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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母也不隐瞒,不由自主地赞叹道:“我儿子眼光真好。”
年纪轻轻就这么有成就的女孩子,不多了,人又长得漂亮,总体看下来,她非常满意。
想当初那个姓高的非要把女儿塞来他们家恶心她,想想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就觉得容拾是真好。
但是有能力,不靠别人,冷静清醒的女孩子,并不好追。
“不过你抓点紧啊,这种好女孩一群人在后面追。”蒋母想了想自己儿子除了长得帅点,有钱点,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优点。
蒋鹤野笑了笑,挑了挑眉,坦白说:“已经追到了。”
“追到了!哎真不愧是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咱们家还有传家宝呢,挺值钱一块玉,我今天回去让人擦出来。”蒋母笑得合不拢嘴,干果也不挑了,拉着助理要去楼上看首饰,“走走走,去看看有没有好看的钻石。”
还没等蒋鹤野说什么,蒋母就把事联系到了一起,若有所思道:“儿子,所以你这不是给自己借钱吧。”
想来也是,蒋鹤野才刚创业,流动资金也用不了那么多,而且听蒋知寻说,很多合作已经敲定了。
而容拾做的是房地产的生意,比起奢侈品成本高,规模大,恐怕差得不仅仅是五千万。
半晌,蒋鹤野还是“嗯”了一声,他妈这种人不能瞒,也瞒不住。
“我说呢,还跟我客气上了。”蒋母来到珠宝店,销售小姐热情地招待她,介绍着店里的新品。
“儿子,你说你都这个年纪了,也该成家了,要不这样……”蒋母给他出主意。
“钱不用还,你拿五千万换个结婚证回来,怎么样?”
蒋鹤野:“……”
第79章 想吻你
容拾在医院待了一下午, 容言穿着警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发现他姐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容言轻手轻脚地从旁边拿了个毯子给她披上,可是容拾这些年睡眠质量并不好, 一点声音就能把她吵醒。
她睁开眼后揉着太阳穴,因为姿势不对,脖子有点僵硬, 泛着酸疼,身上还有被盖了一半的毯子。
“姐, 你先回去吧, 我晚上在这守着。”容言给她倒了杯温水端过来, 就搁在眼前。
容拾拿起来喝了两口, 看了眼床上睡着的人, 想着明天公司里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她处理,索性点点头:“那我明天晚上再来。”
容言目送她出门, 上电梯后,容拾从包里拿出手机, 果不其然蒋鹤野已经给她打了挺多个电话,她回拨过去, 电梯门刚好打开时蒋鹤野在那边接起来。
“刚忙完?”蒋鹤野在书房里处理文件, 听她的声音都算是忙里偷闲。
容拾叹了口气,微垂着眼眸, 停在了医院大门口,“我在医院。”
蒋鹤野起身, 绕过办公桌,蹙眉道:“你胃病犯了?”
“没,”容拾听到他那边的声音,又静静开口:“别担心, 我没事,是我外公……”
“他快不行了……”
蒋鹤野一愣,回过神来从玄关处拿了外套,一阵开门声过后,他只跟那边的人说了两个字:“等我。”
医院这种地方阴气重,容拾在一楼的排凳上坐着,屋里的暖风空调都挡不住的阴冷,包被放在一侧,她双手交叉放在大腿上,人来人往,挂号取药的,每个人都在尽力延续自己的生命。
她垂着眸,几秒后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映入眼帘,往上是修长的双腿,容拾一抬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蒋鹤野就俯下身一把抱住了她。
来的时候他一定抽烟了,身上的烟草味熟悉而浓烈。
下一秒,她的手环住面前人的腰,回抱住他。
“怎么非要过来。”她在蒋鹤野耳边留了这么一句,声音轻浅。
蒋鹤野松开她,单跪下来与她平视,而后伸手摸了摸她的侧脸,他指尖的温度还没回暖,冰凉地点在容拾眼睛下面,手掌贴合着她嘴唇的温热。
蒋鹤野视线不移,声音哑得又干又涩,字字句句都是深情的音节。
“因为要来带我们阿拾回家。”
很多人都这么叫过她,但是蒋鹤野这一声确确实实触动到自己内心深处,以至于很久以后,每当蒋鹤野叫自己时,她都能回想起在医院这个场景。
他蹲下身,眼神坚定地要带自己回家……
“走吧。”容拾轻碰了一下放在自己脸侧的这双手,反握住。
……
车上的暖风开得很足,开门下去时的冷风吹在身上就格外刺骨,蒋鹤野不动声色地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他身上的温度包裹着容拾,暖意席卷而来。
回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饭点,蒋鹤野怕她饿着就简单做了两碗豚骨面,容拾其实看上去和平常没太有区别,大概是常年养成的冷静让她习惯性隐藏自己的情绪。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饭后她照常可以去楼上处理工作,要不是蒋鹤野上楼叫了她一声,容拾会一直看明天要谈的合同款项。
