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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朋和苟酉对视了一眼,走到班准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试探性地说了一句:“我没能保下你,你是不是生气了?”

    也许班准真的不喜欢这种游戏人间的生活了。

    如果是这样,那他以后在相处的时候,确实是要多加谨慎,不能触碰班准的雷区。

    看着班准脸上的彷徨表情,胡朋这才发自真心地内疚不已。

    人是他带来的,却让班准受了委屈。

    “什么保不保的,我又不是犯罪,我刚看到纸箱里其他人的名字了,大家都有份儿。只不过我比较‘幸运’罢了。”

    班准回过神,笑着将双手叠在一起,轻轻搓了搓,然后朝掌心哈了口气,似乎是冷得厉害。

    苟酉见状忙打圆场,跳起来搂住班准冰凉的肩膀替他搓了搓:

    “就是,要是把老胡这样的抽上去,人家小荣肯定要把那笔捐出来的钱给抢回来,一张一张撕碎了都不会给他。”

    胡朋拍了一把苟酉的脑袋,朝等着自家儿子回家的苟董点点头,“叔叔,我先送阿准回家了,您二位路上小心,慢点开车。”

    听到苟董笑呵呵的回答,胡朋回身拉住班准的手臂,半扶半拥着他朝宴厅外面走:

    “走,送你回家。”

    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自然只有他最知道班准的身体状况是怎么回事,因此绝对不会在自己将班准带出来之后,再将班准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班准跟苟酉告了别,坐进胡朋的副驾里,回头对主动跟他攀谈的祁霁笑着点点头,继而规规矩矩地系好了安全带,安静地看着前方。

    然后,班准就循着视线中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景物,隐约看到了正走出宴厅的荣潜。

    胡朋站在车外跟苟酉又打又闹了半天,才在目送苟酉的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回到驾驶座上,准备发动车子送班准回家。

    视线落在正前方的时候,胡朋突然“哎”了一声,扬扬下巴示意班准,“那小子不是年安东带来的那个……呃,刚刚跟你跳舞的那个吗?”

    还没等班准吭声,胡朋就继续吐槽道:

    “臭小子,不是什么善茬儿。”

    他仍然在记恨着荣潜看上去对班准不屑一顾的表现,脸上的表情愤恨难平。

    班准听见胡朋提到荣潜,这才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心虚地低下头:

    “啊?是嘛?我看不到,嗯……回家洗个澡就睡了。”

    胡朋心里啐了一句,暗恨自己嘴贱,刺痛班准的伤口,便紧忙挽救道,“嗐,怪不得呢,不是那小子,我看错了。”

    班准抿抿嘴唇,没说什么。

    送班准回家的路上经过胡朋最近常待的住所,他将车停进车库,示意祁霁先进屋做好接下来的准备工作:

    “我先送阿准回家,你好好清理一下。”

    圈里拼了命往上爬的人早就没了常人该有的羞耻心,即便在同为艺人的班准面前,祁霁也丝毫没觉得丢脸,只笑着接过胡朋手中的钥匙,礼貌地跟班准道了个别,便迅速上楼了。

    胡朋换了辆车,那上面有给班准的礼物,他懒得搬来搬去,就直接让有腿的班准将就一下,换坐到那辆车上去。

    周身漆黑的超跑驶上主路,胡朋平日里都是开赛车的,此时行驶在等同于爬行的车道上,便悠闲得不得了。

    因此也就有闲工夫靠在椅背上跟班准闲聊起来,一来也是担心班准会因为看不清东西而觉得十分无聊:

    “阿准,自从今晚见到那孩子,我总觉得除了今晚,我好像还在哪儿见过他……啧,哪里了呢……”

    班准舔舔嘴唇,“也许是大众脸吧。”

    说完,班准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荣潜要是大众脸,那芸芸众生就真的是女娲娘娘甩出来的小泥球了。

    果然,胡朋摇头反驳道,“长成那样的大众脸,全国都挑不出来几个吧,嘶,但是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班准知道胡朋为什么想不起来。

