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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鹤言没有追上去,站在原处看她离开,神色淡漠。
两个保镖横在他身前,“我们不会让你追到我们小姐。”
顾鹤言轻飘飘看他们一眼,淡淡道:“哦。”
“本来就没有要追。”他慢条斯理道。
保镖:……
他们感觉自己连同小姐都受到侮辱。
两个保镖把这段对话复述给蒋淳熙,并愤恨道:“他果然不爱您!不在意您!您知道他态度多么轻蔑吗!那个轻飘飘的“哦”!”
蒋淳熙唇角弯了弯,“这说明我们很快就能搬到大别墅去住了。”
只要他不纠缠,她就没必要躲着他。
又到一个周五晚上,蒋淳熙有应酬,跟乙方谈完合同,她又得去会馆应付圈内“好友”。
“有我替你应付?怕什么?”自从知道蒋淳熙跟顾鹤言进入分手冷静期之后,南源变得非常通情达理,再不摆冰块脸。
蒋淳熙道谢,然后说:“牌桌上,赢了算你的,输了是我的。”
这天晚上,南源输得很惨。
蒋淳熙身上所有现金和卡被他输干净。
“还来吗?”周宁玉飞速洗牌,中途挑衅看蒋淳熙一眼。
蒋淳熙解下腕表,丢在牌桌上,“下一局筹码。”
“顾先生来了!”包厢内有人惊喜道。
“嗯,过来坐一坐。”顾鹤言嗓音清润带有辨识度。
他一来,是包厢毋庸置疑的中心,全场目光都追寻他。
他走到牌桌,眼神轻飘飘从那块被蒋淳熙解下的腕表上掠过去。
而后,又轻飘飘看一眼蒋淳熙。
蒋淳熙忽然想起来,这块表是他在馄饨铺送给她的,那一天晚上,他们确定关系,四舍五入,这表是定情信物。
“还来么?”南源看到蒋淳熙神色变化。
蒋淳熙把表慢吞吞从桌子上收回来,“不是我的东西,我先不拿它当筹码。”
她微抬下巴看一眼周宁玉,“上周末我给你一张黑卡,拿那个垫上。”
周围有知道“娃娃亲”那件事的人起哄,“呦,熙熙还没嫁给周哥就提前担起养家责任了!”
三道凌厉目光朝说话那人射过去。
顾鹤言却执起一杯香槟,看着蒋淳熙,嗓音温淡,“不知什么时候喝蒋小姐喜酒?”
蒋淳熙却说:“没有的事。”
她环顾一周,对在座所有人解释,“我跟周宁玉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娃娃亲是说着玩,我给他卡是因为我入股京旭集团。”
她笑了笑,“攥着人家公司股份,给他一点好处不是应该的吗?”
入股京旭集团的事她没跟任何人说起,只等着上市时正式公开,今天为了解释,倒把底牌早早抛出来。
倒不是因为她多在意顾鹤言,只不想让他把她当做一个差劲的人。
跟他在一起时,她既没朝三暮四,也没有水性杨花。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大抵是顾承泽那句无意的“你跟你母亲一样浪荡。”影响她。
包厢闷,即使有空气净化器蒋淳熙待着也不舒服,她掀开帘子走出去,到走廊露台,她慢吞吞点了支烟,咬在唇瓣。
其实她会抽烟,压力最大,彻夜难眠时,她会站在露台抽一夜烟。
不贪酒,不好色,人生总要有消遣的东西,二十岁的蒋淳熙选择抽烟。
她靠在横栏上,仰头看天上冷清的月,人生无常,月色却是永恒的。
蒋淳熙第一次应酬是十九岁,蒋老爷子扣了她签证,不许她去斯坦福读MBA,暑假就把她塞到智宸,从基层干起。
智宸没几个人知道她是蒋家大小姐,知道也没用,蒋云睿是香饽饽,她就是根杂草,死在蒋宅,蒋老爷子都嫌她碍地方。
在酒桌应酬,少不得喝酒,她不敢喝多,但不喝上司又会生气,她只好在家里苦练酒量,后来她酒量就很好了。
之所以不喝酒不是不喜欢,是怕出事,她被绑架,一夜情,都跟酒精脱不了干系。
蒋淳熙睫毛颤了颤,手指微曲,弹下烟灰。她转眸,看那个不知站了多久的修长身影,“刚刚在包厢,没来得及打招呼,顾先生不要觉得我失礼。”
顾鹤言从阴影走过来,跟她一起站在月色下,脸色冷淡,“为什么抽烟?”