“吃水果吗?”蒋鹤野这次没端上来,他的本意就是让她休息。
容拾从一大堆文件里抬头应声:“好。”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楼,桌子上的水果被切成块,淋了一层白色沙拉酱,蒋鹤野打开投影仪,放着一直没看完的电影。
容拾的余光扫到茶几上的烟蒂,用牙签挑起一块哈密瓜放到嘴里,继而缓缓道:“我其实没有太伤心。”
她不是在安慰面前的人,而是自己真真切切的感受。
“我外公他是曾经对我好过,但这些年有些好的东西早就被磨得渣都不剩了。”容拾是个理性的人,她从来不会因为所谓的弥补去原谅。
事情已经发生了,伤害已经形成了,怎么弥补都是无济于事。
如果每个知道错了的人都会得到原谅,那她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可能是他快要走到生命尽头了,我现在能想到的更多是他对我好的画面,但是人不能一直抓着过去不放,更何况是过去的过去。”容拾的眼下还有自己的事业,她要努力的事情还有很多,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原谅一个曾经对自己不好的人身上。
“而且外公最对不起的人并不是我。”她没有权利替外婆原谅。
她这些年活得清醒,对待所有的事都有自己的理解。
“你是不是觉得我没太有人情味?”可能有些人真的会因为以前的好和现如今的时日不多去选择放下。
蒋鹤野摇摇头,“不是。”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蒋鹤野把人拉到自己怀里,今晚的月亮像是蒙了一层雾气,没有平常的皎洁,多了几分阴沉。
“我没跟你说过以前的事吧。”
蒋鹤野是第一次跟她提起自己家里的事,之前没问过,后来也没有合适的时机,虽然他知道容拾肯定也会自己去查,但是很多东西不是几行字能表达出来的。
今天算是一个契机,他们的经历有些共同性,得到了一些不好的对待和后知后觉的善意。
“蒋知寻的母亲结婚没几年得病去世,我妈是嫁给爱情,小的时候一直听她说,按照她的条件,在林城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年纪轻轻就有一身成就的大小姐,阮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嫁到蒋家从来就没像其他再婚的太太一样得到异样的眼光。
那时候蒋家还没把生意做大,但两个儿子都这么帅的蒋父,年轻的时候也是风华正茂,做起生意来有胆识和魄力,两个人是合作认识的。
“那时候以为我妈吹牛,后来长大了我爸也说,当年是他高攀了。”所以蒋父对妻子是有感激和愧疚的,在蒋知寻看来就是父亲忘了自己的母亲,因为他对这个新来的后妈更好。
所以这些年蒋母也从来不后悔当年的决定,虽然她起初对于蒋知寻这个可怜的孩子是有些怜悯的,可是很多善意都被次次疑心打散了。
“蒋知寻的疑心太重了,总觉得我会抢他什么,因为不想让我妈担心,我就把自己的前途都搭进去了。”可是现在想想,他是什么样的人其实蒋母都明白,否则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这些年看着他放纵着过。
蒋鹤野笑笑,眉目舒展:“早些年,我妈其实跟你挺像的。”
心中有数,镇定自若。
可能是这些年回归家庭后也不爱管事,话也变多了。
“蒋知寻后来也想让我原谅他,或许他这些年也不好过,但是我和你的选择一样。”蒋鹤野耸耸肩,他不敢说当时自己的成绩在今天会有什么更好的发展,但至少能留个好名声。
人这一辈子有些东西只能经历一次,蒋知寻哪怕之后做得再多,蒋鹤野也不可能重新再活一次。
“所以,当年是阿姨帮了你哥?”容拾当时查到前些年蒋氏有个财务漏洞,来势汹汹,可是很快就被一大笔钱添了亏空,听蒋鹤野今天这么一说,她大概都能想到了。
如果不是蒋鹤野的母亲做了什么,那这些年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让他重新意识到自己错误。
“嗯,我也是回来之后听蒋知寻说的。”蒋鹤野吻了吻怀里人的额角,他其实不是个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今天过去这些事他应该就不会再提了。
“这些年蒋知寻应该也做了挺多去弥补吧,可是我还是没想过就这么放下,所以容拾,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替你经历过……”
顿了顿,蒋鹤野又继续开口:“既然别人做不到感同身受,那百分百的决定权就在你自己手上。”
窗帘没全部拉上,月光透过缝隙照进来,洒在蒋鹤野身上,银光粼粼。
容拾的感情一直趋于平静,但是就这一刻,她对蒋鹤野的喜欢慢慢上升,持续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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