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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县令不再理他,从位置上走到到三公士面前,屈膝跪下,痛心道:“公士,扶高枉为平乐县的父母官,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情,有负圣上所托,下官愿以死谢罪,请公士殿下责罚。”

    一时间,整个堂审乱成一团。

    扶县令不敢触怒她,乖乖归位。

    柳承业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正向他走过来的张国富,连连后退了好几大步,颤抖着嘴巴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他一上台就先把适才许正德的案子给整理了一下,徐徐道:“既然人证物证经核验真实无误,且指向明晰——许正德作为材料商人,遵循公平买卖原则,并无以次充好的事实,此案到目前为止已无其他疑点,将许正德带下去,完善手续后即可释放,至于张环,押入牢中等候发落。”

    张国富哈哈大笑,一脸狠戾地道:“柳大人,没想到吧。”

    直到一旁三公士轻咳了一声,于明远不敢怠慢,赶紧让柳承业安排人去核验契书的情况。

    三公士冷笑一声道:“怎么,于知府这会儿是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了么?扶高,接下来的案子你来审!来人,给于大人赐座,坐旁边看看扶大人是怎么审的。”

    柳承业等人也窃窃私语,表示认同。

    堂上几位大小官员也是一脸惊恐,站了起来。

    而一旁的柳承业如今却进退两难,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于明远此时额上已经冒出细细的汗珠,犹豫着不知道要怎么往下审。

    柳承业一行人果然被蒙骗了过去,趁着张国富暴毙的这个机会,迫不及待举行堂审,想要尽快把事情给了解。

    “接下来则是另外两个案子,其一,张国富在明知工程款项预算不足的情况下依旧承接防洪堤坝和码头的建设,并为大幅度赚取利润偷工减料,仓促完工,使得堤坝和码头在洪水肆虐下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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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的明柔从未见过母亲这般淡定从容,眼前的明玉兰背脊挺直,与往日只黏着自己那无良父亲的姿态天差地别,身上气质也逐渐凸显,明柔看在眼里也忍不住欢喜。

    不但是百姓愤怒,坐在台上的扶县令也忍不住站起来拍着桌子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扶县令见到公士如此发火,也不敢推辞,忙躬身上前,继续接手审理案件。

    张国富听到扶县令这么一说,忍不住心中一悬,正想出声,就被扶高瞪了一眼,仔细一想,这个说法似乎要比他本人与上边勾结私吞银子的罪名好上一些,遂又赶紧闭上嘴不做声。

    张国富知道这罪名对他来说是轻了,而且若不是公士出现,自己今日的下场怕是要更惨,如今听到扶县令这么一问,二话不说立马磕头认罪。

    时候张环站出来道:“当日小吏也在现场,小吏可证明签订的契书不是这份,上边的金额及材料的规格都不对。”

    却万万没想到,这么一来正合了三公士的意。

    柳承业回到:“回钦差大人,这份契书和先前那一份一模一样,分别由许正德、张国富签订,明权作为见证人,三人指印丝毫不差,请大人定夺。”

    于明远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他张望一下四周,想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导致新的人证物证出现,而且还出现得这么及时。

    紧接着又听扶县令道:“第二个案子则是平乐县县尉柳承业私吞朝廷工程款项七万两,导致钱款不到位,工程倒塌,造成近日百姓死伤无数,张国富柳承业——你们二人还有何话说?”

    明玉兰岂会被他给镇住,径直上前,朗声道:“民妇乃明家前家士明权之女明玉兰,我父亲正是这份契书的担保人。”

    围观的人纷纷后退,大叫鬼啊。

    听到张国富的这个说法,周围的人群中瞬间就掀起了轩然大波,百姓议论纷纷,十万两银子,真正用在工程上的,居然不足两万两,那剩下的八万两是用到何处去,这可是一大笔巨额啊。

    于明远道:“即便是新的证据出现,那也只是两份相同的契书,还是和方才说的一样,其中两位当事人不在人世,无法验证指印,无效。”

    明玉兰道:“当日民妇也在现场,为何不能作为人证,以证明契书真实性。”

    于明远三言两语之间就被三公士赶下审判台,心中十分惶恐,又不敢争辩,只得换了位置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先前在三公士的暗示之下,张国富很快就想明白自己的处境,不外乎就是被灭口,死后再背上贪污工程款的罪名,也亏他命好,碰上公士想从他这里打开突破口,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假死的戏法。

    当然,作为承建的负责一方,张国富不论如何都不能因此置身事外,但即便是要担责任,可也要比脑袋搬家强,更不用说还要张家几世背负骂名,想通了这一切的张国富毫不犹豫就服了假死的药入了三公士的局。

    于明远见他如此失态,心中虽然深感不妙,但仍疾声喝道:“扶大人,你这是做什么,当着钦差大臣的面如此失态。”

    钦差大人在,谁也不敢掉以轻心,连说话都带着三分小心翼翼。

    话音刚落,从人群后面走出一个大胖子,不是张国富还有谁。

    张国富跪在地上冲着三公士磕了头道:“秉钦差大人,草民可证明那契书正是草民与许正德所签,因当时收到工程款共计三万两银子,计划材料费用约一万两以内,人工费用一万两,剩下一万两是用于草民疏通关系及个人酬劳。”

    明玉兰被带到堂下,双膝跪地行礼,这才呈上契书道:“契书上其中的一份手印正是我父亲的,当日几人签订契书,民妇正好陪同着一起在许家做客,因此契书签订,民妇正在现场,可以确定契书是真的,契书一式三份,民妇手上还保留有其中的一份。”

    两人瞬间争执不下,围着的百姓也议论纷纷,整个风向从一开始的一边倒,慢慢地有了些扭转。

    “的确如此,这般重要的事情你居然一点都没觉察,已是失职,然而现在还不是问责你的时候,后头本宫自会找你算账。”三公士脸色并不好看,命扶县令退回去。

    明玉兰的这一出现,瞬间打乱了于明远的堂审节奏,令他心中大为火光,只可惜还不待他说话,三公士便冲着旁边的衙役道:“既然是相关人证,且将她带过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从人群背后传了出来:“既然个个都想让当事人亲临现场,如今张某来了,契书还做不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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