“你不喜欢吗?”蒋淳熙把烟捻灭。
下一刻,她把整盒烟用打火机点燃,火焰燃烧,整盒烟伴着金箔纸渐渐变成枯白的灰。
顾鹤言声音变得缓和,“没有不让你抽的意思。”
“嗯。”蒋淳熙应了句,“知道你不喜欢了。”
“我们现在算什么?”顾鹤言攥住她手腕,力道很足,声音却还是温和。
蒋淳熙往他那边靠了靠,能闻到他身上清雅的气息,她的脸几乎挨着他雪白的衬衫,“我不可能不管苏筠。”
“顾鹤言,她再不好,也是我母亲,我得给她体面。”
“但这样,你跟我在一起,就很对不起你母亲。”蒋淳熙用指尖点了点他墨玉袖扣,这还是她给他挑的。
“我不能逼迫你什么,选择权在你这里。”蒋淳熙抬眸看他,而后勾唇笑了笑,“我这个人对爱情不是特别看重,但我保证,我的心里在爱情这一块,只有你一个人。”
顾鹤言没说什么,俯身亲吻她的唇,蒋淳熙笑了笑,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想拖延。
不舍得她,又不想承认苏筠。
第二天,蒋淳熙在酒店醒过来,衣服洒落一地,她揉了揉腰,酸软到近乎没知觉。
她跟顾鹤言半个月没联系,都贪恋难得的亲密,到最后她都没意识。
掀开被子下床,顾鹤言在餐厅等着她,“怎么起得这么早?”
蒋淳熙坐下,没回答这个问题,吩咐他,“下去帮我买盒避孕药。”
第44章
话说完,蒋淳熙能看见顾鹤言神色错愕,他微眯眼眸,声音有些冷,“我们昨天做了措施。”
蒋淳熙支起下巴,含笑道:“那也有百分之3%的几率可能怀孕。”
她慢悠悠说:“我不介意生一个我们两个的孩子,但你介意这个孩子身上留着苏筠的血吗?”
顾鹤言脸色已经完全冷下来,他似笑非笑,“熙熙,你非要这样逼我?”
他不接受苏筠,她偏要一遍遍重复她是苏筠的女儿。
蒋淳熙道:“我只是说一件事实。”
早饭顾鹤言没有吃,他去药店给蒋淳熙买了避孕药,蒋淳熙洗漱完,就着温水按计量吃完,抬眸笑盈盈道:“谢谢。”
顾鹤言抱住她,把她揽入自己怀里,“我已经预约医生,我会去结扎。蒋淳熙,这种药你以后不要再吃。”
蒋淳熙点点头,“你愿意就好。”
周三是董事会,利润分析表出炉,一整个会议都在分析接下来的战略方针。
张清和说:“我们在华北市场利润占比下降最厉害,需要采取最紧急措施,改变方略。”
蒋淳熙把玩手里的墨水笔,淡淡道:“之所以下降是GQ资本控股的公司强势进入市场,抢了我们的份额,我们需要商定对策,是跟GQ资本硬碰硬打价格战,还是退出市场。”
南董道:“我们进入市场早,早就站稳脚跟,利润降低是一时的,以后市场平稳下来,我们还是获利不少。”
王董也表达类似意思。
蒋淳熙问了一圈意见,他们都不支持跟GQ资本硬碰硬,也不愿意应战,只是寄希望于顾鹤言可以给智宸留下一杯羹,不要把市场全部吞并。
顾家是难以攀越的一座山,众人望之却步,压根不起征服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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