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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指望今年能多分点,但卖西红柿的钱,都用来给村里买电缆了,估计还是不能多分。

    许沁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她接过报纸仔细看了看,“这可太好了,□□倒台了,咱们老百姓的日子就好过了!”

    刘改芝有一颗很想学裁缝的心,也时不时的过来偷师,但这么着了一阵子之后,她却是主动放弃了。

    这天上午,刘改芝拿着两张报纸兴冲冲的来了,“弟妹,你看,□□被粉碎了!”她现在已经是正式党员了,村里每次会议都会参加,有时候还会去镇上开会呢,比丈夫林勇还关心国家大事儿。

    刘改芝是一个没有任何裁缝理论的人,听得脑子都大了,自此后就不太想学裁缝了。

    其实许晓梅也是才学会,手法还不熟练,脑子里也没完全琢磨清楚,因为她自己都没吃透,自然也不可能跟刘改芝讲得太明白。

    许晓梅搓着手,用力点了点头,“姐,我记下来,我一定注意!”

    说到赚钱,刘改芝又犯了红眼病,一墙之隔住着,没有人比她更清楚,许沁最近挣了多少钱,她猜测至少也有两百以上了。

    这活儿是挣钱,但也太费脑子了。

    她指着墙上的插座说道,“晓梅,以后每次熨完衣服,不用管电熨斗的开关,直接把电源线拔下来,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儿了。”

    这话她憋了好多年了,觉得上头的领导胡来。

    再仔细的人,干活儿也有疏忽的时候,她之前的服装公司,旗下有个团队专门做高定,越是昂贵的设计越是需要手工缝制,所以团队里有不少手艺相当好的裁缝,记得有次接了一个大单,有件礼服是订婚喜服,裙摆上缀满了水晶流苏,一颗颗都是人工缝上去的,第二天就要交付了,裙子却不慎被裁缝染上了血迹,是缝衣针刺破了手指造成的。

    好比如一户人家,有七口人都是壮劳力,偏偏只肯种几亩田,不肯多养牲口多种菜,不发展任何农副业,那不是越过越穷吗?

    后来一个泡泡袖就把刘改芝给难住了。

    夏去秋来,一年当中最凉爽也最舒适的秋季到了,大国和二强已经是小学二年级的学生了,三刚变得懂事多了,不但主动帮她干家务,还肯带着妹妹四丽玩儿了。

    许晓梅在进步,许敏也在进步,马上入秋了,天一凉就要换季了,秋天的衣服比夏天的衣服衣料子贵,春秋一般都穿涤卡或者厚梭织棉布,涤卡最便宜的也要四五元一米,梭织布也要三块钱,布料贵手工自然也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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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晓梅笨归笨,但她做事向来小心,还从来没犯过错,许沁还一句话没说呢,她已经难受的不行了,涨红着脸道歉,“姐,我刚才忘关电熨斗了,烧焦了好大一块!”

    许沁第二天就去镇上坐车到县里了,镇上除了买东西的多了点,还没有明显的变化,但县里就不一样了,大街小巷的显眼处,都张贴着大红的字报,上面写着“彻底粉粹□□!”

    刘改芝乐滋滋的说道,“可不是吗,咱们农民可被□□害苦了,成天说割资本主义的尾巴,多养几只鸡,多养几只羊,多养几头猪,在院子里种菜,老百姓多上一份收入,就是资本主义了?那要这样干脆啥都别养,也别种地,都饿死算了!”

    有几次她趁着许沁不在家,也试着跟许晓梅学了两回,许晓梅人笨,但心思还是挺活络的,她直接教给刘改芝量体裁衣。

    做衣服有许晓梅,揽活儿有好大侄女许敏,许沁的生活质量因此又上了一个台阶,只要不是新出的款式,许晓梅都能自己独立完成,做出的衣服质量还不错,有些许微小的问题,许沁都帮她一一指正了。

    许沁把靠东墙的两个斗柜都挪走了,一只挪到了对面,一只挪到了门后,这样靠北墙腾出了一个位置,正好放熨衣凳。

    一个大烧饼才八分钱,而且还不要票,买的人特别多,刘改芝兜里装着钱,但犹豫了好一会儿,也还是没买。

    这样的日子很舒服,就是每天流到口袋里的钱有点少。

    许沁最近没去镇上,倒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真的,那还有卖别的吗?”

    许沁说道,“没关系,下次注意就可以了!” 她认真的看了一下东屋的布局,觉得熨衣凳摆放的不是很合理。

    虽然血迹后来洗掉了,但还是被眼尖的客户挑剔,最后十五万的裙子只收了十万的成本价。

    本来国家就遭了不少难,日子穷的叮当响,要是再不想办法多种粮食,多养猪养羊养牲口,那不是越来越穷吗?

    比起镇上,县上卖东西的人更多了,在旧集市那条街上,摆了好长的一溜摊子。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

    为了方便操作,东屋里的插座安装的很多,现在的熨衣凳是摆放在屋子中间的,这样用起来不算太顺手,而且显得屋子里有点挤。

    许沁点头,“对啊,其他的都是虚的,只有多赚钱才能把日子过好!”

    幸而现在政策变了,看来上头还是有明白人。

    不要说做服装,做任何手工活儿都会有意外,有折损率。

    刘改芝猛点头,“对啊,手里没钱干啥都发慌,手里有钱才有底气,你猜我今儿在镇上看到卖啥的了,看到卖烧饼的了!”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挣了两百块,她和林勇起早贪黑,挣最高的工分,一年下来也不过能分上几十块钱。

    刘改芝回答,“有啊,卖菜的卖鸡蛋的,都敢在路边摆摊了,没人撵,那烧饼摊子也在路边,好多年没见着烤烧饼的了,哎呦,那个香味儿老远就能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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