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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知鱼对这个不感兴趣,她只是过了过眼瘾。月姐儿倒是买了个冬日腊梅的花样子准备用来做把团扇,留到灯会的时候耍。
夏姐儿困惑地看小姑:“两个还不多?”
第3章 、来者不善张有金
剩下的三个女孩子都是张大郎的妹妹,排行是梅姐儿第一,月姐儿第二水姐儿第三。
几次下来张大郎也不耐烦管他,两家合计后也不肯再多给银子,希望逼一逼他立起来。
水姐儿愣了,转头看夏姐儿:“你这是多?”
五年前张老三半夜出门喝得烂醉回来,一脚踩空跌在自家池塘里淹死了。剩下老妻和不学无术的小儿子并三个女儿。张有金深得他爹真传,日日走鸡斗狗,上半旬找张老大,下半旬找张阿公,拿着姊妹们每日给人洗衣服挣的辛苦费过得美滋滋。
就连闷头深造的水姐儿也抬了头对王阿婆说:“娘,我也去看看。”
夏姐儿自豪挺胸:“多呢,我都攒着的。”
但这东西一共就只有六个,而且一个要足足三文钱,还没到拿过年钱的时候,小孩身上有两文就算地主老爷了,没带钱和钱不够的的哇一声就哭了。
作者有话说:
所以货郎的拨浪鼓又叫“唤姣娘” 和“惊闺”,张知鱼和水姐儿去得晚,巷子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一个黑乎乎的脑袋扎了两根红绳钻在最里边,不是水姐儿是谁。
倒不是她抠,小孩间的友谊格外纯洁,水姐儿和夏姐儿两个人决定好的事,如果她们不开口,整个张家的其他人都不会随便插入。这是孩子们的默契——我没说那你跟我就不是一伙儿的。
那不算大的担子上总是琳琅满目,花样繁多。针头线脑、粽子糖、梅花糕、枣泥拉糕等各种类别的吃食用具玩偶炮仗都能在此找到,但大多数还是孩子们和妇人们的用品。
水姐儿见四下无援,一张脸直皱成个包子,对着她娘便开始撒泼。
张大郎以前还在城里给他找过几份工,张有金每次干不到半旬就跑了,回头还对张大郎道:“春生哥,我以后是要干大事的,怎么能做这样的贫贱事。”
张知鱼前生见过多少精美玩具,货郎摊子上的东西简直可以说一声简陋,但她依然喜欢逛,毕竟淘宝的乐趣是无穷的!
所以张家至今还是农户。张老三全然不似张家人的性子,打小便好吃懒做,把活计全推给两个哥哥,爹娘死后更是游手好闲既不种地也不打工,一家老小全靠着分家的兄弟们过活。
“行。”夏姐儿一摸荷包从一堆瓜子花生里掏了又掏摸出两枚色泽暗红还瘦了一圈的铜钱递给货郎。
后文我记忆有点远了,把腊月和秋水搞混了,只能从第一章来改。
孩子们都慌了,尖叫着四处流窜躲藏,有几个都冲进张家了,还闹哄哄地喊着:“要炸了要炸了,快跑!快跑!”
货郎只扫了一眼就摆手道:“嘿,小娘子,你这是私铸钱,一个只能算半文的,还差一文钱呢。”
水姐儿沉吟:“我是你姑,我多给一文,你出两文就行。”
这边水姐儿果真如闻仙音,哇地一下跳起来,一溜烟儿便跑得没影。
张阿公行二,乡下还有两个兄弟,老大是种地的好手,张家的田如今就是他和族里在照顾,地里的出息每年交够税后,剩下的都归他们。
水姐儿使劲抱着两只炮仗,见姐姐一来就塞在她怀里往家跑,边跑边说:“姐,我钱不够回去拿,给我守住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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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线一下就被点燃,不知是谁趁机踹了一脚,炮竹飞得老远,瞬间就不见踪影。
儿女对上父母,只要闹得凶,从来就没有争赢的父母。王阿婆素来是个疼孩子的,自然也不例外,见她折腾个没完,便打算答应,不想刚起了个话头,门口便传来货郎的拨浪鼓声,心头不由松了口气。
打算什么都不买的守财奴张知鱼:……
王牛生性老实,人一多就心慌,点了几次都没点上,夏姐儿恨铁不成钢走过去把竹条托住固定好道:“我帮你!”
两人站着等了许久,人群都散了水姐儿才带着睡眼惺忪的夏姐儿喜气洋洋地过来,两个毛脑袋凑在一起把钱斗了又斗。
张知鱼看向拐角,里边一拐一瘸地走出来一个脸色蜡黄的瘦弱男子,看着二十多岁的样子,一见张知鱼就道:“乖侄女儿,在这专等你小伯呢?”
王家八岁的小子王牛拿了个惊雷炮放在地上用烧燃的竹条点,惊雷炮两文一个,大多数小孩也是买不起的,只能羡慕地充当看客。
她一挤进去就挑了两个新型冲天炮,准备跟小侄女儿一起放,据说这是最新改良款,在落地如惊雷的基础上还能往上炸。
小样儿,谁头上还没个天儿了?
买了炮竹后两人珍惜地揣在怀里,站在门口看别的小孩放炮。
张大郎和李氏一共只有两个女儿,鱼姐儿和夏姐儿。
水姐儿道:“你有几文钱?”
对着五岁小孩的星星眼,她实在拒绝不了,况且这个小孩还是她的亲妹妹,只得摸了一文钱。
水姐儿失望道:“那我们就买不起两个炮了。”
张知鱼没搭茬,说起来两辈子她都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
夏姐儿大手一挥:“没事,有我姐呢。”
只听砰一声,拐角处传来一声惨叫,孩子们面面相觑,顿时做鸟兽散,等张知鱼回过神,巷子里就剩她一个了,连货郎都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