自己扬名,对他也有了两分好脸色,笑着接过来又给豆娘看了看身子,道:“没再反复,还是上次□□,你要记住,命是你自己的,干活前先想想还想不想活。”

    豆娘连连点头。

    赵掌柜笑,“你们倒会挑时候,今儿可是好日子。”

    人又多又喜庆。

    豆娘道:“都是鱼姐儿想的法子,但他嘴笨不会说,赵掌柜不嫌我们添麻烦就好。”

    赵掌柜这下是真合不拢嘴了,看着鱼姐儿的眼都要变成星星了。

    孙婆子担忧地看着门道:“咱们一路被人挤到这儿来,这会儿你娘肯定都到家了,不快些回去又吃竹笋炒肉。”

    赵掌柜笑:“他们就是挤挤福,过会儿就挤到别家去了。”

    几人坐在铺子里吃了两盏茶,门外的人见拍不开铺子,果然逐渐又挤到另一条巷子去。

    鱼姐儿将耳朵凑在门上听得没了动静,便转头拉着孙婆子和豆娘告别,一起悄悄从后门溜回家。

    作者有话说:

    昨天出门玩去了。而且这几天都有些卡文,这两天估计能恢复跟以前一样。大纲已经修缮得差不多了,今天还双更补偿大家。但要晚些,可能晚上□□点,我写完就放上来。

    感谢在2022-04-03 08:07:19~2022-04-04 08:21: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1682897 50瓶;周丹溪、胡思亂想的河豚 10瓶;库迦六酱啾啾、 5瓶;当时明月在 3瓶;明籽 2瓶;w0w0 ?、爱吃火锅的鱼、么么儿老干妈、乌龙茶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3章 、洗鼎童子

    人潮虽散, 八卦永存,鱼姐儿拉着孙婆子一路紧赶慢赶走到竹枝巷子,就见慈姑穿了件蓝色绸衣如风中弱柳般浮在门口, 四月中旬,街上的姑娘早换了薄衫, 他的扣子还直抵下巴根,衬得脸更小更白, 浑身浮现出一点雨打梨花的病弱美态。

    张知鱼心头一沉, 静静地看着顾慈,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成了这样?顾慈捂嘴咳嗽两声,脸上浮起一点红, 笑眯眯地看她,乐道:“我还没掏钱呢, 就有人为你扬名了, 这下可省了一笔银子。”

    “都是谷二郎胡说,而且主角也不是我是高大夫,就这样顺嘴说了我两句,今天都差点被挤破头去。”张知鱼瞪他一眼,拉着人进张家门,不赞同道,“身体本来就不好还站在门上吹风,你要是我娘的儿子。这会儿已经躺在床上摸着屁股嗷嗷哭了。”说着手上就开始摸他的脉, 顾慈察觉到腕上触感,似乎想到了什么, 扭头对鱼姐儿露出一个笑, 道:“不要紧, 每年春天我都有些咳嗽,今年已经好多了。”

    “嘘。”张知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蹙眉细听,慈姑的脉她其实摸过不少次,以往都只觉得比平常人弱,不找好位置便很难摸出来,像她爹张大郎,看着清瘦,但大夫一搭手,强劲有力的心跳就会顺着血管一路传到人耳朵里,就是个赤脚野大夫知了也会面带微笑地笃定感叹——壮牛当如是也。

    这次或许有保和堂源源不断的病例可供参考,加上这半月间跟着闵大夫学了不少,鱼姐儿对脉相的感知更清晰了不少,敏锐地觉出了顾慈的不同寻常。

    如果把她爹的脉比做高山流水,永远磅礴汹涌,普通人的脉就是平缓河道,不出众但长久。顾慈的脉却如寒冬里缓缓流淌的溪水,时不时就会被冻得凝滞一瞬,说不好哪天就彻底结冰。

    七岁一坎儿,顾慈却是年年岁岁都是坎儿,不知顾家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他活到现在,张知鱼问:“你如今常吃的都是什么药?”

    顾慈久病成良医,对这些晓得的很清楚,不用多想就能说出来,道:“往日我都要吃许多苦药,今年换了保济丸吃了效果还不错,一日吃上三丸,春天我都好好的能下地玩去了。”

    张知鱼不是第一次听到保济丸,但还从没见过真的长什么样子,这药太贵,要五两银子才得一拇指肚大,穷人家再生一个孩子比这还省些,除了富贵人家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买,这半个月她没就见过有人来买过半丸,谁知竟真有如此神效,“连其他药都不必吃了?”

    顾慈:“还是要吃,只是吃得少些,我的保和丸被赵掌柜亲自调整过方子,只有我能吃,旁人吃了估计还不如普通的保和丸。”但他的比普通的贵多了!他不知道究竟多少钱,但阮氏平日可不是个会心疼钱的主儿,都疼得龇牙咧嘴,可见保和丸威力。

    “我地乖乖,这一个月光吃药就能花了多少钱去。”孙婆子见顾慈谈话间就去了几百两银子,深感顾家米缸丰厚,做它家的耗子倒比穷人家的孩儿还舒服些哩。

    一天十几二十两的药都能给顾慈砸了当饭吃,顿时便在心里将顾家的财富估计往上提了好大一大截,劲头直逼县太爷。

    “赵老太爷走后他可多年不给人看病了。”张阿公听了也很吃惊,连孙女扬名的事儿都暂放了一边,忍不住嘀咕道,“明明那会儿医术那么好,怎就成了今天这样?”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