    上次在医院见面的时候,荣潜的脸上也是和他一样有伤,而且因为受伤和家道中落的萎靡,那时候荣潜的精神状态和面貌都不是很乐观,甚至看起来有些阴郁。

    所以当时荣潜只是在病床上淡淡地对胡朋苟酉二人的回头一瞥,实在很难让人记住他就是今晚宴会上穿着光鲜的少年。

    胡朋陷入自己的思维定式中无法自拔。

    豪掷八百万的行为对那个从头到脚看上去都格外冷漠的少年来说,未免有些过于突兀。

    除非是不容许别人欺负的亲生兄弟,亦或是……担心自己头上长草的爱人?

    否则随随便便地将八百万抛出来,除了脑子有病之外,似乎没有别的理由可以解释这种行为了。

    “阿准,有一说一奥,我感觉……那小子好像对你有点意思,但性格实在是冷了点儿。”

    继文文之后,班准再次听到了令他浑身汗毛倒竖的话,而且还是从胡朋的嘴里。

    班准扬手抡在胡朋的后脖颈上,愠怒着斥责道:

    “你他妈喝假酒了吧。”

    “我为了送班大少爷您回家,我可是滴酒未沾啊……”胡朋委屈地叹了口气,“结果就被你这么冤枉,说两句自己的看法都不行,阿准,你真的变了。”

    “快开车吧,别嘟嘟囔囔了。”

    班准系好安全带,直接扭过脸去看窗外。

    半晌,班准又回过头来,咽了下口水试探着胡朋的口风:

    “诶,老胡,我想问你个问题。”

    胡朋瞥了他一眼,表情傲娇地:“没人捂你嘴。”

    还记仇呢。

    因为他的态度,班准的心情顿时轻松了许多:“我想问你,我要是跟他结婚的话,你和阿酉会反对吗?”

    他和胡朋二人的关系匪浅,所以如果短期内无法和荣潜分开的话,相信很快就会被胡朋发现。

    因此到时候定然会让他们两个感到寒心,毕竟结婚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瞒着他们两个实在不像那么回事儿。

    “你想跟冰块儿上|床啊?”

    胡朋呆愣半天后,猛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可怜班准刚拧开手边的矿泉水瓶盖,放到嘴边还没喝下去,就被胡朋这句话吓得手上一抖,瞬间,半瓶水就灌进了他的领口,凉得班准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的思想能干净一点儿吗?”

    班准抽出几张纸,按在脖颈上,皱眉看他。

    胡朋目视前方,点点头:

    “你想跟谁结婚都没有问题……”

    班准正担心胡朋对荣潜仍旧有意见,看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侧身倚在车门上,边擦着湿透了的领口,边好奇地等待着胡朋的下文。

    “只要你能开心,不受委屈,就比啥都强,不行咱就离。”

    胡朋转头看了一眼班准,眼神坚定,看得班准都有些感动了起来。

    这就是他相识十几年的兄弟,曾几何时,就许诺过愿意为他两肋插刀,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

    “跳舞的时候,我观察他的腰了,挺有劲儿的,应该很抗造,放心折腾。”胡朋说道。

    班准:“……”

    果然不应该在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抱有莫大的期待。

    。

    在班准从胡朋的家中出发的时候,荣潜早就被年安东送回家了。

    到家之后,他迅速洗了个澡,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沉默地发着呆,似乎是想要捋顺今晚的记忆。

    年安东送他回来的路上,语带笑意地发问道:

    “小潜,你攒钱那么不容易,怎么就舍得砸他身上了呢?”

    明明对荣潜欲要回避这个问题的心情了然于心,但年安东就偏偏像想要跟荣潜作对似的,藏着坏心眼逗弄着自家外甥。

    荣潜的心情还不错,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于是压着笑意道:“钱多,想撒着玩儿。”

    入户门发出沉重的闭合声。

    想来是班准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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